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把于小灵叫了出来。
于小灵听了这前因后果,嘴巴半天没合上,而后呵呵笑了两声,才道:“她这是……要效仿她崔表姐么?”
她说完想起来崔乐苑的事情,徐泮恐怕不知道,便摆了摆手,添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她舅家表姐,就是咱们上回在假山撞见的那个,当真同我大表哥有了首尾!”
徐泮当然是知道了,只是于小灵并不晓得徐泮在里头还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徐泮笑笑没作解释,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从来富贵险中求。先不说那些,只说此事闹得不好了,又要满城风雨,灵儿准备如何处置?”
“这有什么好处置的,她于小霏乐意,我比她还乐意呢,留她在家中,才是祸害!今日我便要推她一把的,把她送上这富贵路,我也功德圆满了。何况……是不是富贵路,且还不好说呢!”
她说到最后,挑了挑眉毛,面露嘲讽。
徐泮知道她的意思,颇为赞同的朝他点了点头,拉着她一路分花拂柳的避开人群,往那事发处去了。
靠近了出事的地点,于小灵竖起耳朵,便听到了于小霏凄凄切切的哭声。
她朝徐泮嘀咕道:“我看她比崔氏女聪明多了。她可是半分损伤都没有的,可怜人家平成侯世子,倒被她赖上了去,啧啧。”
看她似看戏般不当回事,徐泮摇了摇头,没搭她的茬,反倒低声嘱咐道:“平成侯世子性子优柔寡断,而平成侯夫人性急易怒,方才已有丫鬟向她报信去了。她必会来,你却不必怕。他们家如今从家世到家风都低人一等,你如何想,就如何作便是,都有我呢。”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呼吸中有了她身上的香气。他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满眼柔色,声音压的极低,道了句:“富态了些,甚好。”
于小灵本听着他说道平成候府的事,正琢磨着如何应对,忽然又听他来了这么一句,思路被打断,愣住了。
她刚歪了头想问他一句为何“甚好”,却被他松了手腕,又听他道:“此事我不便与你同去,你先去吧,我找人接应你。”
于小灵还没来得及问他一句,准备找谁接应他,就见徐泮朝她颔了颔首,又轻轻推了她一下,眼中全是让她尽管放心的神色。
她在这样的目光下,浑身都舒坦下来,心中安定不已,倒也弯了眼睛朝他笑了一下,抬脚往那处去了。
还没进入众人的视线,她便尽早入了戏,当下紧张的喊道:“大姐姐,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出来摘花的吗?怎地哭了起来?”
她说着连忙往于小霏身上扑去,扯着她的衣裳来来回回看。见她身上虽有些土渍,衣饰倒是完好,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看来还是流了好些真眼泪的。
于小霏见她过来了,心中便是一紧,而后瞧见她言语神态同往日大相径庭,心里琢磨不透,不敢轻举妄动,只一味的哭着,拿眼打量她,并不说话。
于小灵心中暗道于小霏对自己还当真戒备,恐怕她心中,对自己的异常表现还是很害怕的。既然如此,她就更起了玩性了。
毕竟已经明知于小霏的意图,还要给她帮忙,于小灵到底心有不爽的,能借此机会,吓唬吓唬她,也能呼出一肺腑的浊气。
于小霏越是不理她,她越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伴起好妹妹的角色毫无压力,竟还隐隐有几分上瘾的架势。
她这里拉上了于小霏的胳膊,轻轻摇着她问个不休,见她不理眉头拧成一团
于小霏被他吓得不敢说话,她觉得无趣,看见一旁站了两个不幸旁观了全程的姑娘家,连忙松了于小霏,跑过去问道:“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我姐姐遭遇了何事,怎地哭起来了?两位姑娘可知晓?”
她一脸焦急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为自己姐姐急得要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