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一心想着赶紧去找人,只微微欠了身,急着回道:“回朱三爷,夫人脚扭了,正疼呢,奴婢得赶紧去找个婆子来背她。”
朱惠誉讶然:“脚扭了?
他话音未落,旋即眼中又有精光闪过。
他抬手止住暖橘,皱了眉头沉声说道:“脚扭了可不能耽搁,你去派人请太医,我带夫人回正院。”
“这……”暖橘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位朱三爷要如何带夫人回正院,背着她,还是抱着她?
无论哪一样,都有失礼数呀!
她刚想阻止,就见那朱惠誉伸手撩了车帘,张口叫了句“夫人”。
“不劳烦朱三爷了。三爷不是有事拜会婶娘么?我自行回去便是。”于小灵不等他开口,便道。
朱惠誉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夫人太过客气了。若是我见着夫人此处有紧急,还不能搭手相助,届时伯爷回头知道,恐怕要怪罪的。便是姑母,也要不高兴的。”
于小灵根本就不信他说的那些鬼话,只觉得这人从头到尾的怪异非常。她张口欲再拒绝他一回,只听车外有沉定的脚步声传来。
“不必了,我亲自来。”
朱惠誉瞬间神色一僵,再回头去看,正见徐泮大步走了过来。徐泮目不斜视地走了车前,才把目光扫到了他的脸上,微有些凉。
朱惠誉连忙抽身出来,呵呵笑了一声,道:“伯爷来的正是时候,夫人脚扭了,可不好耽搁。”
徐泮没有理他,转身上了车。
车内,于小灵正抱着汤婆子,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她发髻有些松散,月白色的鞋子上,也印上了一个灰灰的脚印,脸上还有些委屈之色。
徐泮回想起方才暗卫飞奔来跟他回报,说夫人的马惊了,当即就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得亏朱惠誉立时出手,制住了惊马,他才定下心来。
徐泮也不得不感激的朱惠誉出手甚快,若是等到远处跟着的暗卫再夺马去追,可就要拖上些时候了。
然而,方才朱惠誉那行径,可就让人不舒服了……
徐泮责备地看了于小灵一眼,不由道:“不是让你不要磕着碰着么?”
于小灵撇了撇嘴:“没磕着碰着,是扭着了。再说了,我怎么知道那马会惊?”
说到这个,徐泮拧了眉头。
是了,他们家的马都是些尚好的马匹,有专人看管,怎么会惊呢?
然而此时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徐泮蹲下身来,指着于小灵那只被踩脏了鞋子的脚,问道:“是这只脚吗?”
于小灵点了点头,只见徐泮覆手上去,要去帮她捏一下,吓得连忙拉了他:“别动别动,疼着呢!”
接着,又将声音压得极低,附在徐泮耳边说道:“不必请太医,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只是现下人家都知道了,我不好动作罢了。”
话音一落,就挨了徐泮一记冷眼:“不行,我已经派人去请带太医了,你好生吃药服药,自然也能好。别动那些歪心思!”
正经心思好吧,她往她自己身上使灵力可是基本不会遭到反噬的,算什么歪心思?
然而夫君在上,她也只能听从了。
徐泮也不再去碰她的脚,伸手搂住她的背和腿弯,将她抱在了怀里,俯身下了马车。
夫人的脚扭了,下边的人都很是惶恐,再看见自家伯爷这张冷脸,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徐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