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虚惊一场。”
许源掏出帕子擦干了泪,道:“可不是么,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说着便微微一笑,跟方才委屈哭诉的模样很是不同。
李贤淑尚有些不明白,便替她愤然,道:“真没想到陈六家的是这样没心肝的人,你明明是给了她一个肥差,她竟然打着你的旗号胡作非为……亏得你说的明白,太太又查的清楚,才不至于冤屈了好人。”
许源看她一眼,举起帕子在双膝上挥了一挥,掸去方才沾了的尘,轻笑说道:“这是自然了,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仰头笑了会儿,回房去了。
李贤淑还担心她受了委屈,兀自在她房中安慰了半天,就算是吉祥来报说她哥哥来了,她仍是不敢就离开,还是许源说道:“嫂子别担心我了,我是个能屈能伸的,何况也没吃什么气!你家里来了人,你还是快些回去,待会儿我也叫玉簪过去,或者留家里人住下,或者要走也要送些体面东西,万别忘了,别失了礼。”
李贤淑见她刚受了场惊吓,却还替自己想的明白,越发感激,便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李贤淑走到半道,忽然想到先前跟许源说的一件事儿因为应夫人派人来打断了,还没说完呢,便折回来,谁知刚走到窗户底下,就听里头丫鬟玉簪道:“这下子连陈六家的也除了,奶奶真是好计策!”
许源笑了声,道:“那两个算是什么东西……我摆弄他们还不是如捏死一条虫子?不是我自夸,我亏得是个女流,若是个男人,便是那诸葛亮第二了。”笑得十分开怀爽快。
李贤淑没头没脑听了这两句,心猛地急跳,竟然不敢入内,忙抽身回来,急急地往东院返回。
先前在东院里,因应兰风问,吉祥早就把应夫人生了怒,质问三奶奶许源的事儿笼统说了一遍,应兰风因不管内宅的事,因此全不知情,更不知如何,便并未在意。
应怀真在旁边就对李霍说:“表哥看起来比之前长高了,也壮实了些。”
李霍举起胳膊来亮了一亮,道:“爹每天都教我练拳脚呢,若下回还有打架的事儿,我可一定会打赢的。”
应怀真笑道:“怎么光想着打架呢?”
李霍道:“不是想着打架,只是因为上次……跟佩大哥的事儿,我觉着自个儿没用,好歹学点拳脚功夫,长得壮壮的有力气才好。”
应怀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便抿着嘴笑,又问他读书了不曾,李霍便说了在个私塾里念书,应怀真越发宽慰。
因说到了应佩,李霍就问:“怎么不见佩大哥呢?”
应怀真道:“他下午怕是也上学去了,不得空。”
正说着,就见李贤淑回来了,跟她哥哥李兴见了,虽然十分欢喜,但因方才无意听了许源那一声笑,心中竟一直毛毛地,未免有些神不守舍。
应怀真见李贤淑神思恍惚,她便凑过来,问道:“娘,太太叫三婶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