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和书房,早给你布置好了。”
正院里的灯接着亮了起来。岑三娘拉着岑知林往里走。
岑知林没说话,看了看被她拉着的手,嘴角翘了翘。觉得离开三房的伤心被冲淡了不少。
进了房门,岑三娘献宝似的拉着他各处转,卧室,起居间,书房。还把逢春临时叫来侍候他。
等到两人终于坐下,岑三娘笑道:“知道你定是在三房吃过饭过来的,我就没吩咐给你做饭了。晚间若是饿了,叫逢春去厨房给你弄点心吃。累了没?泡个热水澡早点睡,明儿再聊可好?”
岑知林背坐得挺直,双手自然的放在膝上,微微偏过头看向岑三娘:“怎的回隆州祭祀父母不叫上我?”
岑三娘也不瞒他:“祭祀爹娘是一件事,主要的是想避出长安去,京里……很麻烦。想着你年纪小,又跟着先生读书,长途奔波不好。”
还是为着他考虑。岑知林嗯了声道:“二堂嫂和宝儿怎么住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岑三娘撇嘴道:“邹氏要和二堂兄和离。这几天鸡飞狗跳的。邹员外写了信给国公爷和我,嘱我们替邹氏出头,做个中人。”
原来祖母写信叫他回来,是三娘替邹氏出头,四房和三房相斗,叫他回来从中斡旋的。岑知林沉默了半晌道:“原是这样……我晓得了,明天去祭祀爹娘。早些歇着去。礼物明日叫阿福捡出来给你。”
岑三娘笑咪咪的起身,吩咐了逢春几句,带着阿秋回去了。
岑知林在房里转悠了半天,去了净房,看到澡桶旁凳子上叠得整齐的中衣,心里一暖。他不过十二岁,也知道和离一事不是小事,看来家里发生了许多他不了解的事情。岑知林今天才到,也着实累了,洗了澡倒头先睡。
第二天一早,他刚醒,逢春就端了水上前侍候。岑三娘起得比他早,吩咐早饭摆在正院,请了邹氏和宝儿过来一起。
岑知林出了房门,看到宝儿眼睛一亮,听到她软软喊叔叔,解了腰间玉佩送宝儿当见面礼,还摸了摸宝儿的头。和邹氏见了礼,坐下用饭。
吃完饭,二门传信说岑知柏来了。邹氏就抱起宝儿回房,不想见。
岑三娘正要起身,岑知林拦住了她:“既然是二堂兄来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岑三娘只当他无事可做,便和一起去了。
还没进正院,就听到岑知柏哭喊着邹氏和宝儿,两人大惊,进去就看到岑知柏一身素衣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岑三娘心想三房这是想耍无赖么?就听到岑知林怒喝一声:“男人膝下有黄金!大丈夫何患无妻!来人,把他架起来扔出去!”
哭声顿止。
岑知柏愣愣的望着才十二岁的小堂弟,还没反应过来,被一旁看笑话的侍卫架起来反拖着往门外走。直绕过了照壁才叫了起来:“我是来求你堂嫂回家的!”
也不知道侍卫们使了什么法子,叫声在门口消失了。
岑三娘也愣愣的看着岑知林。这……这就被他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