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也就是现在,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站在前排,阴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着:“我听说二冬被人捅了两刀,他不光是我兄弟,也是你们的兄弟……我刚才在想,如果被捅的是我,如果我知道现在反扒队和我朝夕相处的兄弟都龟缩在队里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敢干,我他妈会很寒心的……如果被捅的是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位,其他人就那么看着,你们难得不觉得很寒心吗?”
“寒心……受他妈够了。”洋姜憋不住了,踢了凳子站起身来。他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只有他一个站起来,他猛然间有点错愕,知道在这个事关饭碗的时候,冲动只会坏事。
“这一次是二冬,我们不吭声,我们就看着……下一次,换成我,你们也看着……再下一次,换成你,别人也看着……连贼都知道抱团,连他们也有团伙,我们就都他妈就那么看着……”余罪恶狠狠地说着,似乎被队员们这种不敢作为、不愿出头的态度气怒了,他狠狠地撂了句:“走,洋姜,不过是一群毛贼而已,老子一只手就拎回十几个来。”
洋姜也虎气了,大咧咧跟着奔出来了,就在两人要走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来了:“算我一个。”
林小凤站出来了,一言不发,跟上来了。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一个人的冲动有时候会有很强的感染作用,集合地四十余名队员,陆续地站起身来,余罪抱拳,深深一掬,扭头而走,背后跟着一群,一下子洪出了院子,那两位督察相视凛然,没想到这里心这么齐。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庆幸没有触了众怒。而楼上刚刚发现不对的魏局长大声吆喝着:“嗨,干什么?都回来。”
不少人回头看了眼,根本没理他。直涌出大院,魏局长嚷着门口的分局警员拦住,这倒指挥得动,还在现场的十几位警察手牵手拉着人墙,余罪一行奔上来时,当头一位喊着:“喂喂,兄弟,都吃这碗饭的,重案队已经接手了,你们别激动。”
“哼,你拦得住吗!?”余罪脚步不停,手直指要害,那说话的警员猛地发现裤子松了,皮带被抽了,裤子将落的一刹那,他不迭地伸手提着,后面跟来的队员都是反扒出身,没别的本身,就一个手快,于是无数双手往那个部位伸去,一列人墙霎时瓦解,四十多队员一霎那间冲过防线,走了。
十几名分局警员傻眼了,有一半提着裤子,哭笑不得了,不过也有位年纪稍大点的说话了,他道了句:“能遇上这么够意思的兄弟们不容易……让他们去吧,这次咱们分局办得不地道啊,明摆着就是有人作恶,还打压自己人。”
“老吴,你省省吧,臭嘴。”有位劝了句,其余齐齐噤声了,只有向分局长汇报没拦住人的在说话。
队里分局长一看两位督察都被钉会议室了,吓坏了,不迭地赔着不是,回头奔上楼,拍着桌子开训刘星星:“老刘,你看看,你带的一群什么队员,居然无视上级、脱离指挥……我命令,马上把他们集合起来,让他们全部归队。”
“呵呵,魏局,您不刚宣布我停职检查了吗?我拿什么指挥。”刘星星摸着发少额亮的脑袋,苦笑着道。不过魏长河被气得暴跳而走时,他又感觉到了一丝快意,坐在办公室里,对着询问他的两位同行,嘎嘎嘎在怪异地笑着………
事发九时二十分,此时因为一位警察遇刺,市局刚刚启动了应急预案,调派重案队警员协同杏花分局彻查本案,可不料命令刚刚成文,便接到了重案队上报的消息,事发单位坞城路街路面犯罪侦查大队全体队员抗命,脱离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