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前,观察一下门窗,接着从衣兜里摸出张像电话卡那么大的铁片,形状的确有点像电话卡,如果不明白这个东西的用途,那就耐这性子看。
耳房是后建的,本来是用做堆放杂物用的,等张睿忠一家来了,在耳房内盘了一个小火炕,简单地粉刷了一下,再将方雨赶到这里住,等方雨住进去的时候,这耳房的门窗还是刚盖起来时安装的,防盗性极差,因此来者很容易将电话卡形状的铁片插入房门暗锁位置,以轻柔缓慢的动作试探,插入暗锁的缝隙当中,开始不顺利,不过这难不住来者,他从身上摸出一个专门用来给缝纫机上润滑油的油壶,将细长如鸟喙的壶嘴贴着暗锁的缝隙,按了按油壶底部,将润滑油点入暗锁缝隙。
过了几秒钟,估计暗锁的锁舌浸满了润滑油,再次将铁片插入暗锁缝隙中,因为有了润滑油的浸润,暗锁悄无声息地被来者用铁片推开。
锁舌被铁片挡住,耳房和外界的唯一屏障被解除。
来者解决掉屏障后,先试了一下房门,是朝里开的,他并不进来,仅将门推开一道缝隙,接着将来时带来的一样东西提到门口。
这个沉重的东西是一个煤气罐!
虽然比起一般家用的要小这么几号,可是这一罐煤气用来害人的话,不管是制造爆炸或是使人中毒,都足以致命。
来者将这个煤气罐安放在门口,接着将连接煤气罐出入口的胶皮管子连到室内,接着脸上泛起一阵得意而无声地狞笑。
这真是个不错的杀人计划。
将这一罐煤气都释放到耳房内,房内的人必死无疑。
等一下屋里的中了招,再在煤炉上做一些手脚,制造出屋里的人因为不慎煤气中毒的现场,这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要比拿枪动刀好多了,前者可以被看成意外事故,后者嘛,做得再利索也是命案,一屁股屎可不好擦,如此一来,对自己和雇主都好。
来者甚至生出智者寂寞的感觉,可惜,这么精彩的杀人手段,无人喝彩。
零点以后的寒夜,空气里似乎带着刀,直刺人的肌骨,可是来者沉浸在胜利的欣喜中,他在等着收割胜利的果实。
耳房的房门仅被拉开一道小拇指宽的缝隙,虽然有丝丝寒风灌入,可是从午夜到凌晨,正是人熟睡的时候,不易被察觉;细小的管子从缝隙中探进来,如同阎王勾取人命的笔,释放着冰冷的杀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来者耐心超常,眼看着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这一罐煤气可是纯煤气,不是厂家生产的加了臭味的那种,按时间来算,屋里的定然无幸。
来者从后背的背包里取出一套连接氧气瓶的呼吸设备,罩住自己的口鼻,轻轻推门进屋,查看猎物的情况,并且一手拿出相机,准备拍照作为向雇主索要赏金的依据。
一位不到五十岁的女性,另一位,是不到二十岁的男性,来者对他并不陌生,对他的照片反复看了多少次,对这张脸的熟悉超过对自己的脸的熟悉。
终于得手了,身为杀手,光有狼一样的凶残还不够,还应该具有超过狼的耐心,若不是耐心地等了两个多月,今天能得手吗!
相机对准了这个少年的脸,刚要按下快门,突然少年睁开了眼睛,冲着相机镜头笑了一下。
啊!
来者饶是在江湖上摔打多年,受雇杀人也从没失过手,仍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人没死,一旦喊出来,自己必然暴露,过后几乎是没有机会下手了,无暇多想,抬右手,熟练地从腰带部位抽出匕首,第一下,准确地刺中咽喉,抽刀,再次将匕首送入心脏,连续两下,都是一刀致命的部位。
这个过程中几乎同样没发出任何声响,可是来者还是很沮丧,之所以费这么大劲,还不是为了使杀人更隐蔽,使被杀之人看不出被杀,可是没想到事情最后还是办得拖泥带水的。
不过好歹目标达成,雇主想让让这个人死,自己真就让他死了,也不算失败,至于善后工作,不是职业杀手考虑的。
来者拍完了照片,也不必再在炉子上做手脚了,想来想去,还是制造一个失火现场比较适合,一把火烧下去,会消灭很多痕迹。
大火熊熊燃烧,几乎照亮了一里方圆的范围。
来者并不担心,以他的能力,离开并不被人发现是相当简单的事。
然而,放起这一把火后,从房门到院门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走了很长时间,仍没到尽头,有意加快脚步,仍没能走出这个院子,身后的火光照得地面尘芥毕现。
来者心中一凛。
他也听说过“鬼打墙”的传说,一直以为是讲鬼故事的瞎编的,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
来的时候带着煤气罐,一路上驾驶车辆而来,从下车到方雨家不过几百米,因此提着煤气罐前来不是很吃力,现在陷入类似鬼打墙的迷阵,走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几百米!脸上还有身上都见了汗珠。
不好,难道说自己的行动被察觉了,对方用了自己不了解的手段对付自己?
来者想到这里,顿时猛醒,也就是说,刚才所谓的得手,极有可能是假的。
突然眼前的景象变了,火光冲天的情景就跟肥皂泡一样瞬间湮灭,仍是刚来到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仍是刚才刚到方雨家耳房门前的情景,门好好的,煤气罐在脚下放着。
这么说刚才的行动都是幻觉!
来者想到这里,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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