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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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的窗户原本都关死了,祁远又背着光,面容晦暗,双目却依旧亮如寒芒,让他只瞧上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乔重钰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忍不住轻喘一下,用手去扯祁远的腰带,还故意说道:“祁兄真是愈发大胆了。”
祁远低头看着他的动作,忽地弓下身,再一次吻上来。分开时乔重钰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空气都已被吸食殆尽,而祁远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噬,低声道:“彼此。”
最后一层里衣被脱去,乔重钰在寒意袭来的前一刻贴上了祁远的身体。他能感觉到祁远的下身顶开自己的肠道,缓慢却又坚定地攻入,忍不住搂紧了对方的肩膀,发出一声低哼:“唔……”
在镜一山庄偏僻的库房一角中,在满室文玩古画的注视下,阔别已久的两人浑身赤裸地纠缠着。乔重钰躺在案上,发丝铺了满桌,修长的双腿紧紧缠在祁远腰上:“哈……祁兄,祁兄……”
“庄主。”
祁远也唤着他,视线一眨不眨地凝在乔重钰面上,忽然俯身将人抱起,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乔重钰按在正对着门窗的墙面上。
乔重钰忍不住一声惊叫,后穴绞紧,连带着祁远也闷哼出声来。他身下失了依凭,只觉得两人结合的愈发深入,只能用力抱住祁远,发出带着哭腔的喘息:“呜……哈啊……”
虽然他清楚其他弟子定不会在这时候来这处库房,大门也从里面闩上了,可只要想到此时只要有人推开门窗,便能一眼看见他们,乔重钰便觉得浑身发烫,低声告饶道:“祁兄,别在这儿——啊!”
祁远在他话音未落前便一个猛烈地顶入,随后吻着他的下颌,低声道:“我想看得更清楚些。”
两人缠绵许久,终于在回到桌案上后同时泄了出来,却依旧维持着下身相连的状态。乔重钰抵住祁远额头,平复了一下呼吸,忽然摸着他的肩膀问:“我早就想问了……这处伤,可是在尘梦堂训练时落下的?”
祁远摇头,将一旁衣衫拉过,披在乔重钰身上,这才道:“是当年我被他们从家中带走时伤的。”
两人又相拥着温存了好一会儿,这才各自分开,由祁远去院里水井边打了水,回来替乔重钰擦拭身体。眼见已至正午,乔重钰怕三七来找,穿戴完毕后便想离开,哪知步伐不稳,一下将手边的画轴碰落在地。
那幅画正是乔展空师兄弟三人的画像,绑带系得不牢,坠地就咕噜噜滚开了。祁远见状,连忙躬身去捡,哪知视线甫一接触画面,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这——”
“怎么了?”
乔重钰只见祁远面色登时惨白,牙关紧咬,只死死盯着画上的人瞧,连忙出声询问道。祁远却恍若未闻,喉间嗬嗬连声,发出仿若野兽似的嘶吼,忽然直起身来,拔剑劈向画作!
“祁兄!”乔重钰大惊,一把攥住了祁远持剑的手,却还是晚了片刻。他耳边听见一声纸面割裂的响声,低头一看,祁远剑尖正划在少年唐易知的面孔上。
他心中骤然滑过不详的预感,再看祁远,却终于稍稍冷静了些,可依旧紧盯着画上的唐易知,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他便是——尘梦堂的司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