嘭,居中的那位拍桌了,指着余罪叫嚣着:“你放肆,你和检察谈条件?”
“不是放肆。”余罪咬着嘴唇,洋洋自得地扬头道着:“你放心,不答应条件我还不跟你谈。”
切,头扭一边了,示意不合作了。气得居中那位起身,指着余罪,却无语了,他狠狠地甩了一把桌上的东西,摔门出去了。
不用说,肯定是请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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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这个刑警队长有点无赖,想留点赌资……据我们到现在的了解,这就是个领头的,他把抓到赌客分成两队,一部在庄子河刑警队,一部到了矿区刑警队,矿区那边我们刚稳住,如果不尽快解决,容易夜长梦多啊……戚总,您看这事?”
“……………”
电话里,检察官焦灼地汇报着。
一所富丽的房间里,一位穿着睡衣的男子,倚着家庭的吧台,在听着电话免提里的声音,他的眼神有点滞,明显是思绪很乱,经营如铁桶的商业江山在几个小时内分崩离析,他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这些平时见了他点头哈腰,谄媚拍好的警察,这么难对付!?
王局长他托人能说上话,可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据说刑警搞的,他在省厅也能说上话,可托的人却找不到那位总队长,不说总队长,连下面的分局、派出所都躲着避着,这么大的事,找来找去,居然是一个二十几人的刑警队搞的,真他妈的,还是郊区的,和晋祠山庄八杆子打不着啊。
“戚总……您看。”
“给他,转账那几台pos机,还有监控录像,一定要拿到。”
嘟嘟的电话盲音响起,他心慌意乱,抿了口红酒,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又怒火中烧,持着酒杯狠狠一摔,直砸在墙上一副昂贵的油画上,滴滴的酒液顺着墙面流着,殷红的,像血。
另一房间里,电话声音不断,两部手机一直在拨打着,是妻子的声音。
“喂,王叔叔,我有个事求您,您认识刑事侦查总队的许平秋,许处长吗?”
“喂,刘哥,我是彤彤,我有个事求你,您认识刑侦支队的谁呀?”
“喂………”
“哦,爸,我在,正在和他谈,带走了多少人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少,合同上没什么问题,就是全部转包出去了,可有些事不能深究,一深究肯定一堆问题……我怎么知道,是怎么搞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
嗒声门开,夫妻俩相视黯然,丈夫戚润天期待地问着:“你爸怎么说?”
“他只能凭着原来在检察上的关系,施施压了。”顾晓彤扣了手机,哎声叹气道,已经习惯于颐指气使,三十几年没求过人,今天全求了。
“好歹也是个第一副书记,直接跟政法委书记说啊……很难吗?屁大点的刑警队,捋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戚润天习惯了商业的运作,从来都反感官僚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