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愧难当,全身血液倒流,脸上热得几乎可以燃烧。
宵朗的指尖又猛烈地动了两下,似乎在论证自己的观点。
我终于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活像个疯子,连咬带踹地将他的手往外赶。
宵朗叹了口气:“我和你说过被魔界俘虏的仙女是什么下场。你不被我碰,难道想被更多人碰吗?乖乖做我的女人受宠,大家才不会对此产生不满,或者想办法打你注意。”
我说:“我不要你碰。”
宵朗道:“做我的女人受到庇佑,却不让我碰,是什么道理?”
我咬着唇,不说话。
“别忘了,”宵朗用力将我拖近了些,嘲笑地说:“选择把你做人质送来魔界,把你送给我做万物的人,可不是我。你反抗了天界的决定吗?你有抵抗不来魔界吗?统统都没有!所以你有什么资格选择不做我的女人?!在凡间被父母卖去青楼的女孩儿,有不接客的权利?!被朝廷送去和亲的美人,有拒绝对方欢好的权利?!”
他每一句话都戳在我心窝里,刺得发疼。
虽觉得每一句都蛮横无耻,可是每一句都无法分辨。
我理解天帝的无奈,正如凡间许多穷苦人家,但凡还有口饭吃,怎么也不会卖掉自己的儿女。
那么多天来,我也设身处地的研究过,若是将天界与魔界之战比作棋局,持白子的天界被持黑子的魔界包围,斩断所有退路,剩下一条大龙在严防死守,苟延残喘,唯出奇制胜,走不寻常路,方有一线生机。
师父说,天下唯我能除苍琼。
我只有补魂之术可称独一无二。
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却觉得这个念头太疯狂,太不可思议,所以不敢肯定。
犹豫中,宵朗逼问:“你从,还是不从?”
忍耐
选择顺从,宵朗会侵犯我,很耻辱。选择不顺从,宵朗也会强行侵犯我,说不准还会生气对我做出更可怕的处罚,依旧是耻辱。
弱者脚下的路,全部掌控在强者手中,不管有多少弯曲,终归通往他想要你通往的那一个归属。
我不相信宵朗爱我,但我相信他会伤害我。
被伤害一次两次还是三次,有区别吗?
被玷污了的身子,还有洗干净的机会吗?
没有,就算鲜血也洗不干净恶魔留下的污迹。
不能死,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