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山子叔,您说的这种地方又是有,但租金可是远比街边的店铺要高得多,而且既然是搞餐饮,就必须把整个院子置办下来,那种地方用作饮食经营本来就很严格,临街的门头也都是很狭小的那种,用来置办那种有包间的大型餐饮,就必须拿下整个院子,不然可能性不大!”
“我想找的是那种深居街巷里面的,不需要临街,唯一的要求就是车辆进出方便,外面的通道不能是那种窄巷!”
“嘶,这就有些难办了?山子叔,这样位置的营业执照可不太好办,您也知道,四合院集中的地方都被设置为古文化建筑保护区了,想要买下一处院子来居住问题不大,用作餐饮......”
“没关系,你帮着我打听打听,有合适的就去看看,这事不怎么急!”
“山子叔,实在不行您可以考虑一下临街商业楼,咱在这方面熟门熟路,付家有人在做这种买卖!”
“恐怕不太合适,我要开办的是一个道家的养生馆,坐馆的人是我的一位前辈,就出身于正宗的道门,制作的养生汤目前已经失传了,一般人也消费不起,地理位置就不需要设在临街,而且越隐秘越好,你能听明白吧?”
付晋昌就是官宦世家成长起来的,哪里还能听不明白刘清山的言外之意,既然未来养生汤的价格不菲,所面对的消费人群自然是非富即贵的那种。
而且道门养生更重于老年人修身养性,非富即贵的老年消费者,不用多加思考,他也能听明白具体要针对的是哪一类人。
“好家伙,叔,您这是不动则已,一有了动静就是了不得的性质!而且满天下看上去,也只有您这样的人能接触到纯正的道门人物,换一个人来跟我说这事,鬼才相信呢!成,这件事我记得牢牢的,马上给您四下里去打听!”
刘清山搁下电话的时候,脸上还是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一是因为这是找对了人,也唯有路面熟的世家子弟才能尽快找到经营位置;二就是找到铺面后的后续的各种证件的置办了,付晋昌的出现刚好能一并解决了。
这种事情他还不想动用那些官面的人,既不想兴师动众,也为了日后少有人诟病。
京都的二世祖圈子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群体,他们的触角无处不在,又不像是普通帮闲那样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响,让人心烦,但同样具有挥之不去的无所不知。
这是一个寄居于大小衙门口的一帮奇异人士,有类似出身的有能力者,自有他们的发展途径可走,自不会汇集在这等人当中。
自身继承家业的能力不强,但颇具胆识的人,也都跑去开办自己的产业了,剩下的一大批玩性正浓,又需要足够的金钱来支撑其寻欢作乐资本的人,就会成为这样的一批独特的存在。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很多刚刚脱离了学校,一时间没什么正事可做,又喜欢跟之前的玩伴混在一起的人,往往也会在年轻的时候跑来插上一脚,显然付晋昌就是这种情况。
可不要小看了这帮人,他们家里的老子动辄是关键部门的处级干部,或者省级副省级的驻外官员,甚至更高职权家的子弟也大有人在。
他们的赚钱方式其实很简单,大多仅是一个打给老子手下秘书或曾经部下的电话,就能获得想要的项目。
而这种人的手底下,又养着一大批民间、半民间的帮闲,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街溜子,社会向闲杂人等,由他们来帮着寻找有需求的那类人。
此类人等里良莠不齐,所从事的赚钱方式也大多是临时性的,但能够把复杂的各个部门间的人际关系梳理得条理分明,并且把关系网织就得纵横捭阖,就相当了不得了。
况且莫要以为他们只能干些类似于找门头、落户籍、寻求学这样的小事情,很有一些人甚至能帮到那些进京“跑部”的地方官。
刘清山此时脸上的笑意,就是因为这些,而且不等他顺利的吃完这顿午饭,就迅速得到了回应。
“山子叔,我刚给几个老哥哥打去电话询问,就马上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而且是老爷子生活秘书亲自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付晋昌语气有些粗喘,显然里面有着揣揣不安的味道。
“咦?是不是你小子从国外回来后做是有些过分了,被付老爷子专门安排人盯着了?”刘清山惊讶地说了。
“哪有的事情!”付晋昌马上在竭力辩驳,“是接到我电话的其中一个老哥哥刚好跟他老爷子在一起,老人家听说了道家养生汤这个词儿,就在旁边问了一句,我说了是山子叔需要,结果我爷爷就马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