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可洛你还不理解,双生子彼此的血管之间,会传递息息相通的讯号和情感。我和沙特是双胞胎。我们那个罪恶的父亲,大概是作孽太多的关系,虽然拥有女人无数,却始终没有一个子嗣。我和沙特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孩生下来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生下我们就自杀死去的母亲,是在和心爱的人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被父亲抓来做了他的情人,而且眼睁睁地看着新婚的丈夫被活活钉死在花园里。她在诅咒中怀孕,又在诅咒中生下我们,听说她死去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子。所以当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大家都说是父亲的报应。”
“……”
“父亲没有听从别人的劝告把身体残缺的我们烧死,大概是他罪孽的胸中还或多或少涌动着一些亲情吧!可是等我们长大后,没想到他的淫乱的本性再次复发,居然把魔掌伸向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他想染指的人是你还是沙特?”可洛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非特苦苦地笑:“可洛你真是太天真了,总是无法正确衡量这人世间的罪恶。”
“你们两个他都想出手?——太可恨了,这老淫棍!”
“那一夜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结果是沙特急中生智,以自己和父亲周旋,让我逃了出去。他说他第二天会跟我联络,叫我先去莫森家里躲一阵,也别去学校了。可是我在莫森家里等了半年,也没见到沙特的人影,后来才知道因为掩护我逃走,他被父亲囚禁了起来。后来父亲出去视察时,我才有机会偷偷潜入总督府,本来是想劝他跟我一起逃走,但是万万没想到,由于遭到父亲的不断侵犯,沙特竟然已经怀孕了。……看着心力交瘁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沙特,我也十分痛苦,更觉得对不起沙特,甚至冲动地说要留下来帮他应付父亲。因为我们是流着同样血液有着同样残缺的双胞胎,我们应该公平地一起承担痛苦,而不是把所有的罪孽都压在沙特一人肩上承担。”
“那怎么行呢?沙特既然已经陷身其内,那你就决不能自投罗网,你们两人之中,必须一人做外围,一人做内应,才能除掉那个老混蛋呀?在那种情况下你更应该逃出去,才能想办法报复嘛!”
“啊,沙特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惊讶的看着可洛,非特继续幽幽地道:“后来,我和他约定,以五年为期,我会研究出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回去找他,然后由他亲手送父亲上西天,我们就可以自由了。为了躲避父亲派出的耳目,我只好躲到他们绝对想不到的贫民窟里,还故意和一个全镇最丑最泼辣的女人结了婚。我定期到城里和他派出的人接头,交换信息。可是我却辜负了沙特的信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把毒药研制成功。看着沙特在这么多年里一直不得不痛苦地忍受着父亲的侵犯,还一次又一次地怀上父亲的孩子,我真的心如刀绞。幸好毒药终于配置成功了,那天我进城其实就是为了向沙特的人报信,顺便去拜访了莫森,请他届时把你带到他家去。因为我和沙特都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谁知,那天我回来得太匆忙,忘了化装一下,就发生那种事……”
看着难以启齿的非特,可洛知道他说的是那次引起这一连串故事的小巷轮暴事件。
“从教堂把你带走的人是沙特的吗?”
“不是,是沙特派来的人。”非特更正,白净的脸上露出歉意:“不告而别很抱歉,可是我当时实在不愿让你知道这些事,也不能牵连你。”
“那最后还不是把我扯进来了!——是不是因为太想我了,觉得没我不行?——是你叫沙特邀请莫森家和我的吧?”
可洛顽皮地搭住非特的肩膀,非特脸红了。
“想要邀请你的人不是我,是沙特。——他说他想见你,所以就非要邀请莫森家来参加舞会。我——当然我还是很想见你的,可是我当时还是不愿意让你牵连进来。”
“沙特他干吗想见我?”
“这是——因为——因为——”
非特突然吭哧起来。
“是不是因为你告诉他你爱上了我,所以他才想相一相弟婿兼侄儿?”
非特的脸上加深的红晕让可洛心花怒放:“是这样的吗?非特?”
“少臭美了你!”不悦的在可洛头上敲了一下:“根本不是这样的!是——算了,就算是这样的吧!”
觉得非特欲言又止的可洛疑惑地:“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