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热水盆,问:“去找找我们出来时带的金疮药还在不在。”
“小姐,您受伤了吗?”冬雪惊道。
赵苏杭摇摇头,“不是给我用。”
“可是小姐,您的衣服上有血。”冬雪着急道,说着还要去看。
赵苏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衣服上确实有一块血渍,并不起眼,是以,她并未发现。赵苏杭抿抿唇,道:“你去拿金疮药来吧。”说完端着水盆走去床边。
赵苏杭浸湿帕子,又细心地擦拭他的手掌,生怕把他弄醒。若是往常,萧钰怕早就醒来,只是这几日过于疲累,又经历了大起大落,是以,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
擦过手掌,赵苏杭还又检查了别的地方,确定没有其他伤口,这才放心下来。忙完后,她准备出去吃午饭,刚开了门,便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宋姑娘有事吗?”赵苏杭看着眼前人,淡淡道。
宋水婳轻柔一笑,“水婳来问问公子午饭想吃什么。”
“哦!”赵苏杭点点头,道,“此事无需宋姑娘操心,我会准备的。”
宋水婳尴尬地笑笑,道:“原来少夫人也精通厨艺,如此,水婳便放心了。”
“什么精通厨艺?”赵苏杭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宋水婳道:“公子吃不惯此处的饭菜,水婳不才,略通厨艺,是以,这几日皆是水婳下厨为公子准备饭食。”
“是吗?”赵苏杭勾唇一笑,宋水婳本以为她会给自己脸色,没想到她接下来却道:“如此甚好,我也吃不惯此处的饭菜,亦没有宋姑娘的巧手,是以,还要劳烦宋姑娘了。”说完便欲转身关门,临了又来了一句:“哦,我想吃糖醋鱼,真是麻烦宋姑娘了。”
宋水婳的笑僵在了嘴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房门,直到耳边声音响起:“宋姑娘,您不是要去做饭吗?怎地还愣在此处?”
宋水婳回过神来,看见冬雪趾高气扬地从她面前经过,开了门,又“啪”地关上门。心中一股邪火无处发,只得忿忿离去。
萧钰这一觉睡到日近黄昏才醒来,看见趴在床边的赵苏杭,萧钰笑了笑,轻轻坐起身,刚想把她抱上床,便见那人抬起头来。
“你醒啦?”赵苏杭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萧钰一愣,道:“你没睡?”
赵苏杭摇摇头,“我昨夜睡得甚好,不觉得困。”
说起昨夜,萧钰瞬间黑了脸。他昨夜在外面吹冷风,一个人伤心不已,她却在这里呼呼大睡,真是岂有此理!
赵苏杭不知他为何瞬间变了脸色,却又怕她质问自己为何偷溜出府,遂讨好道:“你是不是许久不曾睡过好觉了?”
萧钰脸更黑了。
赵苏杭尴尬地笑笑,以免出错,也不敢再多言。
萧钰沉默地看着他许久,正想抬起手拿东西,却见右手被一块帕子抱着,他微微愕然。赵苏杭也注意到了,忙道:“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清洗了下。”见他不语,她又问,“这伤口是怎么弄得?”
萧钰抿抿唇,看着包着手的帕子,眼中温柔一闪而过。在赵苏杭不解的眼神下,他翻过自己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个帕子,递给苏杭。
赵苏杭疑惑地接过,在他示意下打开帕子,看见里面的东西,不禁睁大了眼。抬头看萧钰,问:“你怎么有这个?”
萧钰看她一眼,道:“这还要问你了。”
赵苏杭皱眉,“我也是今早才发现玉镯不在了的。”又问他,“怎么在你手里?还碎了?”
萧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看她一脸可惜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还想问这镯子本该在定国公府东篱院二少夫人的身上,怎地会出现在此处?”
赵苏杭讪讪地笑了笑,道:“我在这儿,它自然也在这儿了。”
萧钰看她一副讨好的神情,又问:“说吧,两百里处的那些尸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