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1 / 1)

红肉翻起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何故坐在床边,看着谢尽欢为自己上药。

沾了碘伏的棉签小心地触及有些骇人的伤口,谢尽欢顿了顿,抬眸看向何故:

“疼了就告诉我。”

何故轻轻摇头:“不疼。”

谢尽欢重新低下头,抿着唇为他小心擦拭伤口。

何故侧着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oga跪在床边,微微弯着腰,手上的动作轻柔,专注的模样与前两次见面时那个放浪勾人的花魁全然不同。

他脑子还有点放空,忽然听见谢尽欢沉吟了一下道:

“客人,今天多谢你出手相助。”

何故愣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个什么人派来的?”

谢尽欢笑笑,拿起纱布和绷带:“妈妈拎不清,可我知道,那位大人是不会管我们这群人死活的。今夜要是那两个警察执意要翻我的牌子,对他也没什么损失,给他们睡一觉息事宁人罢了。”

绷带一圈圈覆上何故肌肉结实的手臂,青年张了张嘴,面对谢尽欢直白到露骨的实话,他连一句安慰都说不出。

“你们说的那位大人,”何故问,“到底是谁?”

谢尽欢没看他,包扎好伤口,用剪刀将多余的绷带剪断。

“客人,您动一动试试看。”

谢尽欢避而不答,何故隐约明白这种事无疑是他们这一行的难处,于是也不再追问,活动了一下胳膊,点点头:

“没事了。谢谢你帮我包扎,我走了。”

“客人且慢。”

何故没来得及站起身,回过头,看到谢尽欢带笑的眸子:

“人人都见你怒气冲冲进了花间苑,若是这两个警察被打伤拖出去之后,又看到你出来,岂不是坐实了你的嫌疑?”

何故确实没想到这一层,迟疑了一下:“话是没错,只是……”

“正门是不能走了,”谢尽欢走到屋内角落的一扇屏风前,“这里有一扇暗门,等入夜之后您从这边离开,千万别声张。”

何故哦了一声,下意识走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面对谢尽欢,他总有种小孩子被大人牵着鼻子走的、不假思索的信任。

他的手搭上屏风:“谢了……”

猝不及防之间,一双手按住他的肩,何故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被推倒在榻上,手臂的伤口拉扯间一阵刺痛,令何故一声闷哼。

谢尽欢将他扑在床榻上,弯了弯唇角,长眉轻挑笑道:

“客人,还没入夜呢。”

何故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咬了咬牙,开口时语气竟带了些慌乱:

“你会错意了,我不是想……”

“可我想”,谢尽欢的手探向何故身下,一翻身跨坐上何故的腰,“您替我解决了麻烦,今晚就当做我对您的报答。”

屏风上一树雪白的梨花压低了枝丫,灯火幽微,幽芳四溢,何故仰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妖艳脸庞,恍然觉得方才那个认真中带着些愧疚的小花魁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真情流露是最大的忌讳,对方略施小计,他就把自己的笃信和盘托出。

何故屏了屏气,抬起右手捏住谢尽欢的下巴。

“那要看你今天有多少诚意了。”

说完他手上发力,掐着谢尽欢吻上那双唇瓣。

何故的舌几乎毫不费力就撬开了谢尽欢的贝齿,挑动那柔嫩的舌尖。

他似乎听见谢尽欢胸膛里发出一声闷哼般的轻笑,像是恶作剧得逞的顽劣孩童,单手勾住何故的脖颈,另一只手驾轻就熟地拉开何故下身的拉链。

何故的下腹一僵。不论来过多少次,谢尽欢的手触碰到他那里的私密部位时,他总会下意识地紧张。

“你等等……”

舌吻结束得猝然,何故的大手扶住谢尽欢颈侧将二人分开一些,忍着急促的喘息哑声道:

“我好歹也是个,伤员……”

谢尽欢的手早已覆上那有抬头之势的性器,闻言他抬眸一瞥:

“正因为您是伤员,所以您坐着,我来动。”

一句话差点把何故噎得半死。

谢尽欢心情颇佳似的,手上灵活地打着圈挑逗小何故,一面俯身贴在何故赤裸着的精壮上身,在男人的颈窝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如羽毛搔过般,痒得何故浑身一震。

“唔……”

何故受伤的手臂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抬起,隔着长衫握住谢尽欢盈盈的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捏了捏,将腰侧的布料攥出层层褶皱。

谢尽欢鼻子里哼笑着,手上动作不停,细碎的亲吻一路向上,沿着alpha颈间暴起的青色血管,路过突出的喉结,最后停在何故紧绷的下颌。

他的唇珠虚虚拂过何故的下巴尖,薄唇微启,眼神暧昧。

“还未请问客人尊姓大名。”

丝丝缕缕的oga信息素随着灼热的吐息打着旋儿往鼻腔里钻,何故面上一热,闭上眼睛,握着谢尽欢窄腰的手愈发收紧。

“我叫何故。”

何故说完,隔着一层眼皮,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微微直起身子。

他睁开眼,看见身上的人不紧不慢解开长衫上面的两颗衣扣,将散落胸前的金色长发拨开。

没了发丝和衣物的阻挡,oga白花花的胸脯顿时一半露在外头,满目春色跌入眼底,何故的眼眶都快要烧起来。

“何长官。”

谢尽欢轻轻一笑,公事公办的称谓在oga嘴里转了一圈都多了分情事般的缱绻,似乎由这红唇贝齿袅袅地咬字过后,连何故的姓名也拉着丝儿的媚人。

何故呼吸顿时滞了一分。

谢尽欢念着他的名,却不等何故反应,轻抬臀部,未着寸缕的下半身压住何故蓄势待发的性器,穴口不偏不倚抵住头部。

“何长官的好东西,我可收下了。”

话音刚落,谢尽欢身子一沉,硬物没入柔软多情的穴口,几乎直坐到底。

何故没忍住呻吟一声,伸直了颈,喉结剧烈滚动:

“尽欢——嗯……”

情动和心动分不清,情不自禁唤出对方名讳的一刻,连谢尽欢的身体都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这一坐,进得自然格外深。

谢尽欢就没打算收着力,何故的那玩意尺寸惊人,说不眼馋才是装。

紫红性器破开层层软肉堆叠的潮湿甬道,连深处的褶皱仿佛都被撑开,谢尽欢昂起头,后颈的信息素顿时倾泻而出:

“嗯啊……”

即使不是法,却直捣谢尽欢最敏感的花心,激得谢尽欢浑身发烫,嘴里也嚷起来:

“何长官,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会捅坏的……唔啊……!”

alpha强硬的信息素浇灌下来,谢尽欢忽然喉头一紧,颤颤巍巍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何故早已双眼布满血丝,如饿狼伺猎,嘴角上扬。

“是你说的要报恩。”

何故说着,手上力度却松泛了些。谢尽欢宫口被撞得又酸又涨,如临大赦般想要将臀部抬起一些。

可下一刻何故的手猝然发力,抓着谢尽欢将他死死按了下去,宫口几乎被撞得变形。

“不许起来。”

戚戚哀哀的呻吟声里,何故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就这样,自己慢慢动。”

谢尽欢呜咽了一声:“何长官……”

一声哀求娇媚得千回百转,可何故像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地抬手伸进谢尽欢大敞的衣襟,指腹粗粝的手覆上oga微微隆起的胸脯。

“唔……轻点……”

他拗不过,败下阵来,就着一坐到底的深度,雪白挺翘的臀部在男人胯上反复前后摇晃着。

身体里面弹软的宫口来来回回磨着那圆润的龟头,越磨越水液澎湃。

淅淅沥沥的生殖液混着马眼渗出的生殖液,从撑开的穴口混杂流下。

谢尽欢长睫如蝶翼般颤抖,碧苍的双眸愈发浑浊,呻吟已变了调。

他现在几乎是在被里外夹击。

宫口被粗硬的性器如叩门扉般反复造访,宫腔内部,那颗不听使唤的玉石也早已随着重力落下压在宫口。

两者里应外合,一个顶着研磨,一个压着软肉,宫口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快感和酸麻顺着尾椎骨一波一波往上涌。

多年的磋磨本就让谢尽欢的生殖腔异于常人的淫荡敏感,这样双重刺激让谢尽欢快要疯了,他想要逃,可是从未有过的酸爽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停不下来,甚至隐隐有想要让何故进了自己生殖腔的念头。

宫口虽紧闭着,可许是被磨得过分,淫液却如开闸放水,远比从前潮吹时还要凶猛。

榻上的褥子很快濡湿了一大片,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尽欢爽到失了禁。

谢尽欢浑身都触电般发抖,失了智地愈发卖力挺腰,纤长的手指按在何故紧实的腹肌上,指尖沿着肌肉的轮廓无意识地描摹。

何故眼神一暗,拢住对方胸前乳肉,从底部往上放在手心一捏。

酥麻的快感伴随着细微刺痛,顷刻间从胸膛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谢尽欢娇喘着,穴口又喷出一股水液:

“何长官……何故……!”

神智昏昏中,碧色眸子对上那双黑眸,谢尽欢恍惚中只觉得自己如被锁定的猎物,就连alpha信息素中的占有欲都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浓烈滔天。

他咬了咬唇,断断续续地哼着:

“疼……何长官,太深了……”

何故垂眸,向上顶了顶胯,抿着唇不搭腔。

这一顶不要紧,宫口却泄了洪,龟头几乎隔着软肉把那玉石顶翻了个个。

谢尽欢终于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眼睛上翻,抽搐了一阵后倒在何故怀中,娇喘微微。

凌乱的金发散落在何故唇边,alpha挑起一缕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又轻轻将谢尽欢脸侧被汗水打湿的紧贴的秀发拨开。

“何长官,”谢尽欢上气不接下气道,“您怎么也越来越学坏了……啊啊……!”

何故的手搭上谢尽欢身前仍然硬着的浅色性器,大手包住两下一撸,刚刚高潮的oga哪里受得住这番调戏,顿时尖叫着泄了何故满身。

白浊洒在何故平坦结实的腹肌上,画面说不出的淫靡。

谢尽欢眼神涣散,伏在何故身上彻底失了言语,柔软的胸脯隔着长衫紧贴着何故的上身。

数秒内两次高潮让谢尽欢的体内猛然收缩,宫口释出一股热液,何故这才低低地呻吟一声,胯下几下挺动,性器在谢尽欢体内跳动着,射了精。

谢尽欢倒在何故怀抱里没有动,脑子里嗡嗡作响。

恍恍惚惚间,他感觉到何故的手搭上他塌陷的后腰,轻轻为他揉了揉。

“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尽欢。”

谢尽欢蹙眉,有气无力地把脸埋在何故颈间。

他深深吸了一口alpha的信息素,瓮声瓮气道:

“何长官,报恩到此为止,往后您还是别来了。”

何故忽然有点想笑。

也是乾坤颠倒了,靠客人吃饭的妓子,有一日竟然能对客人下起逐客令来。

比起驱逐,倒不如说更像是撒娇。

他们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没动,何故忽然感觉这样依偎着的亲密,他竟然也没有自己想的那般讨厌。

“可你把暗门和密道都告诉了我,”何故低笑出声,“往后我来与不来这件事,恐怕你说了又要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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