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上前来,一边说,一边替她将被子拥在身上。
房里并不冷,还没地龙烧的正旺,徐泮怕她在外头行礼身子冷,还专门烧了火盆在床前。
于小灵这会儿还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直到徐泮拿被子裹了她,浓浓的酒气顺着他的言语扑进她的鼻子里,她吸了吸鼻子,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大喜的日子,自是要喝很多酒的,徐泮没被外头那些宾客喝的醉醺醺,已是他极为克制的了。
可他还是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皱眉问道:“我身上还这么多酒味么?”
显然,他已经洗漱过,还换了干净衣裳,已把酒味尽可能降到了最低。
于小灵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过来,嘴角不自主便勾了上去:“好多了,没什么味儿了。”
☆、第二六七章红绸被
烛影摇红,春宵苦短。
小巧的高高下巴抬起,那张徐泮想了多少个日夜的脸,映入他的眼帘,瞬间又被眼底的漩涡吸噬殆尽。
徐泮忽的落坐在了榻旁,就紧挨着一身大红色亵衣的于小灵,这么近的距离,加快的呼吸声在二人之间丝丝交错,暧昧的暖意在呼吸间节节攀升。
于小灵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徐泮,她总是忘了自己二百多岁的高龄。
她觉得嗓子莫名需要吭吭两声,才能舒服些,她正准备这么做,却见对面那想俊脸上,忽的浮现一个笑意的弧度。
那种心满意足溢于言表,徐泮嘴角弯弯,眉眼弯弯,探身靠近了她,声音极轻地道:“娘子不嫌弃为夫,为夫心下甚悦。”
于小灵被徐泮这番“娘子”、“夫君”的话,说得愣了一下。
这孩子,就这么高兴?
她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大婚头天夜里,便被徐泮镇住,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虽不至于踩到徐泮头上去,可也得平衡不是?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夫君心悦就好,往后妾身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夫君一定不吝赐教才是。”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旋即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看着徐泮问道:“敢问夫君,妾身一月有多少月钱?”
话音刚落,便觉黑影忽的笼罩头上,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于小灵惊叫一声,酒香之中,她已被人抱在了腿上,搂进了怀里。
上回这般,还是在潭柘山上,她被乱七八糟的思绪弄得头晕,全没想到,这个姿势,竟是这般亲昵。
她坐在徐泮的腿上,徐泮长臂圈着她,而她的胳膊,也不知何时,也搂上了徐泮的脖颈。
于小灵觉得她同他离得太近了,他下巴上青涩的几不可见的胡茬,她都瞧得清楚了。
她眨了眨眼,见离她极近的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带着弧度薄嗔道:“不让说的话非得说,若不惩治一番,倒显得为夫夫纲不振了!”
酒气喷在于小灵脸上,不知是不是被这酒气侵袭了的原因,她觉得耳朵竟热了起来。
究竟是何原因,于小灵没空探究深刻,徐泮的笑意感染了她,此时她也上了兴头,回道:“不知夫君惩治过后,这个月可还给妾身月钱?”
“好呀,你个!”徐泮眼睛一瞪,笑出了声:“不惩治一番,不知为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