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晚宴,宾客们穿着光彩夺目的礼服,彼此交谈着,施孝玉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眼神投向远处闪烁的霓虹光轨。
“孝玉。”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转身望去,见施仲勋和杨穆卿正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的人。他微笑着迎上去:“爸,妈。”
当施孝玉想要询问身旁陌生人的身份时,施仲勋已经主动介绍了起来:“这是英希,是金伯伯的掌上明珠。她刚从美国回来,是一位新锐大导演。你们年轻人可以多交流一下。”
对面的女生穿着一袭银色过膝裙,手持黑色手包,没有过多的装饰品,丝毫不加修饰也不影响骨子里的优雅和飒爽气质显露出来。她朝着施仲勋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施孝玉:“你好,听施伯伯说,你开了家影视公司运行的很不错,有机会一起合作。”
施孝玉主动伸出手与她握手,微笑着回应道:“当然,如果有合作的机会,我会非常乐意。”
旁边年长一些的金和沛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仲勋,让年轻人们自己聊吧。电影这块我是真的不懂。”
施仲勋笑着点头:“是啊,我们这些长辈在场,年轻人也放不开。”说完,他们便离开了。
施孝玉和金英希各自拿起一杯侍应生端来的香槟。
金英希喝了一口,微微皱眉,语气略带无奈地说道:“你也是被父母逼着来的吗?”施孝玉轻轻点了点头。
她接着说道:“其实,我并不太关心商业项目,更喜欢挑战性的实验概念作品。你对电影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施孝玉摇摇头:“现在我的公司架构完全是从母公司承接过来的,商业化落地其实已经很成熟,要市场的情况下,其实我对概念性的电影接触很少。不过这两者在无限可能性上的延伸大概是相似,只是所求的目标大概一个是可以拿钱来衡量,一个无法量化。”
金英希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我很喜欢你的见解,我之后会一直在国内工作,施先生有机会的话,可以来我的工作室坐坐。”
“当然,荣幸之至。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施孝玉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张名片递给了她。
金英希接过名片,又打趣道:“长辈的意思太明显了,施先生只给张名片可混不过去哦。”她主动打开手机向对方发起了好友申请:“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
施孝玉礼貌地笑了一下,通过了对方的申请,并附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公司职务发了条消息过去。
金英希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不仅暗自思量着,眼前的男人带着一股自负的气质,但透着些坦率和务实,并非那种假大空的纨绔子弟。这让金英希感到一丝意外的好感。虽然打着拓展人脉的幌子来搞相亲让人反感,但是今晚迫于她父亲的压力来赴宴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两人又单独聊了会儿,几个上前攀谈的人就凑了上来,施孝玉和众人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晚宴是名流间构建人脉和联络生意的一种方式,席间不乏有交谈甚欢的同僚,可能也有生意的竞争对手的暗自交锋,每一次举杯碰杯都是面子上的维护和勾心斗角,一场下来,耗神耗神。
门外的泊车服务生将车开了出来,施伯仲的私人司机站在副驾驶的位置,恭敬地等待着主人的到来。当施伯仲步出大门时,司机迅速迈向他。在车辆的另一侧,泊车服务生绕过车头,来到后座为施孝玉和杨穆卿打开车门,拿到小费的泊车服务生对着车子离开的方向90度恭敬道别。
车子与主干道的车流融为一体,在熟悉的街道上穿行。
杨穆卿拉过儿子的手,仔细问道:“医生说,你最近没有去拿药,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尽管施孝玉已经回家两周了,但与儿子的相处时间寥寥可数。他整天跟随施仲勋早出晚归,让作为母亲的她难免感到心疼。
施孝玉回握着母亲的手,安慰道:“没事,妈。最近kev给我拿了新的药,您不用担心。”
“如果身体好一些了,你就早点继承主业吧。”坐在副驾的施仲勋开口道:“虽然你做影视公司我不反对,但是家里这摊子事儿你也要操心。今天让你见金家孩子也是想让你们年轻人了解,她们家在国外市场上很有话语权。”
明里暗里的撮合施孝玉怎么会看不出来。之前让自己回家时已经提到了,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还有边慈。可那股焦虑的情绪一旦冒出头就怎么遮也遮不住,“我会自己留意的。”
“不是留意,是去做!你之前出事我和你妈妈操了多少心。”施仲勋突然提高了嗓音。
“好了,仲勋。你不要这样大声讲话。”施仲勋哼了一声,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杨穆卿在一旁打着圆场,又对施孝玉说:“你爸就是刀子嘴,只是你之前出事,爸爸妈妈心里担心你,不想让你离家太远。”
“我知道了。”施孝玉默默地握住母亲的手。
施孝玉跟着父母一道回家,他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母亲打完招呼,便让司机送自己回市区的家。
从远山半腰的别墅区到市区不近,到家时已经临近2点,家里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施孝玉看了看发信人,是金英希。她邀请他去自己的工作室聚聚,还提到几位电影界的朋友也会在场。施孝玉简单地回复了个好,就熄灭手机径直走向了浴室。
到浴室洗干净,然后换上了灰色的居家服,往常这个时候他总会去酒柜里取酒,然后坐在客厅里反复地看跟边慈有关的东西,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宿。
可现在不一样了,人就在身边。推开卧室的门,他看到边慈已经在床上熟睡。管家每天都会按时汇报边慈的情况,这种感觉就像是寻觅了许久的宝贝终于找回来一般,内心充盈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很乖,脸上也多了些肉。施孝玉坐在床边,两只手撑着床边,侧过头注视着边慈。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模糊了些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睛微微闭合,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指尖轻轻滑过,仿佛触摸到了一片雪花般的柔软。
施孝玉刚洗完澡,微凉的手掌触碰到柔软光滑的皮肤,引得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颤栗。手掌微微向下移,轻轻地覆在他的脖颈上。他能感受到那跳动的脉搏。
可人就是贪心的,有了一点温暖就想要更多。施孝玉钻进被窝,两手放在胸前,贴近了些热源。他把额头轻轻搭在边慈的肩头,发梢扫过脖颈,边慈抬手扫了两下,然后侧躺着,和施孝玉面对面,这个姿势就像是边慈把施孝玉搂在怀里一样。
柠檬、松树、还有非常微妙的晒干薰衣草的味道略过鼻息,边慈倒抽了口气,一阵短暂的骚动后他又平静地睡了过去。
用被子裹住头,贴在对方的胸口,施孝玉一下接着一下呼出热气,身边人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蛊惑剂,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加贴近些,掠夺的更多些。他的唇轻轻地贴在边慈敞开的领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伸着舌尖舔弄,露出牙尖咬碾在锁骨之间的凹陷处,力道不轻不重,但刚好可以满足施孝玉的侵略情绪。
一手解开家居服的纽扣,敞开对方的胸膛。另一手伸向裸露在外的脖颈,就像偏要把人弄醒一样,施孝玉拿手指打着圈地摩挲对方的喉结。舌尖轻点在乳头的凹陷,模仿着做爱的动作。
睡梦中的边慈只觉得胸口发闷,无法呼吸,就好像是置于一个空气稀薄的牢笼里,只能伸长脖子往生锈的金属孔隙里贪婪地换取氧气。他挣扎着想要挣脱,但身体却被压缩得越来越紧。
“救命救”睡梦中的人终于睁开了迷朦的双眼,声音里还带着点被惊扰:“你怎么”看到攀附在自己身体上的施孝玉时,虚幻噩梦在现实有了交汇点。
猎人自下而上地凝视猎物,明明是处于下位,可眼神里的凛冽如同冰锥一样刺骨得很,梦里那种压迫的感觉不是假象,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予的真实的恐惧。
“小慈,我睡不着,可以陪陪我吗?”声音好小,听不太清。边慈想要起身,卡在脖子上的手桎梏住他的行动。
生理性的泪水断断续续地流了出来,想要逃离却被狠狠地钉死在床上,想要掰开嵌在脖子里的手指,可脑袋蒙蒙地如同被套上了塑料膜浑身无力,想要呼救可无法出声,顺着眼角的泪痕,眼泪又流出来了。
没想到施孝玉会这么对自己。不是喜欢我吗,不是爱我吗。以为只是单纯的被关进了安乐窝,可跨坐在身上的施孝玉一点儿都没有留情地想要将他掐死。
“唔”施孝玉的唇贴了上来,为数不多可以延续生命的氧气通道被男人的嘴唇和舌头堵地死死的。边慈的舌头已经麻木到只能接受对方的舔弄和摁碾,牙齿碰牙齿的痛苦让口腔黏膜开始流血。
边慈拼尽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了对施孝玉嘴唇的攻击上,忍住窒息的痛苦狠狠地咬在对方的下唇,可没有一点液体可以出去,不管是津液和鲜血都被施孝玉卷进自己的嘴里,喉结滚动地好像是已经渴了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了甘霖。
柠檬香味混着铁锈的味道不太好受,下一秒禁锢在脖颈的双手松开,可嘴唇却像是找了魔一样依旧深陷。昏了头的脑袋不管不顾地从被动变为主动,边慈在强势的舌吻中寻找着氧气的存在。
心脏跳动的难受以及缺氧后产生的兴奋感让边慈感觉到了小腹的胀热,再往下去,性器在逐渐的抬头。
施孝玉好像是宽恕了边慈的罪恶,转而开始温柔地亲吻啃咬脖颈上的红印。
“呜呜我难难受”边慈含糊不清地吐露着心声,可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现在的难受到底是什么了。或许是劫后余生的身体难受,又或者是对下体欲望快要烧开的难受,总之用表达难受来换取对方的同情是边慈唯一能做的。
“我也是。”施孝玉攀附到边慈的耳边,嘴唇哆嗦着把放在角落里长达7年的执念都吐露了出来,“每一天,每一天都忍得好难受。”
紧张的边慈一直没有说话,他觉得在施孝玉身上,似乎看到了近乎病态的爱意具像化。掐弄乳头的施孝玉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于是便抓住边慈的小腿抬高,折起修长匀称的腿挂在肩膀上。
边慈的臀部和下背悬空起来,肉穴被扒开后,褶皱不断地收缩着冰冷的空气。
施孝玉将两腿垫在对方的腰下,将阴茎插入到底,边慈用尖叫回应瞬间的痛感:“啊!好痛!不要再施”
如果之前的顶撞带着些爱意的话,那么现在每一次都要深入的力量更多地带了些恨意。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变的情绪。
刚刚平静一会儿的边慈又一次红了眼眶,泪珠成串的落下,他仰着头,迷蒙的眼神中出现了表情有些悲痛的施孝玉,和对方身下的充满暴虐的动作完全不同。
“我求求轻一点好痛。”边慈伸手抵在对方的小腹,想要减少深入的程度,可这如同将猎物的脖颈送到了猎人的嘴边。
“呃!嗬哈啊啊啊!”
一折就要断的手腕被对方一把抓住,手中就像是有了缰绳一样,阴茎再度挺进了狭窄的甬道,用混着血的肠液搅弄着嫣红的小穴。
“我真的”
"是喜欢的吗?"
“我”
自己怎么会喜欢,边慈心里暗自发出了疑问。施孝玉像野马一样,整根没入又整根拔出,狭长的洞穴总是比理智先一步投降,沾着粘腻的褶皱被一条条地撑开,并接纳着巨根的进入。
红润的嘴唇被咬得没有血色,边慈试图通过假装顺从而换取对方的轻柔:“喜欢轻一点儿呃”
不过这话也完全是演的,说喜欢是因为男性本能的欲望驱动,说轻一点儿自然也是对施孝玉的恳求。
施孝玉弯腰曲背,勾到边慈的嘴唇,撬开牙关阻止对方继续咬着已经冒着血珠的嘴唇。边慈纵然有更多的话也被堵了回去,两个人的舌头搅弄到一起发出滋滋作响的水声。另一只手探到晃荡的性器官上,挥动的手揉搓着阴茎,又轻轻地抚摸性器官。
边慈因为对方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性器官的扎入还有自己那根火热的跳动快要把边慈逼疯了,可这远不是结束。
亲够了之后,施孝玉单手又捂住了他的口鼻,恐慌和窒息的感觉伴随着那个手掌再次席卷而来。身体本能地想要反抗,两只手不停地敲打,狠掐冒着青筋的胳膊。两条腿如水中浮萍一样任由着对方的晃动而摇曳,只剩下脚趾蜷缩着做最后的抵抗。
“唔唔啊啊呜”边慈翻着白眼,眼前只看到一片虚无和天花板上拉长影子的晃动,家居服敞开堆在腋下,躺在床上的边慈小腹一次一次地凸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咬破土而出。
精力不够处理这么多的难题。被捂住的口鼻只能靠尽量张大嘴从指缝里吸取,被握住的鸡巴只能希望对方能够快点帮自己撸起来,而早就溃败的小穴完全接纳着巨物的顶撞。
边慈觉得自己已经在云端里了,身下的床变成软绵绵的云朵,汗水和泪珠,连同身上的男人一道变成了云朵的装饰。
他要变成云朵了,因为装饰物在不断侵蚀他的身体,想要和他融为一体。云朵在接纳他,深深镶嵌在里面的他就要告别四肢百骸化为最初在母亲肚子里的样子,连同自己的心脏也一起被拽入舒适的原点。
施孝玉的耻毛和胯骨啪啪啪地撞击着边慈的臀肉,他笑咪咪地扭动着手中的滚烫,又一下下地做着冲击的准备。“嗯!嗬!”在体内的射精感更加强烈。
享受着最爽点的施孝玉继续挺着腰把溢出来的精液往小穴里塞,拇指在边慈的马眼上打转压摩,光滑的指腹和湿粘的龟头并不对付,于是手掌便握紧了茎部加快摇动着。
“啊啊啊啊啊”密密麻麻的快感喷涌出来。手指没有堵死马眼,于是那些白浊被喷到了更远的地方。
施孝玉伸手打开台灯照明,柔光打在边慈的起伏的小腹,殷红的胸口,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脖颈,以及失神的翻着白眼的脸上。仿佛是要将人意识唤醒,施孝玉亲吻着对方的眼睛,鼻梁,当然还有嘴唇。
“很爽对不对。”施孝玉声音不小,但过度缺氧的状态打断掉五感的募集。
「很爽。」
「要死了。」
「好像是看到了繁星点缀的天空。」
边慈只剩下嗯嗯啊啊的气音,而施孝玉感受到嘴唇上微弱的震动,封死了他最后的发声的地方。
边慈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清醒和幻觉时而忽远忽近,时而不匹配的拼接在一起,世界在颠倒,世界里只剩下施孝玉含笑的眼睛,沉重的眼皮带着黑暗让他坠落下云朵,不眠不休地下坠。
那次过后,边慈,又好像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