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赵苏杭感觉自己很热,内心深处还不停地散发出燥意。她一手紧抓衣领,一手以发钗抵着脖颈处,看着面前的人,愤怒道:“你别过来!”
“哟!”那人轻浮地笑着,“还是个烈性的,小爷喜欢!”
赵苏杭往后退了一步,厉声道:“我是定国公府少夫人,你若敢碰我,必不得好死!”
那人搓着手上前,阴阴地笑道:“等你成了小爷的人,怕是想隐瞒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让小爷不得好死?”
“你别过来!萧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苏杭还在做垂死挣扎。
“美人就别说扫兴的话了,赶快来让小爷好好疼疼你!”那人淫|笑道,“你若听话些,也省得小爷弄伤了你!”
“你无耻!”赵苏杭两世都没听过这种下流话,真是又气又急。
“嘿嘿!”那人欺身向前。
赵苏杭用尽全力往门边移动。她不知此事为何与前世不同,前世苏杭只是被人推下水,得了一场大病,这次竟被人下了药。她记得门外面就有一个水池,只要跳进去解了药性便好。
那人竟也不急,只缓缓逼近。赵苏杭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就像看到了希望。用尽全力去开门,却绝望地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那人看她绝望地闭上了眼,便道:“你就认了命吧,从了小爷还能让你爽快!”
赵苏杭此刻根本无暇顾及那人说了什么,他的手已经圈上了她的腰,赵苏杭只觉得恶.心。她想挣脱,可她一弱女子,怎会是这种粗壮男子的对手?何况她此刻还中了药?
她本就是个保守之人,与未婚夫约定那重要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可她却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昨夜与萧钰的洞房花烛,也没有发生什么,却不想她的第一次竟要糟蹋到这样一个人手里。
她想还不如死了算了,在这个时代,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只有被赐一根白绫或一杯毒酒的下场,那还不如不受这种苦,清清白白地死。或许死了便能回到她自己身体里呢!
想到这里,赵苏杭当下不再犹豫,拿着发钗的手用力,脖颈处便有血渗出。她也想把发钗插到那正解自己衣带的可恶之人,可胳膊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狠心自我了断了。
那男子满心都是美人将要到手的得意,哪里顾得上她手中的发钗?只把手往她松散的衣襟里伸。
萧钰一路急走而来,他倒不是担心苏杭,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出事。
重华宫很大,屋子又多,他找了许久才找到苏杭可能会在的屋子。看着被锁的殿门,萧钰正欲离开,忽然听到可疑的呻.吟声,心下一紧,一脚踢开了门。
站在门口,他看见了日后令他无比悔恨的一幕:女子衣衫不整,被一粗陋男子紧搂在怀里。萧钰快步上前,一脚踹开那男子,把赵苏杭搂进怀里。
赵苏杭脸颊潮红,睁着雾蒙蒙的双眼看了萧钰一眼,温柔地笑了笑,虚弱道:“天宇,你终于来了。”话音刚落,便开始往他身上蹭。
任萧钰再是冷情,此刻也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此刻的赵苏杭一脸情.欲,眼角眉梢皆是媚态。萧钰强定下心神,给她整理衣服。
忽听“叮”的一声,低头看去,竟是一支发钗。萧钰来不及捡,便继续为她整理,可却看到她脖颈处缓慢渗出的血。萧钰只觉得那红色说不出的刺眼,看着赵苏杭的目光有了一丝复杂。
余光瞥见被自己踹翻那人竟挣扎着站起,眼神一冷,脚下一个动作,便听那人惨叫一声抱着腿跌坐在地,细看去,竟是那支发钗穿透了那人的膝盖。
没多久,周子琰与赵风便赶了过来。萧钰怀抱着赵苏杭,问道:“英华殿住的什么人?”
周子琰思考片刻,道:“十公主。”
“嗯。”萧钰轻应一声,看了那个粗陋男子一眼,道:“这里便交给你了。”
周子琰看看他怀里,只能看见赵苏杭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点了点头道:“放心去吧!”
萧钰点头,打横抱起赵苏杭,便快步离去。
周子琰见他们离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