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斌笑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得眼看六路,耳听八方,算是半个社会人。况且我就是京都本地的,朋友、同学遍地都是,刘先生身边发生的事又是社会的焦点,知道这些并不难。”
“这些我能理解,但彭老掌柜的到来,知道底细的人可不多,懂得洪门掌门人这个说法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才奇怪赵先生的身份!”
“我可担不起先生两个字,更没啥身份,就是半个混迹江湖的包打听!没办法,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可避免就会被牵扯到一些来路不明的灯下交易上去,没有辨别可客户的能力,说不定哪一天就为自己招惹下了不该招惹的人,生意也就不好再做下去了!”
“还有这种事?您的养殖场不是走的合法手续?”
“不仅京都市,连附近两省一市的经营执照我都办齐了,按理说没那么麻烦的,但挡不住各地的狗贩子太过猖狂了,有一次不收他们的狗,一个电话就能把我们养殖场举报到上去,被某一地的相关部门找上门来的事情多了去了,索性我就多办了几个不必要的牌照,以便向上头表达出我们的诚意!”
“卧槽!居然还会有这种事?”刘清山忍不住爆了粗口。
“没人强制我这么做,但这个法子还真的好使,麻烦是麻烦了些,可咱不用提心吊胆了呀!只要外地执照一亮出来,懂得行里规矩的人就能心知肚明,多少理解到我的难处,处理起来就很人性化了,不然一个罚单下来就是好几万,多了不说,三俩月的搞上我一回,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嗯,看你这个养殖场,整体投资不少吧?”
“敢情,那可是大几千万呢,好多朋友都入伙了,我既然出面经营了,就得对得起朋友的信任,平时累点就累点吧,别总是被人点了炮就能挣到钱。所以我必须尽可能的接触到更多人,这样一来起码知道什么人的生意不应该做,哪一块地头的人不能招惹。”
“看来那些偷狗的人并不一定是把狗送到狗肉馆里?”
“得分什么狗,养狗的又是什么人!一般给狗肉馆送的人都是在四乡八镇干活,城里是不敢去的,城里的规矩多,有能力的大哥连一个小小的钱包都能给你找回来,更别提一只狗了。所以在城里办事一般都是盯人盯货,知道哪些人触碰不得,这样偷来的狗才能成功卖到外乡的犬场,得个好价钱,而且不用担心事后被追责。”
“按照您的说法,那些狗肉馆也不敢再杀名犬狗了?”
“嗯,偷狗的是流动的,可他们的门面输在哪里呢,跑又跑不了!所以他们只会收些乡下土狗,但也有道.上人物专干这一行的,狗肉店只是他们的遮掩,收到好狗就会统一送到有关系的养殖场,甚至某些手眼通天的人跟城.管有联系,那些通过正当渠道收上来的狗他们都能极低的价格收上来,然后一车一车的往养殖场送!”
“为了不收这类狗,你就只能多做自我防护了?”
赵国斌朝刘清山竖起了大指:“还是刘先生您慧眼知我,我之所以有些时候想个社会混混到处里交际关系,不就是为了避免被某位大佬盯上了强制性收狗,这生意风险太大了,当然利润也高,但咱是本分人,不敢掺和也不敢眼红,不然人家凭什么给我投资!”
这一次换成刘清山回给他一根大拇指:“赵哥,您这个人成,我认下这个朋友了!”
其实两人是一路说着话往养殖场里走,说到这里时,已经来到了犬舍集中区域。
原本苏西是让老爸紧紧抱着的,这里不同外边的狗市,入眼就是几百头的数量,到处吠声一片,有些脾气暴躁的狗狗,在隔着铁栅栏,吐露着森然的牙齿狂叫不止,甚至把铁网都冲撞得咯吱吱乱颤。
不过在刘清山接过去后,小姑娘居然看上去不怎么害怕了,虽然还是不敢跳下地来,至少不再缩进怀里不敢露头了。
金溪善现在也有后天一层的实力了,但由于没任何的对战经验,此时也吓得两腿发软,反倒是高大身材但体无修为的的葛瑞斯,一副丝毫不畏惧的样子在保护着她。
赵国斌笑道:“告诉我们可爱的小姑娘,一会儿要去的地方都是小狗狗,就没有这么凶恶了。”
知道苏西是外国人,可能听不懂华语,这个人是朝刘清山说这番话的。
果然,经由刘清山一解释,苏西立即在他怀里挺直了腰:“我其实不怕这些狗狗,但我的年龄太小,还打不过它们,所以就显得有点害怕了!”
同样害怕的安民赫,凑上前来说道:“狗狗都是很有灵性的,跟你不熟它们才这么凶,等认识了你就会摇着尾巴成天讨好你!”
赵国斌一边听着寒语交流,一边眼里闪着光,以他的能力,自然会知道苏西的父母是来自哪里。
这位安民赫可是安家的太子爷,李恩美则是七星李家的直系三代,他结交上人家的可能性极小,但拿出去显摆可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虽然刘清山的名气更加了得,但他是华国人,在京都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哪有寒国世家子的身份更有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