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根据谢老板的口风,我猜测就是任鹳。我记得他的高足荆怀玉第一次见到我,也是盯着上下看。却不知我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杨晔笑道:“也许看出了帝王之象来。”
杨熙伸手在他额头弹个爆栗:“打你这言语张狂的小子。今天易容了,他能看出什么来?我两天前托谢老板送了一封信给他,想请他在岑王爷面前替我美言一番。但有些话不如当面讲来得清楚,若能见上一面,再好不过。”
杨晔顿时好奇心起:“哥你跟他说啥?他会答应吗?”
杨熙低声道:“我就问他,先生愿扰乱天下、共谋大事乎?来日必以国师待尔。天下山林,尽供先生奔走。”他叹了口气,接着道:“答应不答应的,看运气罢了。西迦人彪悍,凭我等如今的兵力,在这二十天里把金雅仁撵走,十分困难。这种关键时刻,让云起和袁将军动用骑兵吧。云起跟西迦交战次数多,应该有几分把握。待会儿就让魏临仙传讯回去。”
杨晔点头,待思忖片刻,忽然笑道:“哥哥,我回头从谢老板那里借十个美人儿,以岑王爷的名义给那金驸马送去。你再着人在这几天快速赶到西迦的云中城,将消息散布开,说道金驸马收了岑王爷给的美人儿,在这关中乐不思蜀,有拥兵自重的打算,不肯回西迦去了。且瞧西迦的大公主那边,如何反应?”
杨熙哟一声,惊讶地看着他,良久方道:“你这歪门邪道的,不过也许管用,咱们就双管齐下,试一试。”
两人猜测的不错,待他兄弟二人离开,那屏风后的人便走了出来,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次又被打了秋风。”
岑靳微笑道:“任先生莫要取笑我了,这钱多地广有什么用处?合着被各路人马过来打秋风而已。我连个儿子都没有,就这么两个丫头,也难免被人家惦记,哎!”一声长叹中,包含着无尽的遗憾和怅惘。
那人正是本朝虞部郎中任鹳,生得相貌清隽秀逸。他已久不在朝中,杨焘却依旧给他留了官职。他的高足荆怀玉仙风道骨衣履雅洁,他却鹑衣百结落拓不堪,只管随意地在岑靳对面坐下,笑道:“岑王爷如今还在感叹自己无后么?大姑娘二姑娘也是王爷至亲血脉,只是世俗之见,将来须得随了夫家姓氏而已。若是有人不在乎这世间的道德礼教之流,愿将王爷的外孙随了王爷姓,王爷岂非便有了后?”
岑靳一时间怦然心动,片刻后抬眼看着任鹳,道:“这……老朽倒真没想到这些。只是纵然如此……”他忽然顿住不语,想着便是招赘个女婿回来,这世袭的爵位却不知可否留存?可惜大女儿已经不听劝告,自行选择了心上人,楚家小儿虽然百般不中用,对自己却孝顺。小女儿还小,暂时舍不得嫁出去,只能稍后再议了。
任鹳察言观色,而后将破烂的衣袖轻弹,不经意地问道:“王爷刚才瞧着赵王殿下如何?”
岑靳道:“本王眼拙,识人不清。先生瞧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