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道:“汝未能带回他。”
即便记忆不复,而环望着这片祂亲手栽种的花圃时,祂也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似是周围少了一道身影。
对方应该总是黏在自己身边,或是每逢迫不得已需要离开时失落不已,亦或是独自生闷气时却在看到自己时展露笑颜。
祂的孩子太温柔了,即便是离去依旧不忍他人为其哀心伤感。
但是他忘了。
记忆或许可以抹去,心处的空洞却无法填补。
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伤痛才最是令人悲伤。
阿哈鲜少地抿唇,那双幽红的眸子含着不明所以的意味盯着药师,半晌方道:“呵,看来你和浮黎一样都想起来了。”
所以,就祂没想起来啊。
“哈。”
阿哈突然笑起来,“阿哈真没面子。”
“阿哈不甘心,凭什么你和祂都能想起来,我却不行。”
药师的目光依然悲伤,绯色唇瓣轻启,祂开口否认了阿哈的话。
“吾,并未想起。”
“吾只是感觉到了。”
那如影随形的空缺感,举止间的恍惚,无一不昭示着祂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