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超出常人的精致,只不过主观意识对外惯性屏蔽,看过了就看过了,不甚在意。
她所谓的主动全靠等价交换,就像添加联系方式和请她吃饭是为了更好的索取。
秦颂不知道陈燃会用什么龌龊手法,但走出来绝对比进包厢安全。
只不过她不解,如果没有记错,不久前她还厌烦地对待眼前人,对方近乎逼迫的交换条件让她剖开了伤口,脱离了原本的掌控。
明明黎初一开始惧怕她的病态,下一秒却承认和接受,稳稳当当的像棵千年老树。
“不会。”秦颂回答完,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会,她被地上交叠的影子晃神,余光里的脚因为走得太久,脚趾和脚背变得又脏又破。
秦颂没来由的更烦躁了。
跟着她有什么用?不怕再被恶言相对?
这条路一直有宵夜党们乱蹿,碎玻璃和垃圾有可能就铺在路中央,黎初不要那双脚了?
她沉默走路的须臾在思绪怎么让对方回家,最后变为生硬冷淡的一句:“别跟着我。”
黎初停了,身影埋进黑暗里,显得孤独可怜,秦颂竟然有点不想看到这副场景。
她头也没回,甚至等不到过斑马线,抬脚就跨进灌木里直接横穿马路。
……
黎初后来是慢慢踱步回去的,脚被磨破了,一路走一路淌血,回到店门口时,身后有排诡异的暗红色脚印。
她有种挫败感,秦颂的不近人情令她挫败和委屈,好像一厢情愿的戏码屡试不爽地上演。
前提是这种边界模糊的关系称得上“情”的话。
回到家,热水冲在身上的那刻,黎初没忍住哭了出来,很小声的啜泣,眼泪和洗澡水混淆在一起,委屈和失望也随着水流冲入下水道。
洗完澡出去手机响了,黎初红着眼睛四处翻,她今天带走秦颂的中途顺便拿回了手机,眼下却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
等从床缝找出来接通,对面已经不耐烦地怒骂:“黎小初!!你在做梦吗?”
声音大得黎初暂时失聪了两秒。
很快,她翘起嘴角,带着惊喜确认对方的身份:“知言姐姐?”
“还知道接电话!”
“我刚刚去洗澡啦。”
林知言是孤儿院定期来拜访的手语老师,孤儿院收留的孩子们里面,难免有部分因为身体残缺而被抛弃的,并且聋哑居多。
胡院长受社会援助,从隔壁大学拨了相关专业的学生过来教导。
黎初得知林知言已经从外省实习回来,便邀请她明天来店里坐坐,顺便一起吃晚饭。
大概哭得太累,挂完电话黎初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知言来得很早,九点多钟站在kiss.m-e门口,手拢在嘴边当喇叭:“黎小初!起床做生意啦!”
黎初被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
二楼没有窗,她一骨碌爬起来洗漱,下到楼梯口,看见林知言背着个书包,正打算坐在店门口的瓷砖上。
“知言姐姐!别坐别坐,我马上开门!”
林知言只好刚蹲下又站起来,转过身笑盈盈地捏黎初的脸:“一年没见,你越来越好看了。”
她长得很明媚阳光,栗色的头发卷卷折折在脑后簇拥,说话时,发梢随着脑袋上下跳跃。
黎初拉开门,把放在门口的炫彩板拎出去摆好,林知言绕着板子走了一圈,用手碰了碰:“这么专业?那你生意肯定很好。”
“也不是很好。”黎初不好意思:“这里铺租太贵了,我还没赚到铺租钱呢。”
林知言闻言叹口气:“现在生意可真不好做。”她往后退一步看板上的字:“穿孔是啥?”
黎初心虚地停顿手里的动作,不大自然地说:“就是打耳洞和别的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