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师姐,买房的话,好像还需要身份证吧?”师妃暄情知无法打消婠婠另类的劫富济贫念头,于是从侧面迂回,婉转提醒道:“小妹和师姐都没有身份证呢!照楚兄的说法,我们都是属于黑户来着。”
“不怕!”婠婠小手一挥,把楚河常摆的伟人风范学了个九成像,“用楚河的身份证不就行了?我去找他要身份证,谅他也不敢不给。虽然那样的话,房产证上的业主会是楚河,但是房子真正的主人,还不是我么?楚小子就算有房产证,也拿我没办法。”
说到这里,她露出小狐狸般得意的笑容,说道:“到时候,就让他睡屋顶,只给他一床被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骂我。”
“这个……”师妃暄缓缓说道:“楚兄自己有房子的,他为什么要住到师姐你买的房子里去?而且说句不中听的,如果我们真的搬离了这里,楚兄可能会放鞭炮庆祝呢!”
“……”婠婠一怔,她只顾想着以后恶整楚河的得意了,却没想到这一茬。但她马上又笑了,说道:“这好办。他现在不是正住院么?咱们先把房子买了,再把他家里的东西搬运一空,留间空屋子给他,看他能不能住下去。若是他硬挺着再买家具,咱们便又来给他搬个干净。反正他家的钥匙在我们手上,就算他换了门锁,也无法阻止我们进来。怎么样,这个办法不错吧?”
“可是,楚兄若是去警局上告我们入室行窃……该当如何?”师妃暄又提出一层顾虑。
婠婠想了想,笑道:“他不会告发我们的。你莫看楚河表面上好像挺不喜欢我们,可是跟他相处了这么久,我早就发现,他这人其实心软得很。怎么说呢?他的性格其实挺像那些所谓的侠士,虽然顽固且迂腐,却总能恪守原则,扶持弱者。而我们两个初至这新世界时,人地两生,举目无亲,对这世界的规则一无所知。就算我们武功再高,也是不折不扣的弱者。
“楚河正是因此才对我俩照拂有加。否则,以他那不为美色所动的死脑筋,以及死都不怕的倔脾气,在被我屡屡惹怒之后,早该对我置之不理才对。可是,他却一直不与我计较,管我们吃住不说,还用心教我们这新世界的知识。
“甚至今天上午,我与他闹出那般大的矛盾,还动手打了他,累得他差点丧命。可是当那害人医生来时,他还是赶在那医生对我俩下手之前,将那医生引了过去。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将其治住。你说他若真是厌恶我们,为何不等那医生对我们下手,借医生之手除掉我俩之后,才将其引开?”
说到这里,婠丫头放下笔记本,翘起小脚丫,得意洋洋地说道:“所以呢,只要我们不做出伤天害理,触犯楚河底线的事情,就算惹急了他,也不过挨他骂上两句,打上一记七伤拳而已。小暄暄,你的智慧虽然比我低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婠丫头非常狡猾,正因为她拿捏住了楚河的性格,所以才屡次触怒楚河,小错不断,却又大错不犯。而事后又往往能见好就收,基本不会触及楚河的底线。当然,今晨的激烈冲突属于意外事件。佛都有火呢,何况是人?
师妃暄听了婠婠的分析之后,实在有点哭笑不得,心说:“老是惹楚兄生气的,好像一直是婠婠你吧?挨了他一记七伤拳,给打出内伤的,好像也是你吧?我又哪里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了?天可怜见的,我一直是被婠婠你连累来着……”
小小地腹诽了魔女几句,师妃暄转移了话题,“不知楚兄的伤势究竟怎样了。若非楚兄相救,你我恐怕早已着了那医生的毒手。可是你我却只向蓝兄询问一番便罢,也不曾去医院探望楚兄。这是否不太合适?”
婠婠撇了撇小嘴,向窗外看了一眼,说道:“天都黑了,我们两个姑娘家去做什么?服侍他过夜么?楚河那小子全身瘫痪,若想方便,都得有人扶持。我们又怎能帮他做那种事?反正现在有那死胖子在照顾他,我们明天再去看他便是。顺便拿到他的身份证,再找慕青云劫富济贫一把。不说了,我去洗澡!”
婠丫头跳下沙发,哼着歌儿进了卫生间。小暄暄取过笔记本电脑,向卫生间方向瞄了一眼,见门已经关上,便关闭了网页。她戴上耳机,打开暴风影音,点开了某个影音文件。很快地,音乐声便在耳机中响起:“葫芦娃,葫芦娃,机智勇敢的葫芦娃……”
……
第二天上午,婠婠和师妃暄一早便来到了医院。
“咦,胖子今天怎么不在?”婠丫头进来后没见到胖哥哥伟岸的身影,好奇地问道:“他以前不是每天都守着你,直到中午我们来了以后才离开么?”
楚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在第四维公司大打出手,把胖子吓坏了。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连夜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