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地道,想了很久,想不明其中的所以然。不过他知道,那位他一眼挑出来的奇葩,在最基层的警务历练中,已经变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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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这一天,袁亮五原机场外等着接机。来了两辆车,就为对嫌疑人的一个承诺,这种事可是他头回事,心里有点怪怪的。
熙熙攘攘的客流中,出现的第一眼,他便看到了一组奇怪的队伍,余罪带着头,李逸风牵着个小孩,还有一位年纪不大的姑娘和另一位少妇并肩走着,提着一大包行李,李逸风远远的招手。
“快,换件衣服,咱们这儿冷,小石头没回过老家啊,看这样细皮嫩肉。”余罪说着,李逸风和小孩商量着,那姑娘从行李里找着秋装,给孩子换上,旁边那位少妇一直默不作声,像睹物思人一般,总是圈红红的。那位姑娘总是陪在身边安慰着。
是陈琅,接到的是武小磊的儿子和老婆,一起回古寨县看看,从来没有去过的婆家。
李逸风带着这一家子上了车,余罪和袁亮一车,前行着,又一次重复着回古寨县的路。
走着的时候,袁亮总是不时地笑,看着余罪笑,余罪也在笑,笑着半晌,问袁亮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呀,你真可以,把陈琅给拉上了,接小孩吧,把娘也给带回来了,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正经八百的警务,好像就没办,我严重怀疑,你懂不懂啊?办案民警未经许可,理论上是不能直接接触嫌疑人家属的。”袁亮道。
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防止滋生腐败,阻挠办案,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最起码在判决以前是不行的。余罪撇着嘴道着:“既然知道我不懂,提醒个屁呀?什么规章制度,净扯蛋。都遵守制度,环境还能差成这样?”
“哦,看来你恢复了。”袁亮道。
“什么恢复?”余罪不解。
“你一开始大放厥词,基本就恢复心理创伤了,这我就放心了。”袁亮笑道。这下倒把余罪听愣了,一愣旋即又笑,两个人在一个曲折的案情侦破中,已经有了很多默契。
一路说的是家里的事,刘继祖已经被释放,对于他,局里作了不予追究刑事责任的决定,艾小楠从医院出来直接回家了,不过她的事还没完,暂时监视居住,这几乎是形同虚设的,你就不监视,她也不走。
还有更让人唏嘘的是武向前和李惠兰,两人在清醒后,又相携着到公安局投案自首,把这些年窝藏和包庇儿子的事,声情并茂地交待了一番,据说把记录的民警都听得哭鼻子了。
这不是来自首,是来给领导找麻烦,顾局又是把局里所里几位女警通知到场,温言劝慰回家,听候处理。
这个不重要了,仅仅主动对受害家属赔偿这一条,足够在法庭为他们赢得主动。
两人唏嘘着,一路急驰,快到古寨县的时候却有点近乡情怯了,对了,谁去送孩子?这个案子行内叫好,行外可是叫骂,袁亮和余罪的感觉如出一辙,仿佛做了错事一般,都有点怯,快到县城的时候,袁亮和他还有争执着:“你去啊。”
“凭什么我去?”
“你脸皮厚。”
“废话,你脸皮好像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