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仪只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当下便按兵不动,次日朝堂上,才知道言官要弹劾的只有应兰风。
至此,郭建仪虽然震惊,然而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这刑部官员被杀一事,却不一定跟应兰风被弹劾相关。
因此当着怀真的面儿,他只是绝口不提。
如今凌景深见他忽然问起,便道:“怎么了?郭大人因何留心此事?”
郭建仪道:“凌大人可查过了……那被害的几名官员之间彼此可有牵连?”
凌景深道:“同朝为官,自然忽有往来,只是来往并不密,是以也查不出什么有效线索。”
郭建仪问道:“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
凌景深想了会儿,一笑:“除非是他们一块儿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才给人灭口。然而根据大理寺跟刑部所查……”
凌景深说到这里,面上掠过一丝异色,因看着郭建仪,似笑非笑地低低说道:“这话不便我同郭大人说,然而你迟早也该知道,索性说了罢了:这几个人有个共同之处,便是曾在废太子尚且得势的时候……都是废太子一党之人。”
郭建仪无端咽了口唾沫,喉头发紧,同凌景深如墨的双眸对了片刻,便道:“多谢凌大人不避相告。”
凌景深道:“区区小事,不必介怀。”
此地毕竟不是说话之处,何况要说的尽都得了,再说无益,两个人便对施一礼,各自离去。
黄昏之时,凌景深早早儿回府,却见凌绝并未回来,凌景深虽当着凌绝的面儿曾以凌霄要挟,然而见了凌霄,却并未提凌绝要回来之事,因生怕凌绝性子左犟,担心他又变了主意,岂不是又叫凌霄白白哭闹?
谁知才抱着凌霄逗了片刻,外头人道:“二爷回来了。”
凌景深闻声大喜,怀中凌霄听见了,早也急得不成,小手乱挣,身子乱扭,口中只不停地叫“二叔”。
凌景深忙将他放在地上,凌霄撒腿便往外跑,不料跑到门口处,脚下被门槛一绊,顿时便猛地栽了出去!
凌景深吓了一跳,亏得门口凌绝闪身出来,忙把凌霄抱住了,惊魂未定。
凌景深也走到跟前,恨不得打他几下,便呵斥道:“混账!上回就是在这儿摔了,如何不长记性?”
凌绝抱住凌霄,低头细看,果然见额头上一处伤,还未长好,凌绝已是心疼起来,便反说凌景深道:“你何必说他,他小孩儿懂什么,你是他父亲,很该好生看着他才是!”
凌景深被他一喝,便无言无语起来。
正好儿林明慧听了动静出来,见状笑着点头,道:“阿弥陀佛,活该,也只有小绝你能说说他,他也不敢回嘴,我若说一句,他还只说我护着宵儿,要惯坏他呢。”
凌景深见林明慧数落自己,便笑而不语。
明慧又看着凌绝,叹道:“好歹回来了……这几日只在外头,可知很叫人担心?”
凌景深听了,忽地想到凌绝伤着的手,忙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