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想从这种状态脱离,下意识用起了自己最熟稔最易占上风的方式,视线往下:“我帮你吧,不做也有办法,我都行。”
一脸认真的直白,还伸出手表示自己说真的不是说着玩。
齐景詹表情凝固。
良澄顿觉找回了场子,更加百无禁忌,他自认小黄花转世,在他的领域没有人能黄过他:“真不试试?我帮你你帮我,友好互助,俗话说的好,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唧唧,痛快点,顺便还能测试一下命运的底线。”
都从哪学的这些!齐景詹磨牙,又想咬人。
“吃饭!”将人拉起来推回椅子上。
良澄惊了:“你不要?”
齐景詹喉结滑动,目光发沉吐出四个字:“等你吃完。”
良澄登时眉眼飞扬。
亲一下
正所谓方法都是人想出来,在鱼水享受上也不例外,多得是不用真刀真枪的办法。
虽然良澄表示他都行,齐景詹只选了最传统最基本的方式,地点也是最没有新意的卧室。
良澄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加遗憾。
齐景詹额角一抽,突然后悔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乱了,全乱了,这进程怎么看都不对,他装的浪荡风流,其实骨子里偏向传统,于他而言恋爱应该从相识相处到相知相恋,然后情到深处顺水推舟,结果一步三跳,直接奔向了最后一步。
偏偏他还抵抗不住诱惑……
“真不考虑一下?”良澄咽下最后一口奶黄包,咕咚咕咚喝完杯子里的水,又捏起两颗车厘子,“你要是不喜欢水果味,我可以漱口。”
还张开嘴巴给他看了看,保证没有食物残渣。
齐景詹呼吸一窒,磨牙:“不用了。”
这都从哪学来的!
良澄不气馁,继续良心建议:“去落地窗那怎么样,反正外面又看不到里面,你坐在沙发上欣赏风景,剩下的交给我。”
要是愿意让他亲就更好了,多刺激,他早就幻想过有一天尝试一下,落地窗真是个伟大的发明。
齐景詹扶额,知道他坦诚,却没想到能坦诚到这个份上,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唇角下压几分:“别闹,再闹就算了。”
谁闹了,他明明是合理提出建议,良澄想反驳,一瞥他的脸,忽然心头一动,齐景詹不是害羞了吧?越想越有可能,心里啧啧,没想到他在这种事上意识竟然这么保守。
怕惹得人恼羞成怒,果断将车厘子丢进嘴里,起身去拉他:“我吃完了,走,去卧室。”
风风火火进了卧室,顾不上打量,转身上来就是一个吻。
这一回换成他门咚齐景詹。
虽然调转了姿势,也不是同一道门,但相同的情景瞬间让两人脑子里浮现起了昨晚在玄关的画面。
良澄想起齐景詹那一声叫,心头莫名颤栗了一下,喉间溢出了一声哼,这一回不再是隔着手掌干巴巴假装,是真亲也是真叫。
齐景詹顿时呼吸一促。
良澄微微曲膝,喉间溢出两声闷笑,没等他多得意,膝盖被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
……
虽然落地窗踩点失败,但门后踩点也不错,至少比齐景詹保守的床上强,良澄拿出了看家本事,这么多年五指禅不是白练的,技能满点,力图证明自己不是只想骗一炮,是真的喜欢他。
都说男人的本钱是自信的源泉,齐景詹完全可以自信爆棚,比目测的还要可观。
良澄竟然有几分心痒,想亲,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他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舔了下手指,坦荡荡:“我给你亲吧。”
齐景詹按住他的脑袋将他压进怀里,吐息炙热发烫:“闭嘴。”
良澄不想闭,奈何下一秒弱点被掌控,只能闭了嘴。
唉,男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过于保守,三岁一个代沟,他和齐景詹差了将近两个,能理解能理解。
双手忙碌的早上结束,良澄才有心情去敲隔壁的门,齐景詹和他一起,既然昨晚都留下来了,做戏做全套,售后一起跟上。
陆江开门看到他们并不意外,热情招呼:“池瞻跟我说了,你们就在我隔壁,还真巧,我搬来好几个月都不知道,进来坐。”
“不了。”良澄半靠着齐景詹,无需假装,两人之间的亲昵一目了然,和之前完全不同,“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看看你伤好的怎么样,就不进去了。”
陆江见状没再坚持,寒暄几句互道再见。
相信池瞻很快会从他这里听到他留宿的消息。
告别陆江,良澄也没多留,他还得回农场监工,虽然招了员工,可农场还在建设阶段,不到员工投入工作的时候,还得他亲自看着才行,尤其他自己要住的房子,大概率是他以后的居所,一砖一瓦都得用心。
恰好今天也是齐景詹每月例行巡视俱乐部的日子,没法陪他,只能送他到农场。
“下午过来接你。”齐景詹隔着车窗索要了一个吻。
良澄心里嘀咕着这种时候倒是不保守了,被吻得七荤八素才放开。
齐景詹强压下将人狠咬一口的冲动驱车离去。
车还没走远,良澄就有点舍不得,一边想着半日不见如隔山海之类的酸话,一边抖着鸡皮疙瘩觉得自己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