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莫庭又站直了身体，可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云楚楚却是第一次见到。
云楚楚有过隐隐约约的猜测，而且顾清濯曾经告诉过她，关于莫庭为什么会对她格外有耐心的事情，所以她并不觉得莫庭对她会别有企图。
“别开玩笑了，莫总。”云楚楚说道，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笑。”
“什么别开玩笑，是你喜欢顾清濯这件事，还是他让我离你远一点这件事？”
云楚楚能察觉到自己模糊的心动，虽然理智上她很清楚自己跟顾清濯不合适，也找过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
但是面对顾清濯的攻势，她很难完整的守着自己的心，做到丝毫心动都没有，即便是她可以在别人面前伪装，也不可能对自己撒谎。
“你很无聊，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样说让我很伤心，毕竟我才把皇廷天下的销售代理交给你……”莫庭故作遗憾。
“莫总！”云楚楚有些生气了，“我说过了，这样不好玩！”
莫庭确实有些恶趣味，他承认，在看到这两个人互相喜欢的时候，他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不过很可惜的是，人家早就摸清了他的底牌，根本不把他当做威胁。
有时候，莫庭自己也不能完全搞清楚她对云楚楚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选她做模特，确实是因为那张相似度极高的脸；后来把皇廷天下的销售代理交给安住客，同样还是因为那张脸；甚至在知道了顾清濯和云楚楚互相喜欢之后，他有了想要瞎掺和的心思。
但说到底，他对云楚楚终究是没有别样的感觉，毕竟存在于他心里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替身这种狗血的事情，就没必要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了。
***
云楚楚和莫庭离开之后，邱筠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顾总，上一次您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邱筠娇羞地举杯，“这杯酒我敬您。”
说罢，也不给顾清濯说话的机会，直接干掉了一整杯香槟。
邱筠的酒量自然是过关的，可她却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想要往顾清濯的怀里靠。
顾清濯心下立刻了然，他本来就对邱筠印象不好，现在看起来，更觉得这个人不怎么样了，微微后退一步躲开了邱筠主动的投怀送抱，低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邱小姐，请你自重。”
邱筠一边用眼神赤裸裸的勾引着顾清濯，一边把手放在了顾清濯的手臂上，暧昧的摩挲着，那缠绵的眼神，简直恨不得立刻把顾清濯吞吃入腹。
顾清濯笑了笑，冷静的推开了邱筠作乱的手，一字一句，如宣判般说道，“那要是我把你跟周可儿互相勾结，偷云楚楚客户的事情，在整个销售圈公开的话，你说——会有什么反应呢？”
原来，早在云楚楚傻乎乎的带着小龙虾去找顾清濯的那个晚上，他就让叶全特意去调查了这整件事，才发现邱筠说的谎，远不止这么一个。
甚至可以说，邱筠一开始靠近云楚楚，就是有预谋的。
顾清濯不想让云楚楚知道这么丑陋的真相，所以从来没有告诉她，宁愿她知道的是被邱筠粉饰加工过的“真相”。
邱筠当然不可能承认，一旦承认，就等于她被顾清濯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