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吻在她颈间的嘴没工夫挪开:“不会。”
卧房外头,别的宫人是不敢近前的。就陈冀江、徐世水外加两个御前的大宫女和尚寝女官在。
按理说,尚寝女官应该去理头详记这些事儿,不过陛下把人遣出来倒也不要紧,她记一句今天是阮氏侍寝也就得了。
主要是为了有孕的时候可查。
五个人也没什么事,就自己在这堂屋里喝茶。陈冀江和徐世水今儿都是白天就当了一天的值了,徐世水还随驾去阮氏的笄礼来着,眼下困得直打哈欠。
师徒俩各自靠在椅背上,都打算打个盹,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喊,五个人都惊醒了三分。
然后听到里面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陛下你、你骗人!”
五人面面相觑地愣了一瞬之后,各自扭过头去,面红耳赤。
“我们去给大人换茶来。”两个大宫女该是五人里面子最薄的,立刻给自己找了事,手上利落地将案上的茶盏一收,这就避出去了。
尚寝女官虽然见这个见多了吧……可从前在后宫里头,鲜少听见有这么大动静的啊。
嫔妃们哪敢说“陛下你骗人”啊?她刚才都怕一会儿陛下是不是要翻脸走来着,但等了一等,好像没这意思。
那她就只好继续在这儿盯着,这是职责所在。
然后她突然就觉得旁边待着两位宦官有点别扭……
虽然宦官挨了那一刀不算那人吧,可也不是女人啊。尚寝女官怎么都觉得自己跟俩男人一起听这种动静十分地不合适,自己又不能走,她就琢磨着暂时把他们支走。
于是尚寝女官清清嗓子:“徐大人……”
徐世水笑着:“女官。”
尚寝女官说:“您看您是不是……往太医院走一趟?这该备的药,也不知道他们备了没有……”
后宫里头一直是这么干的。几个位份低的小嫔妃,陛下不怎么上心,偶尔见见也不打算让她们有孩子,召见完了第二天总要赐一碗药。
这阮氏她连小嫔妃都还不是,尚寝女官觉得这么一说能把徐世水支开。
结果徐世水说了:“这个啊……您甭操心了,陛下不会让她喝的。”
他说完就看向师父,见师父点头赞许这说法,心里有点得意。
这事,徐世水是摸对了。
陛下见完了那些小嫔妃又给她们赐药那是为什么啊?那不是他不想要孩子,是他实在对她们喜欢不起来。
若他不喜欢的人有了孕,他再刻意地知道该去护也难以多费什么心。可有了孩子就等于在后宫立了个靶子,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但阮氏不一样,陛下早就习惯于护着她了,有了孕他只会把她护得更严实。俩人又情投意合的,他肯定想让她有孩子。
所以备什么药啊?白跑一趟!
他这么掂量着,里头又一句声音越走越高的:“别别别别……”
尚寝女官:“……”
之前是自己手底下的哪个过来教的阮氏啊?到底是怎么糊弄事来着啊?阮氏这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啊!
在听到阮氏哽咽着喊出一声“讨厌”之后,尚寝女官可算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蹙着眉头把手里的笔和册子一放,起身一福:“两位大人,我瞧着这也没什么别的可记了,该写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