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居然还在问她,“怎么办,眠眠?”
喻凛的额头滚烫无比,就像是之前他因为受伤发了高热一般,烫得要命。
可两者有区别,方幼眠知道,他不是发了高热,是因为旁的。
而且,喻凛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
“夫君总是胡闹。”她的声音暗含责备和埋怨。
绵软娇气,却有些凶凶的。
男人滚烫的额头贴着她如玉光滑的侧脸,哑着声音跟她道歉,“都是我的不好。”
方幼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来说这些软话道不是,又有什么用?
若是喻凛不来烦她,粘着她,方幼眠也不会觉得羞恼,正是因为喻凛明显是想问她讨个法子的做派,才叫她生气。
明明知道若是亲得过分,会这样,他还非要亲。
这算是什么?
见她气鼓鼓不说话,小脸的神色都冷了下来。
不敢惹小夫人生气的都督大人,啄了啄她的侧脸,“我去解决。”
说着他扶着床榻就要缓慢起身。
往常不见他露出伤态,今日倒是嘶了一声,眉头都皱了起来。
方幼眠看着他“艰难起身”的动作,都有些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心口的伤势疼痛难以起身,还是因为旁的。
方幼眠的视线盯着喻凛的胸膛前的伤口看了一会,并没有渗血之类的,当她的视线挪往下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方幼眠即可挪开。
她咬唇蹙眉,“......”
男人的余光扫到了她的反应,见到她越发红透的面颊,似乎真的要不理他了。
喻凛抬手捂住心口,又冷嘶了一声。
适才还撇过脸蛋的姑娘果然看过来了,羞赧的小脸添上了几分紧张兮兮,“没事罢?”
喻凛“苍白”着一张脸,剑眉紧蹙,嘴上却在“逞强”
宽慰她说道,“眠眠别担心,我没事。”
说是没事,他的手搭在心口那地方,一直捂着,脸色也不怎么好。
方才亲得激烈了一些,她的手也被他给别了起来,始终是碰到,只怕真的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方幼眠即便是不想管,可又不能不管,若是喻凛伤势过重,那她如何自处?
她从里面挪出去,撑手起身,“夫君不要乱动。”她过来查看喻凛的伤势。
即便是拉开了中衣,只看到缠绕包裹起来的纱布带,倒是没见渗血,可喻凛的脸色难看了一些,万一是伤痂破开了,这就...
“要不,我去找太医来?”
她倒是想帮着喻凛解开纱布带看一看,可她只懂一些马马虎虎的药理,并不能处理他这样的伤势,真要是打开看了,也不能做什么。
“眠眠不要去。”喻凛拉着她的手腕不许她去。
“为什么?”方幼眠不解问。
看得出来他的小夫人是真的很担心他了,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她撑手起来之时,亵衣敞开了大半,露出圆润的肩头。
也有可能是因为,幔帐之内温热,她并没有察觉,加上乌发披散,遮盖了大半,只余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喻凛叹了一口气。
顺着男人的视线,方幼眠也知道了不能去请郎中的缘由。
她只担心伤心,想着喻凛是不是装的,却忘记了他眼下还难受。
此时此刻,方幼眠真是想破口骂人。
见到眼前姑娘的腮帮子比方才还要气鼓鼓,喻凛也不敢逗她了。
“没事,我去洗个凉水浴,很快就能下来。”
方幼眠忍了又忍,夫君都不想喊了,语气泄露出一些没好气,“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去冲凉水澡。”
万一他的伤痂真的破开了,再去碰些凉水,岂不是要发高热,今夜虽说没有下雨,可...入夜里,寒气依旧很重。
“要怎么办?”方幼眠脑子成了浆糊,不想思考了,索性问喻凛。
“没事,我忍忍。”
他给她拉好衣襟。
男人的指腹触碰上她的肩头,方幼眠这才留意到,她的衣衫居然松了那么多,甚至露出了前面。
她连忙自己拉了穿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