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骈问李缺:“你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李缺气道:“凭什么是我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我还以为是你呢。”
杨骈平缓一下,冲着墙壁道:“这位姑娘,请你冷静一点,我们怎么乘人之危了?”
那女子依旧愤愤不平道:“那小女孩有困难,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还想趁机令其为奴为婢!”
杨骈与李缺对视一眼,李缺大感有趣道:“这位姑娘,你是第一次入世历炼吧?”
隔壁女子道:“是!那又怎么样?”
杨骈冲李缺摆摆手道:“这位姑娘的师父没教的那一课,你给补上吧。”说完踱回对面墙角,然后贴着墙角滑下去想自己的心事。
一会儿后,震天阶的声响把杨骈惊醒。杨骈一跃而起看向声响处,只见隔壁女子将墙壁捶打地灰尘簌簌掉落。杨骈吃了一惊,连忙问李缺怎么回事。
李缺也被隔壁女子的突然暴发吓了一跳,听道杨骈问话连忙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在跟他解释,我们刚才在街上只是想找个乐子,并没有真心想欺男霸女,然后她就暴发了。”
杨骈听的一阵迷糊,握紧拳头砸在墙壁上道:“姑娘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
隔壁女子停下砸墙道:“你们这些败类,只是为了找乐子就作贱无辜女子,你们还有人性吗?”
杨骈道:“姑娘说的是啊!都怪李缺!没事干非要当恶霸。姑娘消消气,其实我一直在劝他,只是这个公子哥不懂人间疾苦,但是我保证,他的本心还是好的。”
隔壁女子道:“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也要买那女子!”
杨骈怒道:“我不买那女子难道让别人买吗?人家已经很惨了,你忍心看着她去别人家受苦吗?我买过来,
至少可以保证她不会受到虐待!”
隔壁女子道:“你们就不该买那女子,你们买那女子就是不把她当人看!你们应该给她钱,让她好好生活!”
杨骈听了隔壁女的的话,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蔫了,回来看一眼李缺。李缺摊手耸肩,回一个无奈的表情。
杨骈怒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诚意满满地对着墙壁道:“姑娘说的有理,听姑娘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啊!姑娘,我们二人向您陪礼了,等从这里出去,就去找那女孩,然后给她一笔钱!”
说完立刻不管不顾地冲向围栏,向外大喊:“林开泰!林开泰!林开泰你死哪儿去了?”
然后就听林开泰的声音淡淡地传来:“你们打完了没?要是没打完就继续,我不着急。”
李缺怒道:“打你个鬼啊打,你快点过来!”
林开泰淡淡的声音又慢慢的飘过来道:“唉,听说只有在长安城里,散修才能得到尊重,看来传言有误啊。”声音刚落,林开泰高大的身影就进入杨骈眼帘。
杨骈刚想要顶回去,不料一把杨骈熟悉地温和声音从林开泰身后传来:“散修在长安城里会受到尊重,是因为散修付出的努力值得尊重,兄台当个狱卒都无精打采,叫人如何尊重?”声音一落,宋守仁出现在杨骈面前,宋守仁身边还跟着李缺的二师兄范威,在二人的身后跟着那位凌霄派的“张师兄。”而此时的“张师兄”正一脸阴郁。
杨骈一看到宋守仁,立刻热泪溋眶道:“大师兄,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大师兄,我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
宋守仁对杨骈这种过份的热情有点模不着头脑,旁边的范威也疑惑问李缺道:“杨骈师弟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今天刚进来吗,按照以往的经验,你和李缺这会儿应该正在扭打啊?”
李缺闻言尖声道:“什么就以往的经验?今天我们不想打了,要不二师兄你帮我们换个囚室吧?”
范威更纳闷了:“这个囚室,是你们俩的专属囚室啊,为何要换?”
自宋守仁和范威进来之后,一直浑身冒冷汗的林开泰这时开口道:“最近长安城严历打击不法,已经没有空余的囚室了。”说完暗暗打量宋守仁和范威一眼,这二人都给自己极大的压迫,但二人并没有刻意释放自己的气场。
杨骈一听没有囚室了,赶紧希翼地看向宋守仁道:“大师兄,既然长安大牢紧张,不如你带我们俩如碧游宫囚禁吧。”
宋守仁喝道:“不要胡闹。”然后指着身旁的“张师兄”道:“这位是凌霄派的张茂张师兄,隔壁那位姑娘乃是凌霄派掌门的孙女,赵莹儿。”
李缺和杨骈把赶紧向张茂师兄见礼。宋守仁向张茂陪礼道:“张师兄见谅,按照正常程序,长安城卫抓了人之后,这会应该还在审理。但是最近城守府事务太多,竟直接把赵师妹关进了大牢。小弟在此向张师兄陪礼了。”说着深深一拜,张茂僵硬的脸上神情稍缓。
这时只听隔壁囚室的赵莹儿大声道:“张茂师叔?是不是张茂师叔?快快去通知我爹,让我爹率凌霄派前来救我!石门宗欺人太甚,他们五十人打我一个!”
张茂听赵莹儿如此说,甚是尴尬,对赵莹儿道:“莹儿不要胡闹,这都是误会,待会儿大家解释清楚就好了。”
赵莹儿道:“不是误会,他们欺男霸女,乘人之危,我是在替天行道!”
宋守仁与张茂相视苦笑。
宋守仁对林开泰道:“打开囚室,让他们都出来吧。”又对张茂道:“张师兄和令师侄由长安城守府接待,至于今日贵派的提议,小弟这就回师门请示。”张茂向宋守仁道:“那就谢过宋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