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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闻声侧眸往后看那踩着细长高跟、一袭西装裙摇曳生姿的女人。
曲疏桐对他说:“我同妈妈打电话呢,来晚啦。今天报纸的事一看就是融远搞的,搞舆论战术,阴险又下流,但是这件事你家里爷爷知不知?他是什么态度?”
卓枫摇头:“他最近不理事,报纸看了,但是今早我人在他身前,大房自始至终无人现身,孰是孰非他懂得。”
曲疏桐站停在办公桌对面,松了口气:“那就好啦,只要你爷爷保持住这个想法,万事大吉。”
卓枫见她没有要往前到他身边的意思,他就转身落座了。
“项目失手,韩岳良有没找你?找你的话,你说话小心。”
曲疏桐摇头,也坐下:“他大概自顾不暇,不会找我。不过,关于今天报纸的事……我给香江日报同港娱都致电了,要求他们道歉。”
卓枫挑了下眉峰:“你给他们致电?”
“嗯。”
卓枫:“不需要,一直以来港媒的话都不可信的,无法造成什么后果,没所谓。”
“有一个人相信都不行。”她往后靠在椅背,双手交叉搭在腿上,哼了哼,“生气。”
卓枫哑然,对上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他咽下了喉中其他无须麻烦的话,浅笑:“不气,小事。”
曲疏桐默了默,忽然想起自己早前和干妈打的电话。
她松开手,往前靠在办公桌上托腮:“如果,如果我有一日,惹你生气啦,好生气……”
卓枫静静看她。
曲疏桐不知道怎么说,笑了:“冇。”
…
距离二十来天的春节,一眨眼就到了。
放假前一日,公司有个人事变动,是整个公司里除了总裁办都猝不及防的。
那日一早,公司各个部门都收到一封来自总裁办的群发邮件,是曲疏桐亲自纂写的。
[——致卓氏集团各部
卓氏集团香江公司总经办副总经理韩岳良严重违反集团规定,予集团造成严重损失。经集团商讨研决,予以开除处理。]
这事并没有经过公司高层开会决定,是在邮件发出的前一秒,曲疏桐才给各个高层领导私发邮件告知的,发完的第二分钟,群发邮件就随之而至。
那日在其他公司开会的韩岳良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消息,是接到电话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他还算有职业操守,忍着心中的不安与燥意开完了会,才马上奔赴了卓氏去找卓枫。
曲疏桐要看戏,卓枫不让她现场观摩,怕韩岳良知道这事情是她一手促成的。
好说歹说把她哄到休息室里去,偷听。
曲疏桐听到韩岳良似乎在狡辩什么,而卓枫把厚厚一沓报告丢给他看。
任齐柯把报告拿给韩岳良。
他并不看,只语气不忿地说道:“没有经过董事会决定就私自做主开除集团在职超过十五年的副总经理,卓总觉得妥当吗?”
“韩总觉得,开完会会有其他转机?”男人俯首案前,不紧不慢翻着文件。
韩岳良脸色一黑。
卓枫慢条斯理地瞅他:“关于韩总的开除报告,在邮件发送之前秘书室已经发给了卓氏所有高管。一小时过去,至今没人带着意见来找我。”
韩岳良呼吸已经紊乱了。
上位的男人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雪茄,不紧不慢地点上,袅袅烟雾模糊掉男人冷峻的五官,朦胧光线后,他薄唇凉薄地扯起一丝弧度。
“韩总觉得,他人是不敢似你一样来找我,还是你这份证据链,太过无懈可击,给我免除了很多程序上的麻烦?”
韩岳良胸口此起彼伏,明显气得快要爆炸。
“不过,我还要感谢韩总,给我,敲山震虎了。”他夹着烟的手搭在桌上,眼神裹着炙热又好像寒冰一般的气息,“再多来几根像韩总这样、漂浮不定的草,集团确实危险。”
韩岳良脸色就犹如高山上倾颓的黑夜,卓枫的恭维预示着他的失败。
是学者的隐忍让他给自己留下一份得体。
韩岳良转身离开。
曲疏桐出去,高跟鞋轻快的哒哒声说明她此刻的心情格外优良。
任齐柯和她打了招呼后就识相地撤了。
曲疏桐过去翻那厚厚的报告,美滋滋地问卓枫中午吃什么。
把他愣是惹笑了,一边掐了烟,一边一看时间,才早上十点半。
“我嘅桐桐,真系好开心。”
当然了,这无异于是曲疏桐的过年大礼包。
…
除夕中午,曲疏桐在家里睡到自然醒,下楼和卓枫吃了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团年饭,饭后她要去找卜画,卓枫就送她去,再顺便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