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房间里的一个客人向斯坦伯格招呼道,“你不是刚把自己的奴隶锁上春台吗?这么快就又找到了一个?”
“运气好。”斯坦伯格笑眯眯地回答,“刚出门就碰见一个自投罗网的小美人。”
另一个客人闻言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燕羽的脸,惊讶地说:“等一下,她是……”
他指着燕羽,打了一个手势。
斯坦伯格点头确认,“没错,就是她。”
“季平渊从流放星球弄回来的那个替身小美人?”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他们围拢过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燕羽的脸上和身上流连,仿佛他是宠物店里待售的玩物。
季平渊在太空港玩得那一套很成功,燕羽怀疑现在整个首都高层社交圈都知道他这个“替身”的存在了。
季平渊也许只是想用大张旗鼓的方式来消灭流言。毕竟他带回来的就是本尊,就算经过化妆、假发和变声器的伪装,熟悉燕羽的人还是会有所怀疑,而季平渊贪恋的显然就是燕羽的脸和肉体,所以整容这个选项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既然如此,就不如干脆把他的存在公开,用半真半假的谎言去争夺流言的市场。
可从实际效果来看,这更像是一种变态行为,抹去燕羽的存在,让他成为他自己的替身,被所有人意淫、觊觎,甚至玩弄,这比直接被玩弄,更能消磨他过分高傲的自尊心。
燕羽的确感到异常屈辱。
从他开始模模糊糊地懂得人事时起,被意淫的屈辱感始终萦绕在他左右,可没有哪一刻有此刻这么强烈。
他本能地想要收缩身体,可机器侍者的机械手臂力量太大,他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我们的小美人好像很紧张。”第一个客人说,他冲燕羽笑了一下,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燕羽别开脸,紧接着又被第二个客人捏住下巴。
“季平渊这个疯子,”第二个客人左右打量了几眼他的脸,“居然真的搞回来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
燕羽的呼吸停滞了。脸上那几根又湿又凉的手指头让他恶心反胃,但他不敢反抗。
他怕惹恼他们。这些人不是季平渊,他们不会有耐心跟他玩不能插入的游戏。稍有不慎,他的下场就是肉便器。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季平渊真是有艳福。”第三个客人说,“可惜我们的公主是个双性人,脸长得再像,下面缺根鸡巴,总感觉缺点味道。”
他站在燕羽的正对面,虽然没有上手,但眼睛一直盯着燕羽的裙底看。燕羽被他看得全身恶寒,大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可不一定。”斯坦伯格淫笑起来,“长得像的人那么多,季平渊非得把她带回主星来,可见她身上有什么独特之处。说不定她真和我们的公主一样,下面长了根小鸡巴。”
“把她的内裤脱下来不就知道了?”
“我们不如来打个赌。”第三个客人对斯坦伯格说,“如果她是女人,今天晚上她归我。如果是双性,就归你。”
第二个客人松开燕羽的脸,“干嘛不玩得更大一点呢?夜还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把我们都伺候一遍。我们四个人不妨都赌一下,谁赢了她就归谁。我赌她是女人。”
他看向第一个客人,“你呢?”
第一个客人扬起眉,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我觉得嘛——”
事态正向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滑落。燕羽了解这些人,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被机器侍者掰开双腿,让这四个人轮流侵犯将是今天晚上他能得到的最好结局。
噩梦一般的最好结局。
他突然出声打断第一个客人的说话。
“斯坦伯格先生!”
第一个客人停下来。所有人都有点意外地看向他。
“我……”他蹙起眉心,抿着唇,面朝斯坦伯格露出楚楚可怜的情态,“我可以……只跟您一个人吗?”
那个肥胖的矮个子男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哦!”他环顾四周,得意洋洋地说,“瞧,小美人只要我。”
“除了季将军,我……”燕羽眨了一下眼睛,泪水很快就涌了出来,堆在眼眶里,摇摇欲坠,“我还没有跟过别人。所以……求求您……”
他很知道该怎样勾引男人。
那不是从过往二十多年堕落混乱的生存环境中学到的。他天生就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燕羽开始本能地知道什么样的姿势、语气和表情能让男人酥掉半身骨头,仿佛他生来就该是欲望的凝聚体。
在他对自己的天赋还不自知的时候,燕家的男人们曾经在背后轻佻地称呼他为尤物,甚至还有人试图对他出手。
他吓坏了,莫菲女士也被吓到了。从那之后他开始上另外一种礼仪课,学习如何让旁人欲望全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抑制发情期的药物换了,他人为地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性冷淡患者。
可现在,这种天赋成为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
他觉得自己才是这个房间里最下作最恶心的人。
斯坦伯格越发得意,肥胖的脸上红光满面。
“诸位,”他大声说道,“被这样的美人哀求,如果再不答应的话,我就太不怜香惜玉了。今天她不分享。”
他伸出手指,从燕羽的膝盖处慢慢地向下滑动,一直滑到脚踝,在踝骨上暧昧地划着圈。他的手指软绵绵的,燕羽觉得像有某种温热的软体动物在皮肤上爬行。
他又转头看向燕羽,“不过他们会看着我怎么把你操得欲仙欲死的。”
他的手指又从脚踝处向上游移。
燕羽想要表现得镇定,他向肥胖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但身体的反应无法骗人,他被抚摸的那条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别怕,”斯坦伯格也对他回了一个微笑,“我操人的时候要比季平渊温柔多了。”
“我……”燕羽轻轻咬了一下唇,“可以把我放下来吗?被架在空中……我觉得害怕……”
斯坦伯格的笑容冷了下来,“想逃跑吗?”
燕羽连忙摇头,“不!我只是害怕。”
他又保证道:“我会很乖的。”
他很清楚一个自大的男人喜欢什么,可怜、乖巧、依赖、征服感,一切会让他的自尊心疯狂膨胀的东西。
在这一刻,这些他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全部给出,只要能让他去死。
干干脆脆地去死。
“你是逃不掉的。”斯坦伯格说。
燕羽点点头。
“别妄想季平渊会来救你。”
燕羽轻声说:“我明白。”
他的哀求和无助显得如此真实,于是斯坦伯格终于同意了。
他吩咐机器侍者放下燕羽,然后对燕羽下了第一道命令:“过去,趴到餐台上去,把你的内裤脱下来,让大家看看你有没有鸡巴。”
这个命令让燕羽忽然改变了主意。
自杀,用一枚电磁弹就足够了。他想,这个胖子值得另外一枚。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斯坦伯格,拇指按住了中指关节处微型电磁弹的发射开关。
斯坦伯格隐约意识到不对劲。他张开嘴:“你——”
燕羽向他举起手。
他按下藏于皮下的开关保险,电磁弹开始在皮肤下躁动。
只要再按一次,只要再按一次——
斯坦伯格忽然醒悟过来,他指着燕羽大叫道:“侍者,抓住他!”
可机器侍者待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像是被人关了机。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无声地滑开了。
季平渊冷着脸大步踏入房间。
“你想找死是吗?”他一把掐住燕羽的脖子,“我同意你乱跑了吗?”
房间里一片死寂。
季平渊这个不该出现的人暴躁登场,像一脚踹碎了冬日温室的玻璃门。寒风呼啸而入,潮湿暖热被扫荡一空,只剩下一屋子空荡荡的冷冽肃杀。
在冷到几乎凝滞的气氛中,没有人敢说话。
客人们经历一次短暂的震惊,然后无声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重新投向事件的中心。
季平渊也许是在做戏,有些人是这样想的。但他的动作完全不像只是在做戏。
他的五指如铁枝一般箍在燕羽的咽喉处。燕羽发出一声痛苦又急促的呻吟。他被迫仰起脸,泪水从眼眶滑落下来。
季平渊低吼道:“说话!”
燕羽张开嘴,嗓子里只发出不成调的格格声响。他勉强摇了摇头,然后举起双手,试图去抓锁住咽部的手指。
季平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垂眼冷漠地看着对方的五官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没有半点要放过他的意思。
“现在你明白不听话的后果了吗?”
燕羽再次摇了摇头。这次的摇头毫无意义,因为他已经难以思考了。
他只觉得痛。
难以描述的痛。
他的身体内部在燃烧,肺部憋得快要爆炸了,心脏在鼓膜上敲出狂躁的声响。他张开嘴,试图吸进一点氧气。这个尝试格外艰难,让他整个身体都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
——会死掉。
这个概念模糊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会死掉!
他开始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在这一刻,所有仪态、教养、尊严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想从这种非人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他用力拉拽自己的手臂,想要从季平渊的手中挣脱出来,又伸出腿,胡乱去踢季平渊的膝盖。
季平渊始终不为所动。燕羽的挣扎力度对来他说并不比小猫抓挠强多少。他站在原地,扼着燕羽的喉咙,直到对方因为缺氧而渐渐丧失力气,才冷淡地开口:“想活命就点头。”
燕羽停下了挣扎。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份空白好像只持续了一秒钟,又好像足足持续了一个世纪。时间在这一刻对他来说失去了正常的意义。不知道之久之后,他终于迟缓地意识到,季平渊在向他要求投降。
他在要求一场彻底的诚服。
燕羽缓慢地、屈辱地点了点头。像一个亡国的公主,终于低下她高傲的头颅。
“很好。”季平渊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感情。他慢慢松开手指,“我希望你是真明白了。”
大量氧气顺着气管涌入肺部。燕羽捂住胸口大口喘息了几下,紧接着弯下腰,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死亡的阴影仍在他的身体里盘旋不去。他的腿软得厉害,连带着整个人都向地面滑落。
季平渊对他几乎要咳出内脏的咳嗽声置若罔闻,直到这一刻才伸手抄起他的腰,强硬地把他拽起来。
他转身看向房间里余下的那几位。
“很抱歉,”他在咳嗽声中平静地说,“我没有调教好我的人,今天晚上打扰到各位了。”
但除了燕羽之外,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季平渊从进门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个字,都跟抱歉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只想阐述一件事——
燕羽是他的。谁敢动,就是找死。
这种场合中,交换性奴很常见,但主人对奴隶表现出疯狂的占有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太多的恩怨情仇因此而起,有些最后甚至发酵到难以收场的程度。
而在今天这种情形下,恩怨显然是季平渊和斯坦伯格的。
余下那三位客人又把目光转向斯坦柏格。
中年胖子脸上堆起友善笑容,眼神却满是思考和算计。
准将军衔已经进入高级将领范围,但季平渊现在只是主星防卫中心的一名副职。这个职位算不上位高权重,他在首都社交圈的地位更多来自于他背后的凯伊元帅。这个地位本应该随着半个小时前小凯伊的当众指名而更上一层楼——
如果季平渊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话。没有出现在一间娱乐室的休息间里,和另外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偏远星域来的土包子争风吃醋的话。
这简直就是当众往小凯伊的脸上扇耳光。
而疼爱的小儿子和听话的狗,凯伊元帅会更偏向谁,毫无疑问。
但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斯坦伯格选择暂时退让。他瞟了一眼燕羽,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怀好意:“那季将军可得把人看好,别再让她到处乱跑了。你的小美人不会每次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我会的。”季平渊回答,他向斯坦伯格挑衅地扬起下巴,“毕竟,这么像公主的可不是太好找。”
斯坦伯格叹了口气,“很遗憾今天晚上我们没有机会共享极乐了。”
他走到餐台边,拿起一杯酒,向季平渊举了一下杯,“祝你们接下来的夜晚愉快。”
季平渊扬了一下眉,“谢谢,也祝你愉快。”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向燕羽。
他和这个死胖子废话了这么久,这家伙居然还在咳嗽。
季平渊顺手从旁边的餐台上拿起一杯饮料递到面前。
燕羽伸手把饮料推开。
“我要水。”他用沙哑虚弱的声音说。
季平渊冷笑起来。真是娇贵的公主,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指使人。他一口喝干饮料,把玻璃杯重重地砸在餐台上,然后不管燕羽是不是还在难受,就直接抓着他的腰,拖着他向门外走去。
“季将军。”在他离开房间之前,中年胖子忽然又开口说道,“我之前的提议会一直有效。”
季平渊回头看他,“什么提议?”
“如果你玩腻了,或者……”斯坦伯格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或者什么,“请把她转卖给我。我会用最漂亮最干净的奴隶来跟你交换。”
季平渊嘲讽地轻哼一声。
“你这么喜欢,不如自己去找一个?定制一个性爱机器人也不难。”
斯坦伯格慢慢收敛了笑容。
“季平渊,”他说,“别太过分,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季平渊冷冷地回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平渊抓着燕羽的胳膊,把他粗暴地搡进车门。燕羽被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座位上。
季平渊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他一言不发,但呼吸异常粗重。
燕羽把自己撑起来,端正地坐好,然后开始整理乱掉的假发和衣裙。像一个战士在上战场前整理自己的装备。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完全不受控制。
季平渊说:“现在你知道害怕了?”
害怕?
燕羽有点茫然。
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事实上,现在他的心情异常平静,既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也没有刚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的心有余悸。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刚刚完成初始化的机器人,除了该预装的模块,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他回答。
可他的手一直在抖。他甚至怀疑它们不是他的手,而是什么上足了发条的玩具,在发条回归原位之前,它们不会自己停下来。
季平渊嗤笑了一声。
“今天晚上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就怕成这样了。”他说,“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会变成什么样你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他陡然拔高了音量。燕羽被吓得身体反射性地弹动了一下。
“我……”
“你什么?”季平渊打断他,“你知道那个房间的房间号是什么吗?”
燕羽移开了目光。
他讨厌季平渊此刻的眼神——好像这个男人是真的在担心他的安危一样。
“有区别吗?”他回应道。
“什么意思?”
燕羽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轻声说:“你和他们,想对我做的事情,有区别吗?”
季平渊缓慢而深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觉得,没有区别吗?”
莉莉正是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的。
“很抱歉。”人工智能说,“我不得不打扰一下。这里是禁停区域,车辆停留不得超过三分钟,否则将做拖车处理。现在已经过去两分钟三十六秒了,而您还没有告诉我目的地,将军。”
季平渊对它吼道:“闭嘴!”
莉莉执着地说:“在闭嘴之前,我必须告知你,如果您坚持不指定目的地的话,我将开启随机巡游模式。”
“滚!”
莉莉不为所动地回答:“好的,即将为您开启随机巡游模式。接下来我将闭嘴,直到您需要我或出现其他特殊情况。”
柔和悦耳的女声消失了。因为没有人要求开灯的缘故,车内的感应灯光也熄灭了。被突兀打断的对话一时之间也没有再接续的迹象。
于是在黑暗和安静中,飞行车缓缓升起,开始了自己漫无目的的巡游旅程。
燕羽把目光转向窗外。首都永远是不夜城。一条条如薄纱轻雾般的引导光带从窗外掠过,像冬日极光一样如梦似幻。
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显得异常荒谬——
一个淫欲派对的门口居然不允许违规停车。一个淫欲派对的门外夜景美丽得宛如童话。
规则和混乱,肮脏和美丽,它们之间好像只有一门之隔。
又或者它们全都是这座城市的真面目。被权力、金钱和欲望堆叠出的城市,当然是纸醉金迷的。
燕羽很轻地笑了一声。
季平渊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区别。”燕羽接上之前断掉的话题,“没有本质区别。
“你想要这具皮囊,他们也想要这具皮囊,就是这样。”
他低下头,看向自己还在抖动的双手。
这具皮囊是好看的,和这座城市一样。但仅此而已。皮囊之下盛的是一个怯懦、虚伪的灵魂。为了维护自己可笑的自尊心,他明明已经恐惧到出现躯体反应了,大脑却还在欺骗自己并不害怕。
“原来这就是你的没有区别。”季平渊说。然后他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
“你被抓进去的那个房间,房间号是nn2。”他说,“第一个n代表非暴力,第二个代表无接触。第一个c代表被控制,第二个c代表允许高潮,最后一个数字是识别码。”
他突然扬起声音,“听起来像是挺文明的玩法是吧?”
他一把抓住燕羽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是你喜欢的那种,没有插入,甚至没人会碰你,但能让你高潮,一定能充分满足我们的公主又骚又爱装纯的浪荡本性。”
燕羽的身体抖了一下。现在季平渊的手一靠近他的颈部,他就会有窒息的错觉。
他愤怒地反驳道:“别叫我公主!”
季平渊根本不理会他。
“你知道实际上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吗?”他继续说道,“可没听上去那么美妙。那个房间叫‘春台’。房间里有两个台子。底下的是擂台,会有持续一整夜的格斗表演。除了必须空手和只有一方彻底爬不起来才能退场之外,格斗本身没有规则。这种表演当然很刺激,但它不过是另外一个台子的助兴剂而已。而在高处的那个台子,就是春台。”
燕羽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
他已经明白那个房间的玩法了。
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但听说过。即使是在根本没有法律和规则的地下淫乱派对里,那种玩法也是恶意最重、最让人恶心的一种。
“大多数时候,春台上至少会吊着两个人。每个人都至少有三个机位对着,一个机位对着脸,一个机位拍全身,还有一个机位,”季平渊顿了一下,说,“你知道会拍哪里。”
燕羽的身体僵住了。季平渊的描述很简略,没有任何画面感,但足够让他感同身受。第三个机位会拍的那个地方猛烈地收缩了一下,就好像那里确实有一个镜头在拍摄一样。
他不自觉地抓起腿上的裙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不再抖动了。
他闭上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同时闭上耳朵,不去听季平渊后面更可怕的描述一样——
“吊在春台上的人,大脑里掌管性高潮的区域会直接被电击。下面擂台上的人每击中对手一次,他们的性高潮区域就会被电击一次,而电击的强度和击中的力度相一致。当然,每一次电击都会让他们高潮,所以这种电击感比毒品还让人上瘾。可是,当你已经感受过大电流刺激下的极致快感,就会不满足于普通的高潮。所以围观的人就会拿春台上的人打赌,看谁会先哀求擂台上的人打得更重一些。所有上过春台的人,无一例外,在下来之后全都变成了只想不停被电击的怪物。只要给他们高潮,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他们连死亡都不在乎。
“——这就是你以为的,没有区别吗?”
燕羽抿紧了嘴唇。
这分明是狡辩,他想,是强词夺理。季平渊不是他的恩人,更不是他的救世主。
可是十分钟前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不受控制地再次回到他的脑海里——
机器侍者坚硬的、无法摆脱的手指。男人们露骨的眼神。还有抚摸,斯坦伯格异常温柔所以格外令人作呕的爱抚。那种粘腻的、充满把玩意味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皮肤表面。
如果季平渊没有出现,他会被当众强暴,被轮奸。然后那些男人难道不想看到一个长着这样一张脸的双性被吊在春台上,像母狗一样敞开腿,张着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哭着索取更多电击高潮的淫堕模样吗?
燕羽突然打了个冷颤。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紧随其后的是死里逃生的强烈庆幸感。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互相拉扯,让他陷入一种无比混乱的状态。
是季平渊救了他。
也是季平渊毁了他。
他本应该死掉的。被高温离子枪一枪融化,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死法,干脆利落,几乎没有痛苦。是这个人非得让他活下来。活下来,面对那些赤裸裸的恶意和羞辱。活下来,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懦夫,是个废物,是个心软的笨蛋——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对这个恶魔心怀感激。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地步的。”
季平渊冷笑一声。
“靠什么?”他问,“靠你藏在指关节里的那几枚玩具吗?”
“我可以用它杀人。”
“杀谁?斯坦伯格还是你自己?”
燕羽仰着脸,直直地瞪着他。在黑暗中,只有季平渊的眼睛是亮的,它们映着窗外的导引光带,闪着冰冷的、无机质的光。
季平渊眯起眼睛。他松开燕羽的下巴,一把抓起他的左手,把它举到两个人之间。
“现在不抖了吗?”他嘲笑道,“刚才在房间里,你的手抖得像个超过两百岁的老头。你就想靠这只没用的手来保护自己?”
他嫌弃地扔开那只手,宣告道:“宝贝儿,别天真了。靠这玩意儿,你杀不死自己,也杀不掉斯坦伯格。你根本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解脱。只要你用了这些小玩具,就被当场逮捕,被控故意杀人,被送进监狱。你猜,在这个过程中,你会经历些什么?”
燕羽再度想起那个私狱里的女人。她那么美,那么乖,那么可怜。她总是嘴角挂着笑,向所有人乞求凌虐和羞辱。
而他会被调教成比她更下贱的模样。
骨头再硬都没有用,精神再强悍都没有用。电击、药物、催眠、思想植入……那些恶魔有的是办法。他可能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他垂下眼,轻声地、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会见到地狱。”
这是一句事实,同时听上去又更像是在隐晦地认输。
季平渊满意地轻哼一声。
整个夜晚,从莫伦倚靠在栏杆上,宣布那个荒谬的决定开始,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更确切地说,那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把他的情绪推向更黑暗的深渊。直到这一刻,直到这个天真的、傲慢的、愚蠢的美人终于肯直面自己的错误,他那些浓郁的、阴暗的负面情绪才终于消散了一点。
他想,只要公主肯再乖一点,肯再听话一点,今天晚上也不是不可以先放过他。
然而下一刻,燕羽突然又抬起眼。他说:“可把我拉进这个地狱的人,是你。”
季平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这张脸的大半都隐在阴影里,但被导引光带照亮的那一小半却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
季平渊在这一刻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他强行把涌到喉间的怒火咽下去,试图让声音仍然保持冷静。
“你不明白吗?”他说,“你其实一直都活在这个地狱里。只不过莫菲女士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会让你在这样的地狱里长成了一个娇纵、轻信、不知死活的蠢货。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蠢到听信艾米丽的教唆。你觉得她在帮你吗?你就没有想过她凭什么要帮你吗?我把你托付给她,她就是你的临时主人,她要对你在派对上的安全负责。莫伦命令她不要管你,她不敢不听,可又不想直接得罪我,才会对你说那些话,想让你自己跑掉。然后你居然真的跑了。”
燕羽说:“我知道。”
“你知道?”季平渊吼道,“你知道还往陷阱里跳?”
“这个陷阱太诱人了,不是吗?”燕羽挺直了身体,微微歪了一下头,“如果是你,你不跳吗?”
季平渊被气笑了。
在春台外的休息间里,他的暴怒有三分是真的,还有七分是演的。怒意被他压制着,像潮湿落叶下闷烧的阴火,熄不了,也烧不大。他没想失控,也不打算真的伤害燕羽。他只想让他得到教训,把他牢牢地圈在红线里。可是这个不知悔改的蠢货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他。
“很显然,”他说,“我的公主,你对地狱根本一无所知。”
他忽然伸手卡住对方线条流畅的脖颈。燕羽被迫仰起脸。
季平渊感到指下的肌肉瞬间绷紧。绷紧,却又不停颤抖。这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也许再多施加一点外力,弓弦就会断掉。可尽管如此,包裹着肌肉的皮肤仍然异常细腻软滑,带着一点暧昧的湿意,触感美妙像被晨雾包裹住的玫瑰花瓣。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尤物,这是一个天生就该被男人往死里肏的尤物。
季平渊的鼠蹊处异常胀痛。他开始觉得,不能插入的闹剧该结束了。
“也许我多少应该教一教你,”他的手指向下缓慢滑动,滑过颈动脉,再向中间汇聚,“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样的。”
燕羽向后缩了一下。
很好,还没有蠢到不知道畏惧。季平渊想,如果公主求饶的话,也许他接下来可以稍微……温柔一点……
但燕羽一言不发。
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几乎所有身体语言都在表达恐惧。可他就是不肯开口求饶。
季平渊突然意识到,他抓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一只美貌的野猫。没什么杀伤力,可就是不听话,野性难驯。
很显然,他需要更多教训,才有可能变得懂事一点。
他的手指继续向下滑,抚过凹陷的锁骨窝,停在了礼服的领口上。
“让我们从最简单的东西教起吧。”他说,“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确认一件小事。”
他弯下腰,凑近燕羽的耳廓,低声问道:“亲爱的公主,你被强奸过吗?”
燕羽的呼吸停滞了。
“有,”他轻轻向燕羽的耳朵里吹气,“还是没有?”
燕羽不说话。
“我猜没有,否则你不至于如此愚蠢。”
季平渊用一只手指勾起燕羽的领口。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之前为什么为对方挑选了这件衣服。此刻他觉得这条裙子毫无可取之处,布料太多,太难脱。
“那我们换个聊法吧。”他说,“白旷第一次是怎么肏你的?”
他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季平渊倒不在乎燕羽的没有反应。说实话,强奸这种事,受害者没反应总比不配合要强,起码省力。
他让微型匕首从手腕里滑出来,不紧不慢地在领口上割开一个小口子。一边割一边说:“不对,我应该问,白旷肏你的时候,你是第一次吗?”
他收回匕首,“燕南归,他自己的儿子们,还有燕家那帮虎狼之徒,可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燕羽突然瑟缩了一下。
季平渊扬起眉。
“只对这句话有反应?看来我说中了。”
燕羽闭上眼睛。
季平渊冷笑一声,两只手同时揪住领口。
柔软的面料在蛮力之下脆弱得像一层纸。裂帛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异常刺耳,点缀在蕾丝间的小珍珠四处崩散,砸在地上,车门上,车厢壁上,又反弹回来,一片混乱。
裙子被他一撕到底。
“莉莉,”他松开布料,直起身说,“把灯打开。”
灯光亮起来了。燕羽身体上的所有细节都无处遁逃。
粉蓝色的布料耷拉在身体两侧,已经起不到任何蔽体的作用。燕羽的身上只剩一套黑色蕾丝做成的情趣内衣勉强遮住双乳和下体。
季平渊低着头,冷漠地审视着面前的雪白胴体。
他一直知道,燕羽的美是惊心动魄的。
即使他出现在人前时,总是谨慎地把自己包裹起来,努力藏起一切性征,但人们仍然会忍不住透过那张冷淡禁欲的脸,意淫他衣冠楚楚之下的淫浪春光。
纤细修长的脖颈,单薄流畅的肩线,他的上半身看起来如此纤薄易碎,胸前却奇迹般地隆起完美的半圆曲线。半透明的蕾丝面料半包裹着浑圆的乳球,那两团丰腴柔嫩的软肉招摇似地挺在胸前,挤出一条幽深的沟,樱粉色的乳晕和乳头透过蕾丝的缝隙若隐若现。
季平渊几乎是瞬间就硬了。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下,视线继续向下移动。
燕羽双腿紧紧闭拢在一起,透过同样用黑色蕾丝做成的内裤,只能隐约看见鼠蹊部缩成一团的小东西,还有后面娇嫩囊袋的轮廓。
他在心里嗤笑,都到这地步了,还摆出这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给谁看。
他伸出手,隔着蕾丝捏了一把奶子。很软,软得让他怀疑这两团奶肉能在舌尖上化掉。
“这对奶子被多少人玩过,嗯?”他隔着内衣捏住顶端和燕羽清冷长相完全不相符的大奶头,用力揉搓了两下。这小玩意儿立刻在他指下充血胀大。
他嫌蕾丝碍事,索性把它扒拉下去。内衣卡在燕羽的胸乳下缘,把他两只大奶子勒得高高挺起,摆出十分适合被男人亵玩的模样。
他皮肤太过娇嫩,季平渊刚才只是随手一捏,就在他的左乳上留下了几道鲜艳的红痕。被搓揉过的乳头已经变成了骚艳的嫩红色,比旁边没被碰过的那只整整膨胀了一倍有余。它在雪白乳肉的顶端招摇地挺立着,仿佛在炫耀自己淫浪的美貌。
季平渊在那只勃起的大奶头上重重弹了一下。
燕羽发出一声闷哼。
“看来我们的公主是个骚货,被强奸还能有感觉。”
燕羽深吸了一口气,但仍然没有说话。
季平渊再度弯下腰。他伸出一只手,将燕羽的左乳包裹在掌心里。他只是随意弄了两下,燕羽的奶头就已经很硬了,顶在他的指根处,让他心里痒得难受。
“那些男人喜欢怎么玩你的骚奶子?”他一边问一边缓慢地揉捏掌下的软肉,挤压它,让白花花的乳肉从指缝间漏出来,“用脚踩?用鸡巴抽?还是给你吃催乳药,让你给他们喂奶喝?”
艳红的乳头也从指缝中挤了出来。季平渊低下头,用粗糙的舌面重重舔了一下。
燕羽身体陡然一震。
季平渊满意地松开手,直起身体,说:“看来骚货公主最喜欢被舔奶头。”
“那是不是也很喜欢被男人舔逼?”他啧了一声,“我忘了,不用舔,我们的公主可是被人看两眼逼就能高潮的顶级骚货。”
燕羽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他胸口起伏不定,胸前的乳肉也随之挺起又落下,倒像是要向观众刻意展示他满是被玩弄痕迹的雪白嫩乳。
季平渊笑了一下,“或许我应该送你上春台,拉开你的腿,扒开你的烂逼让台下那些男人好好看个够。被那么多男人看骚逼,我们的公主一定能被视奸得高潮迭起,爽得连尿都喷出来。”
燕羽终于忍无可忍,“你闭嘴!”
季平渊的笑意变得更深了。
“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喜欢露逼给人看。”
他的视线再度回到燕羽两腿之间。尽管隔着一层蕾丝,仍然能看出来燕羽鼠蹊处的小东西比之前已经涨大了不少。
他有一种被欺骗的强烈愤怒感。
婊子。这个假装冷淡的婊子。
随便弄一下,身体就会开始发骚。这到底是被多少个男人调教出来的成果!
他再度弯下腰,捞起燕羽的腿弯。
“你被多少男人看过逼?哼?”
燕羽把两条腿并得更紧了。但他那点微末力气在季平渊眼里不比一只挣扎着想逃跑的小猫强多少。他一只手抓着一只膝盖,强硬地把它们向两边掰开,然后拎着它们向上推去,强迫燕羽卷起腰部,把最隐秘的地方完全展露出来。
蕾丝已经被打湿了,半透明的面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忠实地勾勒出燕羽腿心那两团异常丰满的肉丘。
季平渊想起一周前他自下而上欣赏过的淫乱美景,腿间的欲望又胀大了一圈。他开始觉得疼痛。
燕羽在抖。他的整个下半身都在快速而轻微地抖动。如果这是演出来的,那他的演技也未免太逼真了。
季平渊只能认为他是真的在害怕。
他撩起眼皮,看向美人的脸。
燕羽偏着头,眼睛闭着,嘴角紧抿,整张脸写满了抗拒。就算他始终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但直到这一刻,只要他肯认错,肯求饶,甚至只是表现得可怜一点,季平渊都觉得自己也不是非得这样伤害他不可。可显然他的公主不打算吸取任何教训,他的公主决心与他对抗到底。
燕家那帮窝囊废都可以,白旷那种神经质的竹竿都可以,就他不行是吗?
季平渊心中残留的那一点恻隐之心彻底消失了。他冷笑了一声,一把拽掉了燕羽的最后一件遮蔽物。
燕羽的最隐秘之处终于完全地、赤裸地坦露在季平渊眼前。
人类的生殖器官往往长得奇形怪状,实在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但燕羽显然是一个例外。他那里的所有部件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性爱娃娃身体上才会呈现的模样——
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最大限度激发使用者的性欲。
可这也不难得,季平渊想,做个私处整形就是了。
依附于权势者的金丝雀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做过这类手术。而且多半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有可能是换金主了,也可能是金主的口味换了。
但在外人看来,很难想象以燕羽从前的地位,他到底有多需要用身体讨好男人,才会去做这种整形。
那当年呢?毕业典礼上勾得他一眼动心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有星星的时候,他的逼是不是其实已经为了讨好男人动过了?
是为了讨好谁?
他不想质疑莫菲女士对自己儿子的保护,但燕羽在性事上所表现出来的极端敏感和奇怪态度,让他无法不多想。
季平渊阴郁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新的怒气。他不知道这股怒气是冲谁发的,但也不重要。
他把目光落在最中间那个女性器官上。
在性事上,季平渊可以称得上是滥交。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要约束自己的欲望,更没有人教他要如何约束自己的欲望。他有过数不清的情人,肏过无数个逼。上流社会里的女人和双性人不需要做阴部整形,那朵肉花长成什么样的都有。高级交际花们则无一例外都整过。在他们当中,馒头逼出现的概率最高,因为它肉多,肏起来最爽。
然而就算是在那群人里,季平渊也没见过像燕羽这样肥嫩夸张的馒头逼。
这么多肉,全都堆在腿心这一小块地方,无处安放,只能高高地鼓起来,凭空堆出两坨粉色的肉丘。这两片肥美的肉丘本应该紧紧贴在一起,护卫穴里的风光,在现在这种体位下却被拉开了。紧闭的逼缝微微裂开一个小口,露出里面花瓣的一点艳色边缘,像美人张着湿漉漉的唇,探出一点舌尖,诱人去吮吻采撷。
季平渊舔了一下干涩的下唇。
“你的逼——”
被他提到的地方猛然一缩。嫣红的逼缝在季平渊眼前合上,重新藏起穴里的淫艳春光。
燕羽用了很大的力气,整个肉户都绷到微微颤抖,逼缝上的骚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季平渊在心里冷笑,明明在发骚,还要假装圣女。
“——是做的吧?”
燕羽没有回答。
季平渊当他是默认了。
他忽然觉得恶心,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为了活下去,就必须讨好人,不择手段地讨好人。他是如此,燕羽是如此,所有人都是如此。
童年的地狱生活,星际海盗团里的残酷规矩,战场上的血与火,还有给他希望、给他新生的、根本不拿他当人看的凯伊家族,所有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交缠着、呼啸着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想毁灭,想杀人,想随便抓住什么东西,把它撕成碎片。
他闭上眼,强行甩开那些黑暗的回忆,冷声命令道:“莉莉,把他两条腿固定住。”
椅背上随即钻出两条软带,末端像蛇一样灵活地缠住燕羽的小腿,又缩回椅背里。这本是飞行车自备的安全带,但用在这种场合下,居然异常合适。
季平渊终于腾出了双手。但对于一场强奸来说,当下的情形仍然不够方便。
“莉莉,”他又命令道,“把座椅调高。”
椅面开始缓慢上升。
它升得越高,燕羽身体上的细节就越无所遁形。
季平渊在椅面升高到燕羽的屁股正对着自己胯间时喊了停。
他的目光落在腿心的第二个洞上。
这个洞和第一个洞一样,被藏得很深。燕羽腰下的肉和逼上的一样多得要命,堆出一个浑圆肥嫩的挺翘屁股。要把那两团软肉用力扒开,才能露出里面那个肉穴。七天前的那场露出羞辱里,季平渊甚至都没能看见那个洞。但现在挡在洞口的两瓣肥臀被完全分开了,穴口完全暴露在季平渊眼前。
燕羽的那里看上去很嫩,也很紧,完全没有被男人使用过的痕迹。颜色却漂亮得简直像特意涂抹过胭脂。
燕羽身体的抖动越来越明显。从只是逼在抖,变成了整个下半身都在抖。
他好像再也绷不住了,腿心的肌肉忽然一松,前后两朵肉花都乍然绽放,骚红的逼缝流出一小股晶莹的淫液。骚水沿着缝隙向下缓缓滑落,滑到粉嫩的屁眼上时,那张小嘴蠕动着张开,又合上,像是要把自己流出来的水再吃回身体里去。
李平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差一点就被这个骚屁眼给骗了。
他解开裤子,掏出自己已经硬了很久的老二。
“两个洞。”他用硬梆梆的大鸡巴戳了一下后面那张骚嘴,“你更喜欢被肏哪个洞?”
他的阴茎已经涨成了紫红色,长相狰狞,与燕羽雪白粉嫩的皮肤和精巧的性器形成鲜明对比。
美人和野兽。季平渊想。
他更用力地戳了一下,那张小嘴受惊一般缩得更紧,抗拒他的入侵。
“这里这么小,”他张开马眼,吐出一股前液。两个人的体液混杂在一起,彻底打湿了燕羽的后穴,“我进去会撕烂的吧?”
此时他对那个洞充满兴趣。但它确实太小了。季平渊并不在乎燕羽会不会肛裂,但屁眼和逼不同,不是生来就是挨肏的,他要是硬来的话,恐怕自己的阴茎也会折断。车上没有扩展的工具,他也没有耐心干这事,所以他握着阴茎,沿着逼缝滑到了前方。
“今天先用这里吧。”他说。
硕大的龟头陷进肥厚的软肉里,很容易就找到了想进入的穴口。
燕羽已经流了很多水,足够润滑,但那个穴口实在太紧致,连龟头的顶部都吞不进去。
季平渊没操过处,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但他觉得就算是处,也不该紧得这么夸张。
可强奸不就是极致的抗拒和极度的暴力吗?
他冲着燕羽残忍地笑了一下,一只手按住燕羽的大腿根部,腰部突然发力。硬得像肉包铁的玩意儿如木桩一般强行向里怼,燕羽猛然挺起腰,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
然而龟头还是没能全部塞进去。
季平渊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这场性爱虽然可以伤害燕羽,却不能让他感觉爽。燕羽的逼太紧了,咬得他的龟头疼痛甚至超过了爽。
妈的,他恼怒地想,那帮操他的家伙鸡巴有多小,需要让他整出这么小一个逼!
挫败的怒火完全淹没了理智,他握着阴茎,用更大的力气向里推。
燕羽开始猛烈地挣扎,他用手推他,被固定在椅背上的两条腿乱蹬,腰也在拼命地扭动,嘴里不停叫着:“你出去!你出去!”
季平渊干脆整个人压上去,用体重压制燕羽。他把燕羽的手腕和小腿握在同一只手里,强迫他像一只晒干了的青蛙一样敞开身体。他用更大的力气侵犯身下的肉体,塞不进去就抽出来重试,一次比一次更重,燕羽在耳边发出痛苦的叫喊。
季平渊忽然停下动作。
他终于把龟头塞进去了。这只不听话的野猫从这一刻开始,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他慢慢直起身体,低头看向两个人的结合处。
他看到一缕鲜红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