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身后幽幽响起花渐明的声音:“师、父,您叫我好找。”
小花儿——一位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力能抗鼎、目测一顿饭八个馒头且疑似热爱趴窗户的青壮年美男子,郁白的师兄花渐明花师兄——当着这个便宜师弟和一个外人的面,最终是摆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师父,我有话问你。我们出去说吧。”
容寸心神情微冷,仿佛一瞬间换了一个人:“在这儿说吧。”
花渐明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态度,微笑间已经握住了容寸心的手腕:“当着外人的面,不好。”
郁白没弄清楚这两人在整什么花活儿,也懒得弄清楚,放下散发着诡异味道的罪恶之源:“师父慢走。”
赵钧被一嘴苦药乱了脑筋,当即也跟着来了一句:“师父慢走。”
花渐明:“???”
容寸心:“……”很好,那就再加一味腌了两年的酸笋吧。
第90章 夜月花朝
“你师父和师兄……是怎么回事?”赵钧看着郁白重新端在手里的碗,试图岔开话题蒙混过关,“这是他的真面容吗?”
“不知道。”郁白用三个字答完两个问题,“来,喝药了。”
赵钧:“……”
为何这话听着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尚未来得及想清是在何处听过这几个字,脊背便已窜起一阵阴森森的寒意。
。
一夜骤雨,山间清早的空气带着丝丝缕缕的冷冽扑面而来。满山枫树经一夜雨水洗涤,到今早已是青翠欲滴,容寸心和花渐明二人并肩走着,偶尔经过树下,会有几滴昨夜的雨水啪嗒一下落到头顶。
啪嗒。啪嗒。又一滴雨水。
花渐明终于按捺不住地出声:“怎么,师父是收徒弟收上瘾了吗?一个郁白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
容寸心摆摆手:“那姓赵的乱叫,别乱冤枉人。”
花渐明却不肯罢休:“那郁白的事可不算冤枉您。”
“这个问题咱们昨晚不是讨论过了吗——好罢,我承认我违背了承诺,但昨晚也让你讨回来了,不是么?”容寸心叹了口气,懒洋洋地反问,“难道是昨晚没尽兴?”
“是,昨晚是讨论过了……可是您却始终没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花渐明手背渐渐爆起青筋,“师父,我找了您这么多年,您在做什么呢?”
容寸心不答,反而眯着眼睛笑起来:“那你又在做什么呢?”
“招惹是非,欺凌师弟,同门相残——小花儿,师父可没教过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