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完几套西装,造型师拿来一套休闲的男士九分裤,夏为接过,在自己腿上比了比,露出为难的表情:“可以换一件吗?”
“为什么?很时尚的。”
夏为掀起裤腿,露出自己的脚踝:“这里有伤,不好看。”
“这是烧伤?天哪……放那儿吧,我给你换条长裤。”
临近下班的点,夏为换回自己的衣服,乘电梯到了顶楼的办公区。
外面大厅只放了几张桌子,坐着一个探头张望的女员工,往里走有间大办公室,门上钉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标牌。
他一路走过去,并没有人拦,抬手敲了门,门虚掩着,里面没人应。夏为等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出乎意料,里面杨亦遵正趴在桌上睡觉,从门口的位置看过去,只看见半只胳膊和一头黑发。
夏为站在原地,犹豫一阵,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大约是中午有应酬,这会儿人还没醒。夏为站在桌边,目光落到杨亦遵的脸上。
他睡得很熟,眉头微微皱着,嘴唇紧抿。
杨亦遵长得是很好看的,且是一眼就能夺走眼球的那型,一张脸几乎挑不出败笔,简直像自然界用来迷惑猎物的捕食工具。
此时他喝多了酒,脸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夏为一时想起很多事:这小子以前就是这样,酒量完全不行,一杯就倒,偏偏又不上脸。那时夏为创业初期,应酬多,有一回杨亦遵跳出来给他挡酒,夏为不知道他的酒量,看他脸色无异,以为他真的能喝,也就放任没管,结果醉得酒精中毒,连夜送到医院去洗胃,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那时候他就是像这样,皱着眉趴在桌上,大半张脸埋进臂弯里,只对着他露出一个发旋。
有那么一刻钟,他是心动的。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也许他只是毫无防备地在你面前趴着睡了一觉,顺便拿自己的一头软毛蹭了下你的胳膊。
岳木像整根神经都被烧着了一样,忽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把将胳膊抽回。杨亦遵睡得正香,不想遭逢此难,整个人失去重心,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下巴在凳子上磕出一声闷响。
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疼……”
岳木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上去给他揉下巴:“我、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
说完,还真吹上了,完全是哄孩子的架势。杨亦遵眯着眼看他,半晌笑出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啊?”
“……”
岳木盯着他:“你到底醉没醉?”
杨亦遵又歪头傻笑:“你猜?”
岳木拿他没辙,只好费力地把他背起来:“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不难受吗?”
杨亦遵很享受似的,配合着把自己的下巴搁进岳木的肩窝,嘴里嘟囔着:“难受啊。”
声带的震动就在耳边,性感又撩人,岳木涨得脸通红,本想骂他两句,可看见他微红的眼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认命地背起杨亦遵往外走。
“可是,如果难受的人是你,我会,很心疼的……”
岳木顿住了。
目光余角,一簇头发动了动,夏为刚从愣神中恢复,察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了半空,差点就要摸上那一头软毛了,忙收回手,同时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睛。
夏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