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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疏桐受不了,马上转移话题问他刚刚在说什么。
卓枫:“你亲我一口,我就讲。”
“……”
曲疏桐抿着唇,眼珠子转悠着各种羞涩小情绪,在他炙热目光的逼迫下,最后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凑近,偏头一把堵上男人上扬的薄唇。
卓枫深吸口气。
曲疏桐快融化了,退后锤他:“你吸气做什么,激动什么?我没有亲过你吗?!”
卓枫笑着去搂她,曲疏桐嘟嘴拒绝。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听到了他的话。
“我准备了烟花,晚八点,与维港同一时间,我们在船上放烟花。”
曲疏桐惊讶得张了张嘴,直到卓枫凑近亲了她一口,她才一头往他怀里再次埋了进去。
“好好好,太棒啦~卓先生真好,卓先生全港最好!”
难怪他说,新加坡禁,他不禁。她的卓先生就是她心灵的第一港湾,由着她在独属于自己的国土上为所欲为。
卓枫笑容更加灿烂肆无忌惮,长臂搂着她在怀,躲在游艇无人的地方俯瞰辽阔大海,二人世界。
直到任齐柯给他发消息,他还不想动,回消息说晚上再拿给他。
被海风吹着吹着有些犯困,曲疏桐看着他可可怜怜地说:“想睡觉,但不想走。”
卓枫拿起一侧的毛毯给她盖上,把她的小身子揽在怀里靠着,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下轻拍着她:“在这睡,我抱着。”
曲疏桐此刻就把他的话当圣旨,一听秒接受,愉悦地就窝在他的肩窝埋下脸睡觉。
卓枫给她全身上下都裹上暖洋洋的毛毯,后脑勺也包了一半挡住了风,到底是新年,阳光炙热但是海风吹多了凉。
趁着她睡觉的间隙,卓枫发消息吩咐船员布置烟花。
闲来无事,他又让任齐柯把刚查好的内容给他拿过去。
任齐柯猜测他大概是和曲疏桐在一起才会走不开身,但是也没想过到后见到的是曲疏桐缩在他怀里睡觉这样一个极致私密暧昧的画面。
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任齐柯眼观鼻鼻观心快步又极力放轻走近,把东西放卓枫身边后对视一眼,并没有主动说话。
卓枫瞄了眼那些资料,分了两部分。
他主动问:“这么多?”
任齐柯低声道:“本来只找这两年骆氏的,但想起来当年的曲氏好像也是因为业务出问题而资金链断裂,我就顺便去翻了翻曲氏的资料,完了发现,骆氏如今有这规模,还要靠当年曲木的倒台。”
卓枫不解地扫他。
任齐柯解释:“当年骆氏为曲木方舟力挽狂澜过,但没有用,后来在曲木成为历史后骆氏接手了很多曲木当年的业务,可能这也是曲家桉希望以另一个方式重振曲木的意思吧,因此这些年的骆氏集团有一半业务成绩可以说是因为曲木的倒台才有他们肉吃。
所以我就把两个公司一起整理了,卓总有兴趣就看,没兴趣就只看骆氏……”
还没说完,曲疏桐动了动身子,往卓枫胸膛钻了钻,哼唧一声,好像被吵到了。
卓枫抬手,任齐柯同一秒间噎住了声,屏住呼吸。
整个四层只有呼啸的风声,什么都没了。
接着,男人一边双手拢着怀中女人轻轻安抚,一边扬下巴送人。
任齐柯走得无比快,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
他从四楼一头扎到第一层甲板上去监工烟花的布置了。
卓枫安静陪了半小时左右,直到怀中的人睡眠深了,舒服得不再动,他才拿起那摞资料看。
骆氏这两年的业务确实因为融远的介入打压,挺不平稳。
而下面那额外的一部分,可以看出早年在还没有入股曲木方舟的时候,骆氏就一直和曲木方舟有不少的业务往来。
到上世纪末,曲木方舟两个董事出事,骆氏入伙了曲木,那几年算是互利共赢,成绩很不错。
后来曲木方舟因为海外业务忽然出问题,资金链断裂,骆氏多次为这个公司伸出援手。
卓枫盯着98年骆氏注资曲木方舟的一笔巨额资金,看了看,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简单查了下曲木方舟1998年的情况。
第一个词条出来的是——曲氏董事长曲家桉于1995年脑梗住院后,第三年终于彻底辞去董事长一职。
对比了下时间线,就是在对方生病后,海外业务开始受影响,三年后曲家桉因病被迫卸任后,骆氏注入了这笔巨额资金,更加不遗余力地对曲氏施以援手。
看上去很正常,因为彼时的曲木方舟就剩下骆江明一个董事了,骆氏不救谁救。
退出来前,卓枫瞄了眼搜索引擎上的另一条内容,他的岳父大人曲家桉从95年生病后就没再能返回工作岗位,挂名三年卸任后,公司由他夫人代替他又坚持了三年,但还是无法挽救彼时油尽灯枯的企业,最终于2000年申请破产。
骆氏没能救回来曲氏,新闻显示,当年的骆氏为了曲氏几乎已经要断了自己的资金链,最后实在是石沉大海,救不回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曲木,只能停止注资保住骆氏本身。
卓枫把目光从手机移回手上的资料,往下看,曲木方舟破产后骆氏和他们就自然没有业务往来了,纸张上少了诸多显眼的四个字。
骆氏于2005年开始创立新业务,所谓新业务,是重拾曲木方舟的老路,一直到今年,2013年,几乎曲木方舟之前所有的业务,在骆氏都死而复生了。
因为业务的扩展,这十来年里骆氏规模也很不错,直到去年因为融远的介入而开始不稳定。
项目一个个中断,混乱一片。
不过在这期间,有一个北美公司,不但没有被融远挖走,还更加和骆氏合作密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