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萨!取水的时候不要单独一个人!”
“抱、抱歉……”
玩家站在一旁看着哲伯莱勒训斥着差点命丧鳄口的图特摩斯部族里的后辈,心情是反复读档十多次终于勉强无伤通过了的平淡安然。
玩家:这小屁孩,真难救啊,我光是跑着把人领过去就跑了十多趟,哪怕疲劳值没有积攒下来……但腿还是有一种不是自己了的幻痛……
玩家:腿都产生肌肉记忆了,上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凹深渊……
“若不是陀裟多大人预测到你可能的位置,一路跑过来,我们晚一步你都要被撕碎了!”
陀裟多是对还没毕业的学者的敬称,能让这群沙漠中的亡命之徒能对须弥城内教令院的学者产生尊敬,显然是玩家做了很多才能让排外的沙漠小团体隐隐接纳了玩家。
玩家:都是玩游戏了!还能读档!当然就要把能救下来的都救下来啊!
玩家:知道我当初玩○神第一次破防是因为什么吗?在层岩巨渊无意间接到了任务,愚人众里那个npc的弟弟失踪还是怎么了……具体记不清楚了,但我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明明只是游戏,但我仍就觉得我慢一秒都可能让面临危险的人多害怕绝望一秒,拼命用最快的手速赶过去,结果连人影都没有了……
玩家:游戏就应该是给人带来快乐的!而现在!没有人会受伤!这个游戏简直太快乐了!
沙漠环境恶劣,生存条件凶险,玩家每捞一个图特摩斯的人,最少的那个都重新读档了七次。
而玩家这种好似有魔法的关键时刻会出现的预知能力——事实上玩家也真的因此解锁了【占卜】相关的能力,以及每一次竭尽全力的救援——无论谁读档了那么多次都会显得赶时间赶出肌肉记忆的样子格外竭尽全力,都令这群生命自认为不过只是沙漠中渺小的沙子的沙漠遗民感受到了这份从未有过的重视。
不是这群图特摩斯部族的人厌恶【善良】,而是【善良】在这种环境是一种奢侈品,胆敢染指一点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但当有个人真的有能力去拥有【善良】,他们只是刀口舔血,又不是什么反社会的恐怖分子,当然不会心态扭曲地想要毁掉。
从最初无视之中夹带着些许奚落鄙夷的态度,到现在发自真心的敬畏认同,全是靠玩家一次又一次突然接受到某个人死亡的消息,再靠不断回溯存档从细枝末节处推敲、才能实现的完美救援,所谓的【占卜】能力,也只是这样重复一次又一次挽救后才无意中解锁。
可以说这样毫无指引的全靠自行推断、耗费脑力精力的做法,换做别的游戏里的玩家,大部分连别人的攻略都不想看,认为能对付着过剧情就行了,毕竟太麻烦。
甚至从理性来说,加入这种玩法的游戏简直就该被踢出解谜类分区,解谜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想不到狗东西你竟然还有良心……太感动了……」
玩家:不,因为这是游戏。
「呜呜……我的狗东西,你连游戏里都会锲而不舍地救路人npc,还不是图色,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良的玩家了。」
玩家:你误会了,我意思是这可是游戏,既然有【选择】,那么一定会有奇葩玩家去选,无论过程多么曲折,你永远不会想明白,有些隐藏成就是玩家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搞出来的。
玩家:就是因为现实根本没有【选择】,所以只能在游戏中你会看到有些玩家的【锲而不舍】,在现实中你没办法提前得知哪里可能有危险、没法得知你怎么做才能挽救、更没有可能回档。
「所以?」
玩家:所以既然在游戏里,我【能】,那么我就一定会去【做】,如果现实中能赋予我或者其他玩家这样的权能,大家都会这么做。
压根不晓得自己说了些什么王霸之气外漏的宣言,把游戏系统迷得花枝乱颤,哲伯莱勒那边已经把人训得恨不得像稻妻人那样切腹谢罪,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累了吗?……要不我背您回去?”
玩家脚步微顿,微微侧头看向几步走近到他身侧的哲伯莱勒。
以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的身体素质来说,跑着过来再折返的距离并不是会让人感到过分疲乏,所以——
玩家:他想和我涩涩了。
「你是怎么做到外表人模人样,内里禽兽不如的呢?」
然而哲伯莱勒是单纯的关心:“每次您好像提前‘预料’到了什么,精神都很疲乏的样子……”
虽然玩家并没有神之眼,但哲伯莱勒见识过玩家的一些强大的能力,有时候比元素力的运用更不可思议。
只靠一些哪怕在沙漠都还算常见的植物就能炼制出神奇效果的药剂,还有在危机发生之前就有所预料的感知,若不是有他和萨梅尔压着,再加上玩家也确实对图特摩斯里的许多人有恩,所以才没什么肮脏的东西靠近玩家。
不过哲伯莱勒不会把对方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他颇为担忧这一切是否都被有人暗中支付了代价。
“这一切是有代价的吗?”哲伯莱勒小声询问,哪怕遮光眼纱挡住了眼睛,也能看出其面上的担忧。
但玩家突然有些尴尬。
玩家:救命,我过敏。
「什?」
玩家:我对美强惨人设过敏,一想到脑补的美强惨是我,更尴尬了。
玩家:我希望我在所有人眼里的人设是像我偶像那样的鬼畜大王!实力与道德的底线都高深莫测、被我觊觎的人既恐惧又无法逃开、最终在欲望与我的支配下沉沦……变成了无法离开我的模样!
「呃……有一点你确实达成了,比如那个道德的底线深不可测。」
玩家:绝对不要美强惨!毕竟现在这个时代!美强惨很容易被泥塑被抹布被隔着屏幕后的大变态写进里被男人强取豪夺!
「最大的那个大变态是你自己吧!」
玩家:现在最流行的是精神状态美丽的沙雕癫人!
“会有。”玩家声线压低,如同诉说着什么禁忌一般,在哲伯莱勒紧张担忧的目光注视下,徐徐道来:“索取必有支付,万事皆有代价,损失的魔力让我逐渐亏空,我必须……”
“要体♂液交换来补魔哩。”
“……啊?”哲伯莱勒有些错愕,因为他一下子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可是他却并没有考虑到玩家又在口头花花:“那、那该……”
没有任何假公济私的心思,但哲伯莱勒好像真的做好了准备,如果玩家需要,他不介意会任其索取。
被玩家灼烫的目光注视,哲伯莱勒步伐越来越僵硬。
玩家盯:“……”
哲伯莱勒:“……”
玩家继续盯:“……”
哲伯莱勒紧张:“我……”
玩家没良心地噗嗤一笑,哲伯莱勒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戏弄了。
“哈哈哈!”玩家笑道:“你不会真没看出来我是在故意逗你的吗?”
哲伯莱勒有些自作多情的羞赧,更何况他在言语上根本说不过玩家,只能默不作声地承受“戏弄”。
“总之,别想太多啦,哪有那么多黑残深的设定,就不能把我当做世界的亲儿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哲伯莱勒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尽量自然地问道。
“怎么,你难道……”玩家赶紧刹住了跑马的嘴,考虑到了哲伯莱勒的情况与克利普斯不同,总觉得如果真的说出来“你难道什么都能给吗”,克利普斯可能笑笑只当做打趣,但哲伯莱勒很可能就要往“自己真的什么都能给吗”的负面情绪奔去。
这并不是来源于人设的侧写,这只是单纯的、客观上的经济条件决定人的精神状态,现在贫瘠的土壤上长出富有的精神……礼貌的说,应该是很考验游戏公司对于角色的塑造能力。
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情商玩家还是有的。
像是感受到了玩家的未尽之语,也能理解到玩家为什么突然截断了话,哲伯莱勒甚至感觉到了些许无奈——有时候看到有些人好过头了总会有种不由自主的操心,比起心底升起感动,哲伯莱勒心底最先浮现的反而是“他果然还是这样”的无奈。
“我看我是否能尽我所能。”哲伯莱勒体贴地化解了话语突兀截断的尴尬。“你的善良,你对大家的付出,我们都记在心底,纵使是无足轻重的沙子,也不会忽视别人对自己的珍重……”
被夸得脚趾抓地,玩家觉得感情线的走向与自己所期望的【鬼畜向】愈来愈远了。
但玩家【登鼻上脸】的天赋被动却被精准触发。
玩家嘿嘿一笑:“哦?我好像确实有想要的,你也能给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哲伯莱勒:“……”
玩家表情凝滞:“你知道。”
哲伯莱勒:“……”
玩家心中萌生了多余的情感:“那你还……”
玩家:不是,这到底是谁攻略谁的游戏啊?
被玩家过于直白的转折搞得猝不及防,哲伯莱勒压根没来得及整理好又被带动着紊乱的情感,更别提来得及想好能应和上玩家打趣一样的问话。
自和萨梅尔一起叛逃了自己最初的部族,时常因为不喜萨梅尔的行事风格的哲伯莱勒一直都是迷茫且混沌的,他找不到目标,唯有像一件兵器那样,只要握刀的人需要,他便去执行,沙漠中渺小沙砾从未见过头顶之外的另一片天空。
但自从遇见了玩家后,哲伯莱勒人生有了新的色彩。
玩家无意识流露出的,属于沙漠外的人才能拥有的特质吸引着灵魂如沙漠般干涸的哲伯莱勒,虽然很多时候玩家的话天马行空到难以理解,但哲伯莱勒很喜欢听玩家说的那些不着边际似的话。
他喜欢看玩家自己被自己的话逗笑了的样子,即使他不能理解好笑的地方在哪里,但他确实喜欢上那个总是能让玩家莫名被逗乐的沙漠外面的世界。
好像直到这一刻,哲伯莱勒才终于能从他的躯壳中活了起来,他有了欲望,有了贪念,有了想要【选择】的想法。
他想要看看玩家眼里的那个世界,在这个无论是知识还是资源都极度匮乏之地,他产生了同样奢侈的【求知欲】,他想要更平等的站在玩家身边,想要了解对方了解的,想要看到对方所看的,他想要玩家对他产生了兴趣的地方是他的思想与灵魂。
但这太难以一两句话剖白他的内心所想,哲伯莱勒没办法去捋清玩家每次看向自己时自己想要说的话,就像他没法遏制住心中那犹如沙漠中终逢雨露而决绝疯长的藤蔓般的感情。
他早就知道对方对自己感兴趣,知道对方有时对自己流露出的并不会招人反感反而还有些“调皮”的色欲。
哲伯莱勒自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就发现自己并不反感。
而玩家有些慌了。
玩家:我现在都不敢看他对我的好感度。
玩家:你们这个游戏是怎么回事?我都点破防了,新手白给也就算了,怎么我选了其他的线,也有白给?
玩家:你们怎么能这样?攻略游戏,竟然没有攻略,忙活了半天告诉我开局就白给了,你这样会显得玩家就是个!大!傻!叉!
如果举个例子才描述玩家现在破防的心态——就好比,黄毛准备ntr人妻,ntr的时候脑中充满了玷污人妻的背德快感、想到人妻的反抗时被自己压制时苦苦哀求的眼神、以及被苦主撞见时人妻和苦主的崩溃……结果准备要上手的时候,发现人妻不是别人的妻而是自己的妻。
准备攻略的角色并不需要自己攻略,太过自由的游戏就这样不好,谁能想到一个攻略游戏里会有对主控一见钟情且第一面就能被推倒的白给角色?
但可悲的是,玩家依旧吃哲伯莱勒这个人的脸、身材、人设,以及未来单身奶孩子二十年的母性?。
玩家不情不愿地○起了。
之后的一路格外平淡,玩家不再聒噪,哲伯莱勒本就话少,名叫礼萨的倒霉蛋小年轻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敢说、恨不得自己变成空气。
礼萨:啊……这可是将要把我们一二把手通通收入囊中的男人……
礼萨:我要不要提前跑回去……总感觉我好像妨碍到了图特摩斯新生命的诞生……
三人回到了图特摩斯为探索赤王遗迹而搭建的临时营地。
可能是玩家安静的样子太过显眼,这引起了萨梅尔的注意。
侧躺着小憩的萨梅尔起身,先是饶了玩家半圈上下打量着什么,然后踱步来到哲伯莱勒的身边。
萨梅尔低头将鼻尖凑到哲伯莱勒颈边,还没等萨梅尔做些什么,就被哲伯莱勒伸手不客气地推开。
“你干什么?”哲伯莱勒知道准没有好事。
“哦,没什么,就是想判断下那家伙有没有早泄的毛……唔呃——!”
哲伯莱勒毫不客气一手肘怼到萨梅尔的腹部,压根没对哲伯莱勒设防的萨梅尔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后,短促地笑出声来。
“什么嘛,出去了趟什么都没做啊。”萨梅尔那模样分不出他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但背着玩家,萨梅尔不在乎他的图特摩斯部落其他人听到,反正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一二把手给那个教令院的学者alpha有些什么。
“不过小心点,沙漠里可搞不到避孕套。”
“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掀开帐篷的一角,发现想要找的人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在这个时间鼓捣那些炼金的瓶瓶罐罐,侧躺在毯子上似乎准备休息的玩家令哲伯莱勒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些许愧疚。
“没有没有,正无聊着呢。”实际上是躺在毯子上靠着游戏系统连上三次元的网正网上冲浪看小黄文的玩家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着哲伯莱勒坐过来。
“今天是想要问什么?”
虽然过剧情的时候就对哲伯莱勒这个角色可能很聪明这一认知有所准备,但真的见证到这位从贫瘠之地生长起来的人几乎是从零开始吸收知识的速率和悟性,还是让玩家感到出乎意料。
玩家并非是那些拥有着可以称之为天赋的特长,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系统给的炼金占卜这类的能力完全就是12+水平的幼儿般操作难度,关于赤王相关的历史研究和古文翻译也全靠系统的作弊器。
哲伯莱勒可以算得上是玩家所接触过的第一个拥有这般肉眼可见的可怕天赋的人。
须弥的终端让书在须弥难以流通,玩家也是在图特摩斯结束了赤王遗迹探索的一小个阶段,跟随萨梅尔与异国的走商们用炼金药水换来了几本璃月那边的书籍,溢价非常严重。
当然,顶着萨梅尔压迫感极强的注视,玩家也用还有富余的炼金药水换了些武器与实用物资,萨梅尔才放过了玩家,露出了在玩家看来非常小恶魔的笑。
玩家:完全就是小学生嘛——你送他就必须也送我!
求偶嘛,自然界的雄鸟都会事先建好房,何况人呢,追人就是得前期投资的,更何况还准备连窝端……那更不可能这个给多了,那个就给少了,尤其是萨梅尔的性格与哲伯莱勒截然不同,面对感兴趣的人,沙漠的毒蝎翘起尾钩的时候真的让人很难分辨他究竟是想要被怜爱还是准备蜇人。
玩家好像差不多摸出了一些规矩,萨梅尔这个对于提瓦特来说非常规的oga喜欢身为alpha的自己怵他的样子,所以当玩家被萨维尔的眼神“威胁”后能“乖乖”遵从他的旨意,情绪阴晴不定好似一直停留在青春期的萨梅尔的心情就会明显的非常美丽。
扯远了,回到哲伯莱勒身上,总之他带回来的几本璃月书籍,玩家大概扫了几眼内容,就送给了之前向自己说过想了解些自己学过的一些沙漠外的知识的哲伯莱勒。
好在哲伯莱勒字还是认得的,最初,哲伯莱勒会过来询问关于里面一些不太常用的生僻字、晦涩的词组,而现在,哲伯莱勒已经开始问从书中发散出来的问题了。
“这本璃月历史杂谈中说到,最初庇佑着璃月的魔神,不仅仅只有岩王帝君,还有他的友人们……”
哲伯莱勒小声地倾诉自己的疑问,因为不太清楚哪些是提瓦特本地人不该知道的事,所以玩家在系统的辅助下客观地对其进行解答。
“说不定真像您说的那样,赤王曾经与花神、大慈树王关系不错,就像璃月的岩王帝君及他的友人们,只不过最后只能留下一位成为神明,而时间的作用下,人们遗忘亦或者因为私欲篡改了历史……”
所以赤王的遗迹真的能给予他沙漠的子民们力量吗?
如果他性情暴虐,怎么会好心留下遗泽?如果他宽厚仁慈,又怎么会把对常人来说过分危险的力量留给不确定品性的后世的人?
萨梅尔他……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哲伯莱勒警戒的本能让其突然清醒,就在起身回头看着帐篷外的那一刻,萨梅尔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做什么呢?怎么不带上我……”
钻进帐篷里的萨梅尔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画面,他那从小陪伴自己并救过自己命的他唯一认可的朋友,并没有和某个光有个好看皮囊却聒噪碍眼嘴巴贱的烂好人alpha,在深夜共同钻进同一个帐篷,做一些正常人会做的事。
正常人会做的事——绝对不包括在脸都快看不清的黑灯瞎火下凑在一起看书!
他也不知道是气某个alpha只会嘴上说结果手比谁都老实,还是气他那个木头似的朋友这种情况下还能投入进那几本破书里,他现在的心情就像眼睁睁看着随时都能发情两只身体功能正常的小狗走到一起、正准备给一点方便办事但又办不完事的时间突然进去欣赏两只还连着身体的炸毛小狗对自己汪汪叫,结果等他进去却发现这两只狗不干“正事”正在比赛后空翻一样离谱。
萨梅尔气急败坏:“你个死alpha!你是阳痿吗!他晚上进帐篷找你,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哲伯莱勒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但还没组织好语言,玩家习惯性接话接得更快。
玩家:“因为,知识的芬芳不容亵渎?”
萨梅尔一屁股坐到两人面前,伸手过去按哲伯莱勒的脑袋,哲伯莱勒抗拒着萨梅尔的动作,但不好在玩家面前厮打起来,有些被动。
玩家这才看明白萨梅尔的动作,萨梅尔压着哲伯莱勒的脖子往玩家脸上凑。
萨梅尔咬牙:“知识的芬芳?你鼻子这么好使,你闻闻他啊?一股发情的骚味……”
哲伯莱勒伸手扼住萨梅尔的脖子,在面积不大的毯子上用巧劲把人掀倒压制:“你嘴巴干净点!你都在说什么啊?……日期还早着呢!”
并没有太认真反抗被锁了关节压在毯子上的萨梅尔抽空向眼睛就像牙膏一样挤在二人该看与不该看的部位的玩家抬了抬下巴,似是挑衅又像是调情。
就像每个要好的男孩,小时候都会有与朋友扭打在一起疯闹的经历,所以哲伯莱勒也只是较劲想把莫名缠过来的狗皮膏药按下去,也因此在他感受到萨梅尔一点都不认真的态度,按下去后的哲伯莱勒松懈了心神。
——随即,躺在毯子上的萨梅尔冲着玩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然后突然发难,从地上弹起身子,手脚并用锁住没有防备的哲伯莱勒,倒回毯子,将挣扎着的哲伯莱勒按在怀里,双腿从哲伯莱勒腿缝中钻进去,再用腿弯锁住哲伯莱勒的双腿,让其一时间起不来。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萨梅尔搂着哲伯莱勒背后的手开始去扯对方身上的衣服,哪怕带着面罩也能看出脸上使坏的坏笑,哲伯莱勒上半身的衣服很少,萨梅尔主攻下路,一边去薅哲伯莱勒的腰带,一边催骂着玩家。
“看什么看?就是给你脱的!过来搭把手!”
听到萨梅尔的话,最先僵住不动的反而是哲伯莱勒。
玩家犹疑地试探性伸手指了指自己:“我上哲伯莱勒吗?诶……真的假的?”
看到alpha像是没见识似的被吓到,萨梅尔笑出了声,毕竟非要让他像城里那群娇生惯养的oga那样温柔小意羞涩腼腆,那还不如杀了他。
在沙漠中,alpha这样的性别可能确实能占着便宜,但实力至上,只要你能活下去并足够强大,你是男是女,是a是o,有什么区别?够狠的话发情期硬挨过去、偶尔钱有富余花大价钱打个抑制剂,这种条件下的oga还能从alpha身上感受到性吸引力都万幸了,还提什么要求?
有洞乐意被你插就感恩戴德吧,挑什么挑——萨梅尔这般想到。
萨梅尔讨厌被alpha骑到头上,所以他选择骑到alpha头上。
萨梅尔挑衅道:“怎么只能干一个?行不行啊你?”
哲伯莱勒不像萨梅尔,他在喜欢的人面前要脸:“你、你……你就不能尊敬点,他和那些人有不一样……”
但哲伯莱勒并没有对与萨梅尔两人一起与玩家发生关系这种事产生抗拒,和其他地区的oga不同,沙漠居民更排外,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就会孕育出与其他地区不一样的风俗观念——
交配、没错,沙漠风格的性爱对比其他地区确实更像交配、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
如果是那些有固定居住地、部族里有男女老少的部落,有阻挡风沙野兽的房子,那还能拥有一些隐私,但图特摩斯不是,一群或为了觊觎赤王遗迹中的力量、为了生存、为了财富聚集起来的青壮,大半时间驻扎的地点都不固定,所以当有了生理需求时,别想着能有什么隐私,意思意思遮一下都是顾念了其他人的眼睛。
也不是说偷偷出去在营地不远处寻个隐蔽地方不行,但做好可能去死的准备吧,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沙漠人不会讲究太多。
可能是因为交配的环境并不安全、也可能是多少还是会对可能被外人听到些什么的羞耻感,如果能在和alpha结合的时候,有其他人、尤其是和自己关系很好的oga一起,在性行为中较为弱势的oga会更有安全感。
但问题是对方并不是沙漠的alpha啊!
哲伯莱勒考虑到玩家可能难以接受沙漠的“野蛮”,再加上萨梅尔好像很想要的样子,决定退后一步。
哲伯莱勒:“如果……如果您有兴致,我出去帮你们守着,您介意的话我去可能会凑热闹的人赶一赶,还有不要射进他的生殖腔,沙漠里避孕套都搞不到,避孕药更难有途径买到……”
萨梅尔颇为不满,但从语气中分辨不出他究竟不满什么:“你凭什么想出去?留下一起。”
“他可能会介意……”
“他巴不得的,那个色鬼转世,我看到他第一眼我就知道在他脑子里想的就是把我们俩一起办了!而且这好像是你让着我一样,谁稀罕,让他先上你!”
萨梅尔可能生气的点不止这一个:“不许射进生殖器?说的好像你很在意这件事似的,我看你巴不得他把你操怀孕。”
哲伯莱勒觉得这种场合真不适合吵架,他以前就知道萨梅尔性格很烂,但一旦遇到某学者alpha性格就会更烂,阴阳怪气的频率也比以前高了不少。
在遇到玩家之前,哲伯莱勒很少思考以后,但现在,哲伯莱勒不仅时常去思考自己的以后,还连带着萨梅尔——对方对于赤王力量的追逐过于执着,这并不是好事,无论是多年追逐最终失望落空、还是多年贪念终得成全后可能的扭曲……
怀孕,这个词从萨梅尔嘴里说出时,自己的感觉并不太抗拒,虽然沙漠凶险,他从事的事业会让怀孕以及怀孕后的一系列事宜都凶险万分,但如果是和那个alpha……心底升起了柔软情绪的哲伯莱勒觉得,他自己都能因为玩家的到来产生改变、从浑浑噩噩中解脱,重新思考未来,那么萨梅尔说不定也能因此改改性子。
有了孩子之后,萨梅尔应该不会再这么偏激了吧?
哲伯莱勒看了看自己好朋友那身沙漠中少见的浅色肤色,又回头看了正流口水……回头看了玩家哪怕形容不得体也依旧精致美艳的皮囊,心底感慨了下二人还挺般配,于是更正了自己的言论。
哲伯莱勒:“那射进去也可以,大不了生下来,萨梅尔,我也会帮你们抚养你们的孩子的。”
“闭嘴!谁说要给他生孩子了!而且那是我的身体!我自己说了算!别说的好像那个alpha可以为所欲为了!”
回想一下,这边的剧情好像自从萨梅尔进来后进度条就被狂拉到限制级,甚至已经涉及到了【禁忌话题】,而玩家在干什么?
玩家:嘿嘿……公共场合py……暴露py……野战……双飞……嘿嘿……而且这条支线好像可以玩突然兴起当着众人的面一边猥亵一边把人拉到遮住了点但没完全遮住的角落,当着下属的面把人操到一边浪叫一边哭……
玩家:这也算是当着别人的面强奸了吧……嘿嘿……哪个大变态没有产生过自己成为强奸犯的幻想呢?尤其是当众强奸?我还可以玩两个人在面前跪好比赛看谁先被我的手指插到潮吹喷水的游戏……
「美死你算了,但人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又只在脑子里爽了?」
玩家:你不懂,脑里高潮一次,再现实里操高潮一次,高潮两次,我赢两次,双赢。
玩家解开上衣与外套,扬手一挥——
一刻也没有来得及为逝去的节操以及扔到一旁的衣物悼念,接下来登场的是——第四天灾大变态玩家【白鹤颜】!
“不要抢,不要抢。”玩家解开裤带:“谁都有份!量大管够!人人有份!”
玩家发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设定——哲伯莱勒的确会很符合常规的因为第一次和alpha有亲密接触而紧张,但又很不符合常规的,如果身边有亲近熟悉的人,哲伯莱勒不会因此而更羞耻,反而因为趴在萨梅尔怀里而放松了不少。
玩家:什?!宫中禁止对食!
玩家: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玩家自豪:我可是大变态啊!
玩家并没有直接扒下被搂着摆好方便的姿势的哲伯莱勒的裤子提枪上阵,而是贱嗖嗖把脸凑过去,挤到两人中间。
玩家:“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哲伯莱勒震惊:“不是!别误会,我们不是那种……”
萨梅尔咂声道:“紧张什么?哪怕我们是那种恶心关系他也只会更兴奋。”
玩家喜提知己,惊喜道:“你可真了解我啊!萨梅尔!”
萨梅尔毫不客气打破了玩家的幻想:“我只是知道凡事把你往最龌龊恶心的地方去联想就对了,唔……”
玩家先是拉下萨梅尔一直带着遮脸的面罩,露出一张下颚线比玩家的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俊脸,玩家虎口卡住萨梅尔的下巴,手指把一直喜欢和自己犟嘴的萨梅尔两边的脸颊捏住嘴巴被迫嘟起,随后被玩家含住嘴唇吸了一口。
啧啧的吸吮声结束的很快,玩家动作非常突然,萨梅尔还没反应过来——别看他表面上好像很轻浮随意的样子,但玩家已经从他那种种小学生般的行为看透了萨梅尔可能连理论的王者都称不上——然后玩家又很快把面罩拉了上去,这当然不比萨梅尔自己整理得服帖,鼻梁两侧的面罩由上至下将脸颊肉向上推起,黑纱边缘的肉有些肉乎乎的,很是不符合沙漠硬朗酷帅风的“可爱”。
“你——”
又没等萨梅尔说完,这边哲伯莱勒反应更快打出了完美配合,将从自己身上放下手臂不知道准备要干些什么但准没好事的萨梅尔的手按下去,哲伯莱勒没有丝毫心虚地接受好友眼纱下好似受到了背叛般的怒视,让其又被玩家隔着面纱在嘴部的位置用嘴巴狂蹭。
模样完全就是疯狂吸猫的铲屎官。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让我亲亲让我亲亲……唔,面罩上好像有你的体香,香香的……”
虽然贴身衣物确实有可能沾染上oga不经意泄露出的信息素的气味,但玩家这种做法哪怕在沙漠人看来都有些过于变态,萨梅尔没了兴致再去呛人,挣扎着双手,最后被不放心的哲伯莱勒一直握着手腕,颓败一般推开玩家,用手揪着被乱蹭一通的面罩挡在口鼻间。
然后玩家抚着没预判到玩家的想法而显得有些呆愣的哲伯莱勒的后颈,凑过去去亲哲伯莱勒。
“唔……咕啾……”
不怕被咬舌头,所以肆意入侵着哲伯莱勒的口腔的玩家格外肆无忌惮,比起舔弄可能得到的快感,玩家更偏好听到吸吮舌头与对方口水时臊人的响亮水声,所以吸得格外卖力,而确实被臊到了的哲伯莱勒,虽然乖乖任玩家施为,但耳红得格外明显,身体也因为这份羞意带来的紧张不安而躯体隐隐向萨梅尔同样肌肉健壮的怀里窝。
玩家:不是吧!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可爱!
玩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先上哪个了,反应都太可爱了,尤其是两个凑到一起的连锁反应简直让人无从下嘴。
“你先上他。”以为是谦让,哲伯莱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仍手拉扯着被蹭得不太服帖的面罩纠结着想要完美遮回去的萨梅尔咕哝着的解释羞耻得说不出话。“他日期比我早,你操他应该更快有反应……而且他向来那个时候比我水多。”
“到时候借他的水帮我润滑,我自己可不弄,你想要操我那你得自己给我做准备工作,我要是觉得体验不好,以后他我也不允许你操。”
玩家:啊!这种“你对我不好那我就不让我最好的朋友和你玩”小学生既视感!考哇一!
玩家兴冲冲释放出自己蓄势待发的鸡巴,啪地一下打在下面的萨梅尔脸上,差点又把人惹毛,但仗着哲伯莱勒会帮忙按着,玩家继续蹬鼻子上脸,挺着胯去故意磨着萨梅尔嘴部的纱制面罩。
玩家:终于懂死宅为什么会想蹭美女穿着黑丝腿了!我也想蹭帅哥的黑丝!
“哲伯莱勒。”玩家唤了一声以为自己更喜欢和萨梅尔“玩”而体贴礼让的哲伯莱勒,“你一起舔舔。”
哲伯莱勒对玩家的指令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正一脸不情不愿被玩家鸡巴隔着面罩蹭脸的萨梅尔,盯着萨梅尔的怒瞪,哲伯莱勒垂下头,试探性伸出舌尖扫着柱身。
可能是怕被打理成浅浅一层的胡茬刮到,哲伯莱勒小心舔舐的样子就好像一头猛兽卷着舌头喝水,反差感十分可爱,于是玩家诚实地以更硬更大以做回馈。
“老婆你真可爱啊。”
玩家亲热地称赞道,被突然这般称呼惊得浑身一僵的哲伯莱勒,看到了萨梅尔几乎同时流露出因玩家对自己黏腻的称呼而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
下一刻,玩家又毫不客气去揪起萨梅尔的面罩,顶着挣扎将鸡巴插进面罩与口鼻处,放肆地顶了几个来回,让萨梅尔连骂人都骂不利索,兴奋的腺液涂了萨梅尔鼻尖嘴周到处都是,也沾上了贴脸佩戴的面罩,萨梅尔只能忍无可忍将脏了的面罩拽下去。
随后,插了个爽的玩家又抽出,伸手抠了抠哲伯莱勒的嘴,打开后将鸡巴凑到哲伯莱勒的嘴边,明白了玩家的行为的哲伯莱勒没有丝毫抗拒地张嘴含住了鸡巴的头部,随后有些迷茫得不知道要怎么做,迟疑地在口腔中用舔舐糖果的方式用舌尖一下下舔着龟头。
“恶心死了……”
萨梅尔反复用手背擦着口鼻处,可总感觉身上沾上了alpha身上刺鼻的味道,与其他地区的oga不同,萨梅尔并没在意过身为oga身上泄露出自己的味道是淫荡且不得体的,有着沙漠难得一见却确实颇受沙漠人欢迎的奢华浓郁的玫瑰香的萨梅尔,其实很喜欢让自己的衣物上浅浅沾染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以充当香水,甚至有时候还喜欢把味道蹭到哲伯莱勒身上,让自己亲近的人身上沾染自己的味道会让人充满安全感与满足感。
其实这也是oga无法标记alpha而演化出来的一种满足替代,但别的地方规矩多,会将到处乱蹭自己味道的oga贴上淫荡不知耻的标签。
这也是为什么哲伯莱勒刚刚在玩家说“不是拆散你们而是加入你们”时有些急于解释,因为可能在沙漠外的人看来,身上沾上彼此味道的哲伯莱勒和萨梅尔可能是一对双o恋。
于是萨梅尔有点生气的原因找到了,玩家将他身上的味道“染脏”,如果是玩家檀香味的信息素还好,但玩家鸡巴里流出的腺液味道可就不那么体面了。
萨梅尔好像仍能闻到萦绕在鼻尖的腥膻,而他面前正对着的又是趴在他怀里正给alpha含着舔鸡巴的哲伯莱勒,于是萨梅尔报复性地主动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嘶……好香,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浓的oga信息素。”受到激素的生理影响,玩家逐渐对往常脑中经常滋生出的这种性幻想没了那么大兴趣,原始的交配欲望浮现,但玩家还能控制。
玩家:不要小瞧大变态的意淫能力!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啊!」
玩家没忍住晃着胯去操哲伯莱勒乖顺的嘴,但哲伯莱勒没有拢着唇吮吸,而是对该怎么配合一知半解地张开嘴,让玩家用头部怼着咕叽咕叽带着水声的口腔中趴下的舌头,口水顺着嘴角滑到萨梅尔脸上。
“天呐,真可爱,不过哲伯莱勒你要合上嘴,对,舌头不太会动没关系,我插你的时候要吸,嘶——对,就像小孩吸奶一样,真棒,一下一下的吸,抬起一点下巴,让我看看你一动一动的喉结……棒,真棒……”
玩家一边鼓励似的去揉捏哲伯莱勒后颈腺体附近的皮肤,一边不忘感慨帐篷内逐渐盖过他自己放松下自然溢散出来的檀香的玫瑰花味的信息素可真是肖似其主人,霸道又不讲理。
“明天图特摩斯的所有人都要知道我被他们的老大标记了唉,哲伯莱勒你呢?让我蹭蹭你的味道,哇唔,第二天所有人都能在我身上闻到图特摩斯一二把手的信息素,知道我有了一个超淫乱的夜晚,实在太刺激了!”
不止是哲伯莱勒,萨梅尔也愣住了,因为这不只是沙漠和其他地区风俗不同的问题,而是对于有着abo设定的整个提瓦特,玩家的话都有些不同寻常。
到底是被另一个次元塑造了三观的玩家,玩家身上经常会体现出有悖于提瓦特这个世界“常识”的东西,就比如说,作为能标记多个oga而反过来不会被oga标记的alpha,被oga的气味【标记】会是一件让alpha不悦的事,就如同拥有钱权的人总会有些隐性特权,哪怕没有明文规定alpha不可以只标记一个oga,但这片大陆上站在少数性顶端的alpha通常情况下可以享用多个oga就是他们的特权,而反被oga的气味【标记】,是一种很难会出现在alpha身上的对待自己心仪的oga会有的谦卑与尊重,因为这种行为在世俗中等同于alpha对自己的oga进行了特权让渡。
说是宠爱也不为过,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对所有人声明——闻到我身上oga的气味了吗?ta属于我,而我也可以属于ta,我们感情非常好,只要当你闻到我身上ta的气味,就代表着我不会再向ta以外的人发展出性关系了。
如果说哲伯莱勒有考虑过以后如何一直与玩家维持稳定关系,那么萨梅尔则仅仅只是将自己与玩家的交集看做露水情缘。
拜托?他又不傻,人家可是教令院的明日之星,有着无数能轻易搞到钱权的特殊能力,还拥有一个据说很有钱的异国商人oga,谁会看得上他们这群没钱没势还没文化的沙漠佣兵?
他们连共同话题都没有!交流全靠打炮!
离开了沙漠,萨梅尔都不知道该干什么、怎么活下去,在沙漠他还能用武力强迫玩家和自己发生点什么,出了沙漠让他低头去讨好玩家?做梦。
彼此都不可能各退一步,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对方玩玩,等他获取到赤王遗迹的力量,或者等对方失去陪他们在沙漠过家家的兴趣,两条线相交后便再度会彼此分离,人生再无交集。
但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他频频挑衅对方身为alpha的自尊,结果对方并不介意自己身上被染上他的味道……还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被冒犯似的开心地将他的行为称之为【标记】,明明不是沙漠人,却丝毫不在意被别人窥探隐私,不在乎被别人知晓自己身为教令院那边的学者竟然和沙漠的佣兵混在一起,还是对于外界来说过分淫乱的多人性爱……
萨梅尔能看出哲伯莱勒沉默又克制下的慌乱,哲伯莱勒慌得本来撑着地面直接不安地握住他的胳膊,但萨梅尔自己也没比哲伯莱勒好到哪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和情绪都要炸了。
不行,不能当真……
萨梅尔咬牙,心底阴暗的情绪翻涌。
他想起了过去那段险些让他几度拥抱死亡的被背叛的经历。
芭别尔、还有探索队的叛徒……
对方哪怕真想要玩弄他的感情,明明那个女人所做的事阴险于这百倍,但萨梅尔却感觉自己会更愤怒。
但很快萨梅尔翻涌的负面情绪就戛然而止——
没有什么狗血的无心之言为后续某个角色的黑化埋下隐患,接受到了游戏系统关于角色攻击性情绪的红色预警,玩家短暂从情欲中恢复心神,好在玩家关于【黄金梦乡】的世界任务相关剧情鲜少点击跳过,对哲伯莱勒以及相关的萨梅尔相关的剧情比一切一年都难得见到一回的某些五星角色的印象还深。
“抱歉啊,考虑到我可能不太会了解你们沙漠这边习惯的观念,我可能把有的人惹生气了。”
哲伯莱勒眼纱下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拱了拱舌头,随即目标明确地看向好像被玩家发现情绪不对的萨梅尔,虽然表情不多,但熟悉对方的萨梅尔很明显地解读出了对方的意思——“你怎么又闹别扭了”。
萨梅尔很快收回情绪,先隔着眼纱瞪了眼玩家,随后装作无事发生只是对方小题大做想多了的样子,抬起下巴探出舌尖,敷衍地舔了几下没被哲伯莱勒全部含进口中的根部,很明显的在对玩家示弱。
玩家伸手理了理萨梅尔的头巾和露出的发辫,安抚道:“是觉得我口头花花,性格轻浮,说出的话不能信吗?或许你们可能有过一些糟糕的被背叛的经历……呃,别瞪哲伯莱勒,他没和我说过,但你这样子,我猜对了吧?很难理解吗?里不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吗?表面上威风凛凛、强势又骄傲的强者,其实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糟糕经历,但这一切的苦难雕琢出了现在这么美丽的他。”
“但我喜欢你,还有哲伯莱勒,所以我不会感激你们遭受过的那些不好的经历,即使这些使你们变得神秘又迷人,我其实反而会觉得,你们最好不要经历那些,哪怕会导致我们没机会相见……很难理解吗?确实吧,因为我自己也没法很好解释清楚,但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既然过去的背叛刻骨铭心,那么我保证我说过的话都经过仔细斟酌。”
“我想想,问题应该在【标记】对吗?我说我被你们【标记】……是在担心我的心里并没有像我的行为那样喜爱你们,怕付出感情后再遭到背叛?”
玩家徐徐诉说着自己的分析,随着逐渐明晰起来的思路,玩家的声音越来越低柔,就像人类对猫猫狗狗大都会产生柔软的感情,身为玩家,哪怕是在另一个次元里强大如神明的角色,玩家内心也知晓对方再如何强大、如何克服种种阻难,这一切也不过是设计组为其策划的人生。
所以玩家有时候会心软得不可思议,会有圣母都可能难以望其项背的博爱,会对自己喜爱的角色有着殉道者般的牺牲。
玩家现在就对着哲伯莱勒和萨梅尔心软得不可思议,就像你提前就看到了你收养的流浪猫狼狈的过去、以及这短短十几年寿命中未来会有的疾病、挫折、与死亡,当你站在时间的分叉路,抱着刚捡到的小猫,回望糟糕的过去,再看向它时间尽头的死亡,此时的你一定就能理解到玩家如今的柔软。
萨梅尔可能感受不到玩家对于他们被策划好的并不顺遂的一生的叹息,但他能真切感受得到玩家浓郁得好似能直接被触碰到的温柔又不饱含丝毫掠夺的怜爱,他莫名没有感受到丝毫触怒他自尊的冒犯。
“如果你们对于背叛的定义,是指我会有一天会没法再爱你们、会离开你们,那么唯一的可能大抵就是死亡了。”
玩家被自己无意间说出口的地狱笑话逗得笑了笑,但在场的可能除了只会呛他的系统,无人会理解,可是他又不想自己真的到了那一天后,让他曾满是爱意的话化为梦魇,在那个鲜少有着墨的二十多年,玩家还是希望他们能尽量轻松些,他们才是从小到大一路相互陪伴的好朋友不是吗?哪怕有一些观念上的嫌隙,哪怕他可能要按剧情死在萨梅尔手里,玩家觉得香艳的剧情也只是寡夫带娃奶孩子,而不是两个人因为自己互相扯头花……好吧,程度大概得是——反目成仇?还是不要吧……
玩家继续补充道:“当然,即使我死了,我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开你们、不爱你们,提瓦特的世界有独特的轮回,我有特殊能力,知道一些很少有人会发现的事,相信我,死亡后的人会以另一种形式被留存,最后的大家还会在下一个轮回更替中再度重逢。”
“……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萨梅尔咕哝着,脑袋偏过去不去看玩家,但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大抵是——很不自在?
“所以说你这个alpha那方面绝对有问题,有闲心说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你到底能不能让oga爽?哲伯莱勒都要等得发大水了。”
哲伯莱勒默默吐出玩家的性器,然后抬起拳头,毫不客气揍向萨梅尔的胸膛。
可能是刚刚被玩家的话灌得仍有些迷迷糊糊,这回萨梅尔没有反击,闷声承受了后,将自己往哲伯莱勒身下缩了缩,信息素也不再张扬地过度溢散,在哲伯莱勒眼下不太明显、但在玩家眼中格外明显地调整着下半身的位置,就像一只以为自己在不着痕迹想要讨好主人的别扭小猫,蹑手蹑脚凑近主人腿边翘起尾巴拿屁屁蹭人。
玩家选择对萨梅尔轻拿轻放。
玩家选择对哲伯莱勒没轻没重。
“哦?是哪只小猫咪发大水了?”玩家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沙漠水资源可是很珍贵的!”
玩家兴奋地提枪震声道:“快让我来帮忙堵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