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人夸喻凛,可方幼眠还是觉得好笑,她只是摸摸方时缇的脑袋,没有跟她说太多,免得她烦心扰神,何况这场婚事,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若是缇儿想嫁人了,过段时日阿姐帮你相看人户?”
方时缇面有奚落,这世上能够几个男儿如姐夫那样举世无双。
“阿姐真幸运。”方时缇感叹。
方闻洲过来找方幼眠听到了这句话,他不赞同,“姐夫纵然出色,阿姐不比他差,能娶到阿姐才是他的福气,是他幸运。”
方闻洲屈指弹了弹方时缇的额头。
“阿姐,哥哥又欺负我!”她瘪嘴捂着额头跟方幼眠告状。
“阿洲!”方幼眠不得不板起脸训斥。
方闻洲,“......”
喻凛从打开的窗桕窥见姐弟妹三人嬉闹,见到他的小夫人端起长姐的架子。
身量不低她的少年在她面前被训得低下了头颅,一口一个长姐。
喻凛忍不住勾起唇。
在宅子里用了午膳,喻凛带着姐弟妹三人外出游玩,路上清幽,所去之处皆由喻凛的亲卫给打点好了。
方时缇第一次跟着方幼眠还有喻凛出游,兴奋得四处跑来跑去,方闻洲本来不想去,但不放心,还是去了。
在外面的醉江月用过了晚膳,送两人回了宅子,方时缇吃饱了就犯困,抱着方幼眠倚靠着她的腿睡着了。
本来喻凛另外备办了马车给两人,因此,四人便坐到一处。
方幼眠抚着自家妹妹的脑袋,下车之时原本想要叫醒她,方闻洲怕她起来闹腾,把她给背了回去。
回程的路上,喻凛问她今日高不高兴?
方幼眠颔首,“高兴。”
她顿了一下,看着喻凛道,“尽管夫君不想听,我还是要说一句,多谢夫君对闻洲的教导。”
听着今日的方闻洲的口吻,想来结果不会太差强人意。
“是妻弟天资过人,否则我就算费尽心思,也做不了什么。”
“何况都说了举手之劳,眠眠与我这样客套,是把我当成外人吗?”
方幼眠顿了顿,“...没有,夫君怎么会是外人。”
他勾唇,将她给揽到怀里,“不是就好。”
“我想做眠眠心上人。”心上最重要的人。
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方幼眠感受到男人壁垒分明的肌里纹路,以及强有力的心跳。
这句话同样也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方幼眠听得十分清楚,她咬唇垂睫,听懂了喻凛的暗示却没有说话。
他越发将她给拢紧,方幼眠整个人都被他给揽到了怀抱当中,拢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张小脸,还有悬空的裙摆,绣花小靴。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到回了喻府。
喻凛今夜很是急切,方才亲了一会,他便直入主题,方幼眠一时不防,眼尾溢出备受挤压的泪珠。
她也忍不住张唇,看着软烟罗的幔帐。
感受到狂风急雨的节奏。
她感觉因为巨浪,她都要被卷成巨浪了。
晃荡不堪,就像是海中的草,随着浪的袭来而不受控制。
浪潮打得好急好快。
才勉强结束第一回 合,方幼眠的体力便折去大半。
休息了一会,喻凛给她翻一个身。
很快又闯入了落雨之处。
姑娘家细嫩纤长的手指抓捏着被褥,后面被扯动得尤其厉害,拽得往后跑。
这么些日子过去,方幼眠已经忘记了她在褥子下面放了什么东西。
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给呈现在喻凛的眼皮子底下。
等男人伸手,方幼眠眼里的泪珠滑落,她耳畔响起翻阅书册的声音,她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当时宁妈妈给她的房中要领书册被她塞到了下面。
明明藏得很深,但因为骤雨下得太过于猛然,所以书册露出来。
她伸手去抢夺,完全忘记了眼下在坐什么事,这样一来,更往前了一些,两人皆是发出了声音。
方幼眠不好过,喻凛更是不好过。
书册在他的手上,她要想去拿,还得再近一些距离,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