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特!”
眼泪扑簌簌地从少年的面颊上掉下来,先落在坐在可洛腿上的非特手腕上,再顺着他的手腕滑落在可洛黑色的晚礼服上。
可洛模糊的视线也跟着眼泪下落到非特的手腕上。却突然发现那细腻皮肤上面的青紫瘀痕。
“这是什么?”
一把抓住非特的手腕,可洛紧张得连难过都忘了。
“没什么。”非特轻描淡写地从可洛的掌控里抽出手,却抓起可洛被蔷薇刺扎伤的那只手,把它举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尖寐惑地舔去可洛手心的血迹,非特的眼神里有怜惜:“看着你穿着晚礼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原来还是个小孩子。”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青涩的胸怀中怎能涌动如此火焰般,几乎要把胸膛烧穿的烈焰。
“那个女孩儿喜欢你。”
“可是我对利娜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只喜欢你。——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
“可是我是你的父亲。”
“那又怎样?”
“也许你长大了就会后悔了。”
可洛激动得心尖都在发颤。扭头奋力扯下一根生满荆棘的蔷薇藤,尖尖的枝端象是一柄甜美的匕首。
“上帝佐证,如果我负心的话,就让这生满尖刺的蔷薇藤穿过我的胸膛!”
非特笑了,却没说话。
“非特,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
儿子恳求的赤诚眼色让非特深长秀丽的眼里露出温柔的神色。轻轻握住可洛的双手。
“我相信你。”
双唇相吻间吐出轻柔的言语:“因为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就象现在一样。”
“什么?”
吮吸着非特柔软嘴唇的可洛搂紧怀中的修长的身躯:“什么?”
“没什么。——可洛,有好好读书吗?”
“这……”可洛很想招供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讲过,却害怕得到非特谴责的目光而心虚地吭哧起来。他是如此计较自己在这个拥有奇异的双性共存躯体的父亲心目中的地位!
“非特,你以前念的什么专业?”
“化学。”
“啊,是吗?”可洛吃惊地抬起头来!气质沉默内敛的非特似乎更适合念文学科吧!
非特瞧着他的神色笑了起来,突然指着那凉亭下精致的鸟笼里扑着翅膀的一只鸟。
“我要那个。可洛。”
“啊。我就去拿!”第一次听到非特以这种撒娇般的语调和自己讲话,可洛幸福得连心底都酥透了,晕晕胡胡地就跑过去把那只鸟抓了过来,交给非特,看他微笑着注视这只唧唧地叫的小鸟,伸出右手小指轻轻触摸小鸟张开的小红嘴。
看着两秒之前还在非特手上直叫的小鸟突然伸直了双爪,可洛大吃一惊:“咦——”
非特带着微笑把小指举了起来:“——现在你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从来不曾荒废过化学的成果。”
“毒、毒药?”
“这应该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它无色,无臭,如果用在人身上的话,对于那个瞬间猝死的人,除了中风医生将绝对无法有其他的诊断。”
“你、你要用在什么人身上?”
这才知道刚才和自己拥抱时,非特不允许自己亲吻他的手的原因。可洛吓出了一身冷汗:“非特,你到底怎么了?非特,你——”
那个曾经因为被自己强行摘落女性秘花而哭泣的海尔玛蒂芙萝双性人,真的是面前这个面不改色地谈论如何杀人于无形的非特吗?
似乎只有把他紧紧搂进自己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