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余罪反问道。
“人手。”吴光宇道,也加入进来了,这不用说,肯定是人手,肯定是由小做到大的,董韶军点点头,也认可了,很可能这个案子嫌疑人数目要超乎想像了。
“对,招募人手,首先想到的是什么人?”余罪问。
“有前科的,在这行混过的。”董韶军道。
“对,像席改革这种贼,自然就进了他的视线,成为他的招募对象,所以他才有机会成为较早接触这种药物的人。同意吗?”余罪道。
两人想了想,勉强点点头,这样说得通。
“如果这样的话,他有某种渠道认识这些纵横乡下的贼对吧?问题就出来了,像席改革干得这么隐密的贼,知道他靠这个发财的,应该没几个人吧?如果能找到这条线,是不是会很有价值?”余罪道。
但凡侦破,大多数时候都是顺藤摸瓜,可余罪是无藤摸瓜,单凭想像,一下子把两人说懵了。吴光宇想了想反驳着:“不行吧,这多不靠谱,得等查查销赃那个团伙才作决定吧?”
“不可能,根本查不下去,销赃的经营户早成气候了,别说那些大户,就我爸个卖水果的小户都知道和警察城管搞好关系,何况他们,什么地方也可能成了突破口,就是翼城不行。”余罪道,对于关系和人情罩成的网,他深有体会,不再试图轻易去碰了。
“我觉得另一条更有价值。”董韶军插话道:“就是咱们在翼城锁定的那几位,丁一飞、杨早胜、陈拉明,孔长远,这四个直接从事贩运的,如果抓到他们,和咱们查实的一印证,应该能解开这个谜。”
“错了,既然翼城打不开突破口,那这些直接从事收购贼赃和贩运的,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甚至我估计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了。而且在没有确切证据,或许咱们上级没下决心彻底打掉他们之前,这些小团伙不会成为突破口。”余罪道。
难住了,两人眼巴巴看着余罪,无从确定,余罪想了想,来了个民主决定了,掰着手指头道:“咱们赌一把,发扬一下民主,一会儿都给邵队回电话,如果翼城查销赃有进展,就听光宇你的;如果已经确定丁一飞、杨早胜等四个直接嫌疑人的下落,那韶军就听安排……如果这两方都暂且无没确定或者没有进展,对不起,那就听我的喽。”
“看把你牛得。”吴光宇不服气了,先给邵万戈打电话,不过电话里说了几句,脸上的懊丧的表情很浓,董韶军知道不行了,他接过电话,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啪唧一摁电话扔给吴光宇,无奈地道了句:
“贱人,你赢了。”
“嘿嘿嘿嘿,走吧。”余罪得意地道。
吴光宇稍有不情愿地,又驾车往第四监狱回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