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虞生烟只能庆幸早早把大门关上了,否则让外人瞧见了自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虐待小孩啥的罪名真不咋好听。
“殿下每日除了吃糖葫芦外,还要糖人、米糕、核桃酥、绿豆粥等……对了,还有各种水果……”
顾莫之尴尬了,一时声势弱了小去,“那……那除了这个,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虞生烟耐心跟他讲,“不是殿下做得不好,而是我,殿下是龙子,该在宫中学习权谋、兵术……你皇兄做皇帝不容易,你该帮帮他的。”
“不行!”顾莫之摇头,“太傅会骂我的!有一次我拿着笔帮皇兄在周折上画了几笔,太傅差点气晕过去,还说我胡闹,差点要去被打手心。”
“是你胡闹了。”
“所以我才不能待宫里呀。”
虞生烟不吃他这一套,“殿下不该看奏折什么的,但是像《三字经》、《道德经》什么的确实该看看,或者学学礼仪乐器都行,做皇子真正该做的事,别跟我纠缠了,这样对您对我都不利。”
顾莫之忍着眼泪冲他喊,“说白了你还是嫌弃我!不要就不要,明天我就回去!”
虞生烟想了想,后天是月中,月中是獓骃出来的最好日子,黄半仙那时候出场恐怕还需要自己走一趟,这次之前把顾莫之送走的确不错。
于是他点头,“好,就依你了,明天是个好日子,我写信让季兄接你吧。”
顾莫之气绝,晚上睡觉时都不往虞生烟身上蹭了。
虞生烟打算得很好,可是算不过变故。
季昌有些忙,回信说月中旬时他有时间,到时候亲自来接顾莫之。虞生烟想着在獓骃事情处理完之前弄走他就行,因为处理好獓骃之事,他就要走了,顾莫之性情真,到时候怕是要哭成什么样。
变故就是在十四日晚上出现的。
顾莫之虽然是小孩子,脾气却倔得厉害,虞生烟哄了他好久也无用,最后俩人头对脚睡了。
然后一只纸鹤突然破窗而入,砸得窗柩支离破碎,尖锐的木头屑划向俩人的床,虞生烟侧身把木头屑挡下,掀开一张薄被盖在顾莫之身上,安抚他,“好像出了点麻烦,你乖乖在这里睡觉,什么都当做不知道好不好?”
顾莫之开始是被吓懵了,但虞生烟这句话说完后他立马回了神,抓住虞生烟袖子,“你,你干什么?”
“无事。”事态紧张,容不得多解释,虞生烟推开他,捡起地上的纸鹤,展开。
纸鹤是黄半仙送过来的,这种东西在道家中一般用得很广泛。里面只有一句话,一句后来差点要了虞生烟命的话。
“獓骃提前出来了,我撑不住,救命啊!”
字很潦草,上面还沾了血迹。
虞生烟眼皮一条,伸手抓住衣服披身上,顾莫之从被窝里爬起来,怯生生问,“你要去哪里?”
虞生烟套上长靴,摸了摸他脑袋,“我要去殷家一趟,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天亮之前我或许就能回来,到时候你季昌哥哥会接你回去。”
顾莫之摇头不撒手,近乎哀求的撒娇,“我不,你去哪里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好不好?”
“不行,这件事太危险了,不是过家家,您就待在这吧。”虞生烟再次匆匆推开他,自己跨步离去。
顾莫之坐在略有寒意的地上,心寒了。
“你还是没有别的小孩……你肯定就是看上别的小孩儿了!那个破女娃有什么好……哇哇哇……
顾莫之嚎啕大哭。
书上讲过,獓骃是有弱点的,等它放松警惕,盘坐吐舌都那片刻,用火石掷到它头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