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虽然没见过这位副都指挥使,但是却对此人印象深刻。
前一天大营中乱作一团的时候,就是这位在接到了营中报信儿后,依旧从头到尾没有现身。
四个人站定下来,等那个副都指挥使靠近。
军中之人到底是练过的,没一会儿功夫他便走到了近前。
“末将来迟,将军恕罪!”那副都指挥使走到司徒敬跟前,抱拳单膝跪地,一副请罪的模样,“昨夜听闻营中出了事,我本是要立刻动身赶来,不料却因头风发作,根本睁不开眼,更别提外出和骑马了。
这一晚末将内心惶恐不安,也只有猛灌汤药的份,到了今日天明,自觉头风症状稍减,能撑得住,便赶忙赶了回来。”
“周副都指挥使快快起身吧。”司徒敬弯腰虚浮一把,将那人扶起来,“昨夜大营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你不必挂心不下。
说来也巧,我刚好请了一位游方神医过来,帮忙瞧一瞧咱们这大营当中是否闹什么瘟病。
这位神医医术高明,能活死人,肉白骨。
既然周副都指挥使刚好头风发作,何不趁此机会叫神医帮你瞧上一瞧,若是能配一副药方,从此帮你除了这病根儿,那就再好不过了,也免得你时常受这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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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冲一旁的陆卿一拱手:“神医,这位便是我营中的副都指挥使周邝,还请神医不吝出手,替周副都指挥使瞧一瞧那头风该如何除根?”
陆卿微微点了点头,动作不紧不慢,和祝余第一天见到严道心那会儿,严道心装模作样的举止几乎一模一样。
那个叫周邝的副都指挥使有些错愕地看了看一身水青长袍,头戴帷帽的陌生人,忙不迭又对司徒敬说:“不敢劳烦将军请来的神医,我这头风是老毛病了,除了发作时受点罪,过去了便过去了,不发作时与寻常人无异。
咱们营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小小头风哪里值得耽误工夫,还是抓紧时间想想对策吧!”
“周将军有何良策?”司徒敬见状,顺势问道。
“依我拙见,咱们这大营或许是冲撞了什么邪祟,所以才会断断续续那么长的时间里头,接二连三总是有人出事。”
周邝往司徒敬身边凑了凑,小声对他说,似乎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些来还是会让他感到紧张害怕似的,“方才我一到营中便听闻了庞百夫长作业的情形,实在是邪门儿得厉害呀!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挑个良辰吉日,到咱们大营里头来做一场驱邪的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