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稍稍放下了心:“那刘文……”
“刘文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陈先生打断了他。
方黎闻言,虽说疑问重重,但还是果断闭上了嘴。
他注视着陈先生,总觉得对方若有所思。
莫名的心慌感让他坐立难安,半晌,他试探地问道:
“月白先生呢?去排练厅了?”
“这……”陈先生竟犹豫起来。
方黎的心更慌了,不仅如此,还有些焦躁。
“怎么了……月白先生,他……”
“跟我来。”陈先生再次打断了他。
他没有质疑,果断跟人离开了诊所。
二人回到了陈先生的办公室,当对方推开门,方黎才惊讶的发现,此刻竟然已经是中午了——
病房挂着厚重的窗帘,走廊也没有窗户,竟让他失去了时间观念。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因此脚步声异常格外刺耳。
陈先生坐到沙发上,方黎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信封,有些厚度,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坐。”
对方说道。
方黎心慌得喘不上气:“您想跟我说什么……?”
陈先生抬起眼皮,缓缓开口:“你先坐下。”
没办法,他只好听话在对方面前坐定。
“您说吧。”方黎心跳快得不行,甚至可以听到那沉闷又不成节奏的声响。
他强迫自己努力保持稳定。
陈先生将茶几上的信封推向他,随即,对方向后一仰,倚着沙发靠背,双臂环胸,道:
“打开看看。”
方黎垂眸瞄了信封一眼,那牛皮纸的袋子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虽说好奇,但是不知为何,他本能地拒绝碰触此物。
“这是什么?”他问道。
“先打开。”陈先生说。
“先告诉我。”
对方有些拿他没办法。
只见陈先生拿起信封,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册子,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纸。
方黎迅速扫过纸上的文字,发现竟然是英文的,他看不懂。
“这是护照,这是船票,白星航运,去往纽约,三日后开船。”
听到这里,方黎只觉得眩晕。
“这几天你住我这里,行李月白会替你准备好,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