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见她面露难色,以为公主殿下觉得刚刚的话有些越矩。她心里乐意景秀管着自己,这说明殿下在意自己。张月鹿想到此,连忙说:“我对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殿下务必提醒着我点。别看着我往坑里走,也不拉一把。”
景秀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理了理袖口:“张宿张大才子,博学广见才高八斗,还要我教不成。”
张月鹿见她这拿腔作势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捏捏她的脸颊,亲一亲那开合的薄唇。腆着脸凑过去,嬉笑道:“束脩已收,先生就算嫌弃我痴傻,也是反悔不了。”
【...是我痴傻,是我心甘情愿...】
便在这一愣之间,张月鹿见公主殿下没有避让,大着胆子亲上去。一触一退,若说滋味是只尝了半点,但耐不住心中甜腻,张月鹿哑声唤道:“殿下。”
景秀微微后倾,伸手抵着她肩膀,低声呵斥:“放肆!孤,几时收过你束脩。”
中间隔着一个小翘头案让人百爪挠心,张月鹿干脆一把推开。她这举动突然,公主殿下未反应过来,一只狼爪已经按在她腰间。
张月鹿戳了戳那金丝锦囊,得意的笑道:“不就在这儿。”
景秀拍开她的手,羞恼道:“张月鹿,孤太纵容你,你......”
见一贯仪态从容的公主殿下满脸娇羞,张月鹿心中乐不可支,一手揽着她肩膀,小心的将公主殿下按在叠席上:“那殿下就再纵容我一些吧。”说着整暇以待望着景秀。
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心爱的小公主,将喜欢的人困在手臂之间,这样绝对的控制感,真让人雀跃。张月鹿调笑的心情瞬间退却,占有和渴望让她目光深沉。
“殿下,我非常害怕你拒绝我,又害怕你忍耐我。”
景秀看着她肃然又哀伤的表情,一时哑然。这是她第二次听见这句话,其中的求之不得与忐忑卑微,如今才正真感知一二。
“我既觉得喜欢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么美好,仪容气度如光风霁月,让人倾倒仰慕。殿下像小孩子一样干净清澈,又像青崖下的白鹿,像树丛后的幼兽,我一定是上天派遣的骑士,为了保护你而来。“张月鹿的声音渐渐低沉,目光迷醉。
景秀扬起嘴角,梨涡清浅:“孤若是白鹿,也一定在青崖之上俯视众生。若是幼兽,必有利爪在树丛后等待一击毙敌。”
抬起手臂,柔软的指腹轻轻抚上那双深情的眼,公主殿下笑道:“满口胡话就罢了,这双眼难不成也和常人不同?”
张月鹿握住那皓白的手腕,拉到唇边轻轻一吻,眉开眼笑道:“是是是,殿下厉害着了。要不臣下怎么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她哄骗的口气实在明显,公主殿下伸指正好戳到她脸颊,柔韧光滑手感甚好,不由多戳了几下。张月鹿十分配合的鼓起腮帮,只求殿下玩的开心。
“你可知为何中秋宴席上会有韩王妃,往日可从没有请过。礼部这个纰漏就算父皇没发现,暗中难道无人禀报?”
张月鹿一愣,韩王身份尴尬,明面上大家应该不会提,但皇帝心里能不介怀?礼部捅了这么个篓子,皇帝还不好立刻发作,这心里得多憋屈啊。
景秀见她明了,又道:“你那日见舅舅棺椁入城,可知当夜巡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