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这张床的栏杆最后竟然方便了秦颂,她将黎初的另一只手也拴在了同个地方。
黎初无处可逃,皮肤变成好看的粉色,与眼尾的潮红一样,说不出的美丽。
她就以这样的姿态迎接对方。
秦颂的袖口随着动作掉落到手腕处,再撩起时晕染着咸涩的海水味,她干脆脱掉了
\t\t\t\t\t\t\t\t\t', '\t')('\t\t\t\t衬衫。
这是黎初第一次见秦颂完全褪掉布料,半跪在前,有种虔诚臣服的错觉。
血符纹身如推动的指骨一样,击落防线,黎初甚至有几分钟的涣散与失神,背脊如天上的弯月。
从急到缓,再从平和到澎湃,连同吮吸都带着热度,沁进被拨动的深海,热出翻腾的蒸汽。
她望着趾间勾勒的粉紫色发梢,好长一段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微张的唇燥热干涸。
于是松开后,黎初第一时间翻出矿泉水,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然后自然而然地递给了秦颂:“给。”
这是她和林知言的相处模式,她们关系好,有时候一瓶水两个人喝,一个不留神带到了秦颂面前。
黎初有点尴尬,准备收回手,下一秒水瓶被接过,然后是秦颂仰起的脖颈在眼前上下伏动。
喝完水的秦颂自然点了根烟,捻烟的手还没洗,换成干净的那只后才起身去卫生间。
直到里面传来水声,黎初才瞥一眼桌上剩底的水,心脏不受控地砰砰跳动起来。
她们做到了最亲密,但细节不一样,代表秦颂在接纳她,在维护这段看似脆弱的关系。
黎初捂着嘴,眼眸却不受控制地弯起。
……
秦颂查到了郑乘风的情人,一名家庭贫困的幼师,甚至比秦颂还要小个四岁。
顺着这处轨迹,她在一个雨夜等到巷口,飞扬的长发被雨水浇灌成打缕的深色。
周清纯刚准备掏出钥匙开门,转眼被身后黑色的人影吓了好大一跳:“谁?”
秦颂摘下卫衣帽子,死气沉沉张口:“总归不是谋财害命。”
“你跟踪我?你是谁?!”
秦颂笑了一下:“不认识我?”
周清纯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大变:“秦……你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显得有些心虚,尽管化着浓妆,眼线也描得精致,仍然盖不住脸色猛然发白。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秦颂淡然往前走一步,手里的烟徐徐上升:“做他的情人,不恶心吗。”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恶心”这个词并非本意。
周清纯发白的脸涨得通红:“关你什么事?”
“法律意义上他是我母亲的丈夫。”秦颂说完,寡淡地扫对方一眼:“你图什么。”
从头到尾,她都保持着非常漠然平淡的态度,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很容易令人产生被逼迫的错觉。
周清纯摆出防备的姿势——将包护在胸口,讥讽道:“你不了解你继父吗?还能图什么?”
一个工资薄弱的幼儿园老师,还能为啥?
那根细烟没抽几口,秦颂就把它丢到了地上,用高跟鞋碾了两圈才说话:“他承诺每个月给你多少钱?十万还是二十万。”
周清纯语塞,郑乘风没有固定打钱的时候,只是衣食住行不缺,家人也被安排妥当。
“一个人住?”秦颂忽然转移话题,还转头看了看门:“要在大雨里谈话吗。”
其实周清纯挺佩服她,她在媒体的只言片语里了解过秦颂,得知的无一是行事稳重,甚至查不出过往,比别的大家小姐都要淡泊名利。
秦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已经够贵重了,秦颂竟然不以此大做文章,委实低调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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