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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再做两次吧(1 / 1)

未来几天,他们优哉游哉地往目的地去,谁也不提分别,假装是旅行。

他们一起看过画廊,一起躺在游轮上说瞎话,悄悄把所剩无几的相处时间消磨殆尽。

姜澈很焦虑,他本想结束这糟糕的一生,却在最有勇气一死了之的时候,遇到了最爱的人。

如今又要让他回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无法想象没有虞清的未来会是怎样发生,他会在怎样的地方悄然老去呢?太可怕了。

他牵着虞清的手,一起在海滩边散步,浪潮涌到海边,只是踩踩泡沫都会让脚心感到很痒。

姜澈闭口不提他的不舍和难过,曾经他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纠缠,也无比自信自己不会陷得太深,现在他好像做不到洒脱。

虞清在海边捡了一个海螺,正放在耳边,也许他也相信过海螺会有思念的回声,姜澈落后了他半步,偷偷耷拉着脑袋,夕阳将虞清照得脸颊泛红,宁静又美好。

在落日结束之前,姜澈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虞清。

虞清搓搓他的脑袋,笨东西撞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整张脸埋在他肩头,连崩溃都是安静又隐忍的。

虞清悄然叹息,攥着他的头发,把人从怀里拔出来,果然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难过。

姜澈咬着牙,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虞清掐着他的脸颊,他并不喜欢看姜澈的隐忍,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察觉到他的憋屈和窝囊。

连生气都要开启静音模式,这样活着,多累啊。

他像搓面团一样搓姜澈的脸,语气依旧横得不行:“姜澈,别这样。”

姜澈一愣,以为他烦了,赶紧挤出一个微笑,抬手抹抹眼泪,“对不起,我不想扫兴的”

虞清似乎又被他气到了,狠狠在姜澈嘴上亲了一下,姜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开,虞清按着他的肩膀:“不想笑就别笑,想哭就大声哭,就算会吵死全世界的人,也他妈的给老子大声哭。”

让自己舒服,让有意见的人都去死。

难道要窝囊地活一辈子吗?人生在世几十年,大可不必多正常。

姜澈愣了很久,最后放弃把时间浪费给哭哭啼啼,抓紧时间多亲两下比较划得来。

就算分开以后再也见不到虞清,他也会永远记得今天。

分别的日子很快来临,虞清把他送到游轮码头,姜澈提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他的全部资料和几件衣服。

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并且完全和虞清相关。

“一帆风顺,”虞清摸摸他的脸颊,“走吧。”

“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不知道,地球就这么大点地儿,活着总有可能,但也可能没那么好运,谁说得准。”

姜澈扁着嘴,赌气甩开他的手,提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往前走,“我会很快把你忘掉的!”

虞清笑笑没说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游轮喇叭响了,提醒乘客尽快上船,姜澈在人群里,被人潮涌着往前走,连回头都很困难。

但他感受得到虞清还在看着他。

虞清还在岸边

姜澈还是没忍住回了头,正好和虞清看到一起,对方对他挥挥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姜澈这些年唯一的庆幸就是,苦读多年,从未近视,从来不夸他的妈妈都说这点好,给她省钱。

他能清晰地看到虞清眼角泛红。

也许在自己赌气往前走时,他有悄悄抹过眼泪。

那是虞清啊是虞清的眼泪啊

这辈子,和他相处过这么长时间,还能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虞清吗?他还有喜欢别人的能力吗?

不可能了。

姜澈猛然提起行李箱,回身挤开其他人,以往的谦逊和抱歉全部丢开,逆着拥挤的人潮,疯了一样往回跑。

虞清一愣,看到个笨东西扛着行李箱飞奔而来,他从廊桥上跳向岸边,丢开行李箱抱紧了虞清。

“又发什么疯?”

“我说假话了”

想再见是真的,说忘记是假的。

姜澈抱紧他,哭得很大声,弄得虞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等到姜澈嚎完,船早就开走了,虞清像拉扯儿子的老父亲,只能带他上车。

漏水的水龙头还在副驾上哭,虞清绕了一圈,把车停在公园附近:“行了,吵死别人行不行?”

“不行,就要吵死你!”

“”

虞清摇摇头,只能先带着他回住的地方,关上门,虞清才想起来没有买菜,等会儿不知道吃什么。

姜澈打开行李箱,抱出一大包零食,他抽抽噎噎地抹干净眼泪,指着零食:“将就吃一下吧。”

虞清一愣,赶紧翻出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所有的存货都不见了!

“你一开始打算把我的零食全带走!”

姜澈略微心虚了一瞬间,“那又怎么样!”

“你会做饭我不会,你带走了我饿死怎么办?”

“饿死你!谁让你学不会做饭。”

虞清:???话粗理不粗的样子。

姜澈说得狠心,最后还是拉着虞清出去买了菜,勉强整出晚饭。

晚上,理所当然做了两次,姜澈先睡着了,虞清端着水杯,站在阳台,看到楼下已经围了一群人。

虞常宁抬起头和虞清对视,他很快来到门口,虞清给他开门,“这么快?”

“嗯。”

他们同父异母,虞常宁和虞清长得并不像,五官英挺飒气,气质比虞清成熟,比虞清还要高一个额头,声音低沉,披着夜色,脸上有淡薄的疲倦,应该赶了很久的路才接到虞清。

虞常宁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行李箱,“他还没走?”

“没有。”

虞清三两句带过下午的事情,“不要紧,我们走吧。”

虞常宁往卧室里看了一眼:“不用说一声了?”

“不用,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回去,他就不会找姜澈。”

虞常宁点点头,拎起虞清的行李箱。

一行人来势汹汹,走得安静极了。

第二天,姜澈醒来时,屋子里只剩下电器的声音,他没有叫虞清,也没有别的情绪,兀自收拾行李,抓起茶几上的纸条,叠好了放进口袋里。

他提上行李,踏上昨日逃避的轮渡。

姜澈回到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闷热的天气让人恶心,他不打算回家,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着。

他辗转到高中附近的老旧小区里租了一间房,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房东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屋内收拾得很简洁,没有多余的家具,很整齐。

姜澈一头扎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想出去工作,随便往外投了个在线翻译的简历,有没有人找他都无所谓。

他现在只想休息,但又不敢彻底闲下来,害怕被回忆裹挟。

从那之后,姜澈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他不觉得枯燥,只是那个叫虞清的男生再也没有出现过。

姜澈打着雨伞,手里提着菜和生活用品,回到房子里才发现买的都是虞清爱吃的菜。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陡然趴在桌上,低声啜泣。

分别带着不真实感,就连回忆都像旧胶片,偶然梦回,他甚至不敢回想,生怕过去的一切只是他痴心妄想时的一场梦。

他真的和虞清分开了。

姜澈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坐在书桌前做着枯燥的翻译工作,他揉揉眼睛,满脑子里都是虞清戴眼镜的样子。

他偶尔担心会淡忘虞清的模样,苦笑之后深觉自己是个神经病,虞清那样的人,一旦在谁的人生里出现过,便是再也忘不掉了。

他应该更期望忘掉那个不可能的人才对。

可姜澈觉得自己好贱啊,一闲下来,只觉得到处都有虞清。

姜澈按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其实哪里都没有虞清,他才是虞清留下的影子。

他不清楚这种该死的戒断反应到何时才能消散,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念虞清。

姜澈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奖励自己吃了一块奥利奥。

眼泪顺着嘴角滑落,沾着奥利奥的饼干碎末,像是流了一脖子黑血,哭得很丑很脏。

雨季时总是闷热异常,姜澈擦干净脸,推开房间的窗户,冷风和雨水钻进房间,他趴在床上安静地睡去。

路灯投下树影,一辆车停在楼下,车窗关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人在楼下待了很久,直到夜深才离开。

安静的夜里,车轮压过路面的水,发出清淡的沙沙声,姜澈骤然醒来,风吹过窗帘,他擦去脸上的冷汗,起身趴在窗边,外面只剩下昏黄的灯光和静默的树。

一到雨天,他就会想起虞清,那个人很讨厌下雨天,雷雨天的时候心情会格外差劲,他其实不止一次想问虞清,是不是害怕雷和雨,但问出口肯定会被收拾,他忍住了询问,再也无法得知。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在一起,他只是想知道虞清现在安全与否。

他说他的二哥已经去世了,他说他要回去接手二哥生前掌管的事务。

那一定会很危险。

姜澈甩甩头,把糟糕的想法甩出脑袋,打开电脑做着无意义的事情。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他时刻关注外面的战争,似乎有缓和的迹象,看样子很快就可以回校了。

回去之后,他还要去住在和虞清同居的地方吗?触景伤情可是他还是舍不得那里。

也许虞清会回去呢?

虞清打开家门,看到别人的鞋子,沙发上坐着虞常宁。

“哥。”

虞常宁招招手,让他坐到身边,虞清动动打着石膏的手,“离你远点,不要碰到我。”

虞常宁很久没有回来,看到他受伤的胳膊,眉心紧蹙:“父亲打的?”

“还能有谁。”

只是权威被撼动而已,每次都会这样大发脾气,虞清摸着断掉的胳膊,伤到骨头和肌腱,以后想要画画可能会有点困难。

“少招惹他,过段时间我安排你回国外,在外面注意安全。”

虞常宁丢给他一张册子,上面写了很多人名,虞清看了一眼:“这次的战争,是你们策划的。”

“嗯。”

虞清没有继续问他,兄弟二人沉默地看向彼此,虞清有预感,虞常宁把他支开,是想要做些什么,“不需要我帮你吗?”

“家里总要留一个干净的。”

他们的父亲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虞常宁不能不多做打算,不仅仅是为了虞清,也是为了他自己。

“你和那个人少来往,别让父亲察觉。”

“我知道。”

虞清的眼神暗了些,虞常宁撇他一眼,缓和了语气:“藏好一点。”

兄弟二人很久不见,虞常宁似乎遇到了郁闷的事情,说完正事,要人送来一箱好酒,兄弟俩席地而坐喝了个痛快。

他们三兄弟,虽然虞常宁和老二是同母所出,但老二常年跟着父亲,两人感情不深,倒是这个异母所生的小老三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虞常宁比虞清大不了几岁,但长兄如父,几乎是把他当儿子养大。

“出国之后,别急着去找他。”

虞常宁和他碰杯,酒醉之际,跟他说了很多心里话,虞清一字一句听着,他知道大哥不会害他,“我忍忍吧。”

虞常宁好笑地摸他脑袋:“就这么喜欢?他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早就派人查过姜澈的所有信息,家庭有点糟糕,条件也不富裕,长得还不错,但世界上不缺好看的人,应该是有别的优点吸引了虞清。

但他很清楚弟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突然陷进去呢?

虞清没有回答他,他酒量不好,喝两口就有些醉,无法思考虞常宁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放映机,哪能记得那么多事情。

他们喝了很久,虞清倒在地毯上,打着石膏的胳膊搭在眼睛上,听声音是在笑。

虞常宁酒量奇好,脸都不带红的,看了彻底歇菜的弟弟一眼,很好心地把他扶到卫生间,看他抱着洗手台吐。

等他吐完,虞常宁想刷牙,只好把他丢在地上,看他抱着马桶哭。

“哥,你不明白,我真的很想他。”

其实虞常宁很明白,虞清不止是想念姜澈,也怀念和那个人一起度过的温馨时光,他渴望像寻常人一样过平淡安逸的日子,这么多年都学不会和父亲和解、不肯接手家里的生意,早年还会天真地和父亲对峙,如今被人抓住了软肋,只能百般不愿、泥足深陷。

虞常宁无奈地刷牙,嘀咕道:“你一定要抱着马桶说肉麻的话吗?”

“你管我抱什么”

虞清吸吸鼻子,只有在大哥面前能永远当哭鼻子的小孩。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虞常宁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也试着反抗父亲,和虞清一样失败,只能妥协。

“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跟他一样笨的人了”

虞清趴在马桶盖上,腿弯时不时碰到感应器,一直在冲水。

虞常宁表示否认,第二个现成就在眼前,想找第三个才是最困难。

半年后,姜澈回到学校,在陈琢的引荐下,找了一个还算清闲的兼职,只需要周末去上班即可,能腾出很多空闲时间完成学业。

生活过得平淡如水,他依旧住在曾经和虞清同居的房子里,但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只有同学偶尔提及,才能让姜澈相信他们的曾经真的存在过。

那些拌嘴和争吵、甜蜜和相拥,不是姜澈自以为是的幻想,都无比真实的存在过。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回忆却从未变淡,因为父母的骚扰,他换了电话卡,但旧卡依旧保留,他担心万一虞清找他,却联系不到。

姜澈有时想起虞清就讨厌他,要是没有遇到这个人,他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他会死在异国他乡,抛下人世间的一切无人惦念地离开,如今倒好,他死不了,跑不远,忘不掉。

都怪虞清。

都是虞清的错。

只有这样,他才能缓解心里汹涌的想念和牵挂。

周末的小餐馆很是忙碌,姜澈忙前忙后,偶尔还有电话打进来,他最近投了很多简历,时不时要去面试,多半都失败了。

和这里的很多人比起来,他比地面上的石头还要普通,哪怕被人踢了一脚也不会生气,更没有实力反抗,被丢进市场,他连当白菜被人挑选的资格都不够。

他只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头。

他和那些白菜或者萝卜唯一平等的只有阳光和空气。

姜澈平静地接受,兼职结束后在店里买下一个小小的三明治,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慢慢地吃。

说不挫败是假的。

活着真的好难。

如果不是虞清将住所留给他,给他办好了签证,他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

是啊,因为没有虞清的话,他本来就是要死的。

眼泪顺着脸颊滑进三明治里,他咀嚼着,哽咽着。

到底是谁说时间是治愈的良药,谎话连篇!

姜澈愤愤不平地啃着三明治,艰难地吞进去,像是要把糟心事全部嚼烂,吃完后一抹眼泪,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公园里散步。

另一边,虞清坐在车里,看他哭得那么丑,询问司机:“他最近怎么了?”

“好像没什么吧?”

司机努力回想,他闲着的时候就会跟着那个人,那人的生活无比单调,要么上学要么回家待着,除了兼职和买菜从不出门

“哦!他最近在求职,我看他出入过几家。”

虞清大概猜到了原因,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公司暴露给姜澈,只能转个弯。

他通知了这边的合伙人,顺手给姜澈弄了份简历发过去,要他找个合适的岗位。

合伙人笑他找了个很稳妥的对象,但是他填错了对象的号码,对方已经欠费了。

虞清这才发现姜澈换了电话,但没有注销,难道他遇到了别的难题?

“你,去找他要电话,快点。”

“我?”

司机犹豫一瞬,最后被他好看的老板狠狠瞪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找了附近花店的员工,要他去送花,送会员卡。

因为小费给得很足,员工欣然接受,磨了很久才拿到姜澈的新号。

虞清把号码发给合伙人,顺便自己也存了。

存了又删掉。

反正他不会联系姜澈的。

第二天,姜澈上着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邀请面试的电话,对方公司很有名,是姜澈海投时不敢选择的有名

对方说在招聘软件上看到了他的信息,觉得很适合某个岗位,邀请他过去见一面。

姜澈擦擦手上的油,记下时间和地点,雀跃地将小纸条塞进口袋里。

下班之后没有买三明治,他一步三蹦,跑去买了一套新衣服,不算正式,但显得整个人清爽洒脱,至少不是班味沉沉的样子。

甚至还路过昨天那家花店,买了一束有点打蔫的玫瑰花,心情颇好地回家了。

虞清在马路对面的车里坐着,看他蹦蹦跳跳的样子,轻哼一声,“蠢东西。”

司机悄悄看向虞清带笑的眼睛,看蠢东西看得这么高兴?难道那位先生是虞清云养的三维宠物?这就不奇怪了,难怪这么关心对方的生活和心情。

宠物养不好是会死的。

但虞清的笑容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被某种烦躁取代,司机不敢问,但虞清主动发话:“你会给谁买玫瑰?”

司机满头问号:“情人或者爱人吧?”

他不知道他答对没有,他只知道虞清听完之后很恼火。

姜澈欢天喜地地把花插进花瓶里,撑着脑袋看着蔫蔫的花,像他和虞清的感情,蔫蔫,但没死。

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厉害的公司主动找他?他总觉得这事儿和虞清脱不了干系,也许对方还在暗处关注着他,不方便露面。

可这种类似自恋的猜测无法给他安全感。

姜澈笑着就擦了眼泪,他玩着一款名为人生的游戏,每当他觉得游戏难度太高,就会有人给他调节为简单模式。

那个人除了上帝,就只能是虞清。

除了虞清,他想不到任何会帮他的人。

他在房间里找过好几次,从来没法找到和虞清有关的任何物品,他们没有合照,虞清本人也没有留下照片,他失望地坐在玫瑰花面前,只能安慰自己:往一张照片面前放花不太吉利。

姜澈趴着趴着就睡着了,窗外的风安静地拂过,带不走思念也送不来回响。

面试很轻松地通过,他拥有了正式的工作,更让他猜想虞清真的还在他身边,他铆足了劲,天天打量身边有没有奇怪的人。

结果是一无所获,没有人跟踪他,也没有人在暗处偷看他,姜澈只能怀疑自己做梦做习惯了。

直到某一天晚上,他刚洗完澡,将蔫蔫的花丢进垃圾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姜澈不太想接,但最近工作里遇到了不少新朋友,万一是存漏了呢?

“喂?您好?”

“好个鬼,你t干嘛把门锁密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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