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滕王府,黑七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
上了马车,岑三娘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阿秋禀道:王爷过来,说有事与你谈,让人把奴婢几人请到了外院厢房里等侯。她小心的望着岑三娘,少夫人,您的簪子好像掉了一枝。
岑三娘伸手一摸,可不是,来时插了两枝雕成玉兰花形的簪子,只剩下一枝了。她勉强的笑了笑道:许是落在王妃院子里了。回头再去探望王妃,看被人拾着没。不值什么钱,掉了就掉了吧。
她疲倦的靠在引枕上,闭上了眼睛。
车轱辘辗着青石板的声音绵绵不绝,听着头痛无比。
岑三娘回想着滕王的一言一行。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不是喜欢着自己,又像是在意着什么。说他**在调戏自己,又不像。
他又提起了武昭仪。
自己和武昭仪半点都不像啊。
她想了很久,吩咐阿秋道:你回头给方妈妈和逢春说一声。别提王爷见我的事。省得姑爷多心。
那就是说少夫人出来时脸色古怪,府里有事发生了?少夫人嫁给国公爷,她好她们才会好。这道理阿秋明白。她脸一白,重重的点了点头:逢春话不多。奴婢回头就告诉方妈妈。
回了四房老宅。杜燕绥正在前院和侍卫们一起。
岑三娘回了跨院洗漱更衣,杜燕绥就回来了。
三娘,听说锦屏夕照是隆州一景。下午午睡后我们便坐了船去,晚上在山上用饭可好?杜燕绥吩咐摆饭,兴致勃勃的说道。
好啊!我还没见过呢。岑三娘努力抛开滕王带来的阴影,笑吟吟的答道。
等饭菜上来,她明显没什么胃口。
杜燕绥就叹了口气道:听说王妃病着?
岑三娘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滕王如何用规矩拘着尉迟宝珠,借着说话,发泄着情绪。
杜燕绥却想的和她不一样:滕王这么做是对的。
岑三娘大怒:好好的一个人被拘成那样,他那里对?我看你们这些男人都巴不得媳妇立贞节牌坊。自己组团去青楼狎妓却认为是风雅!
杜燕绥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惊得愣了愣,柔声说道:你别急,听我给你说……
岑三娘扔了筷子,站起身道: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说错了吗?她转身就进了卧室。
☆、挨打
挨打
今天这是怎么了?杜燕绥也沉下了脸,转头叫一旁侍候的阿秋,今天去王府,出了什么事?
阿秋心头发虚,只敢低着头,不敢看他,嘴里说道:没出什么事呀。少夫人挺顺利的就见到了王妃。
杜燕绥盯着阿秋紧紧纠结在一起的手,心里越发起了疑:然后呢?
然后……王妃病着没有起身,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