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发生了什么?!”
和所有人表情出来的平和不一样,褚师于期的眼睛里藏着一抹不敢相信和亲近的恐惧,就好像误入了一个不真实的美好梦境一样,妄图打破梦境的样子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是海灯节啊,于期,三天后就是海灯节了,你忘记了吗?”
褚师于期摇着头试图否定着这一切,“不对……我是来……嘶——”
一阵刺痛穿过她的脑袋,天地在快速的翻转着,站不稳的褚师于期瞬间跌倒在地板下,下一秒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头顶的梁椽。
“啊……失算了,她居然这么容易就发现这是梦境吗?那岂不是平时只要做梦就很容易醒过来?”
褚师于期听着胡珏懊恼的声音抬了抬自己的胳膊,除了手腕被锁在一起除外,岩元素似乎还以极重的质量沉淀在了她的手臂里,让她连抬起来都有些困难。
“她确实有这样的症状,不过近期应该好转了许多。”这是钟离沉稳的声音,接下来是小吉祥草王弱弱的提醒声。
“那个……她好像生气了。”
就在小吉祥草王的声音落下时,褚师于期直接使用了冰龙的权能和深渊的力量。四个人在内的空间被一个蓝紫色的匣子瞬间挖去,她的眼睛里一阵红光闪过,手腕上的岩元素创生物就碎裂了开来。
手臂还是很重无法做到自如挥剑,褚师于期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一人两神露出了对峙的神色。
“想通过梦境从我大脑里得到情报?”
褚师于期低声笑了笑,眼睛里多了一层阴郁,“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靠等你们是等不到我开口的,不过今天你们注定是要失败了……”
被凭空挖去的空间和提瓦特失去了联系,对她信任程度不高的小吉祥草王露出了一瞬间的慌乱,胡珏和钟离反倒是因为她激烈的反应确定了什么。
褚师于期抬手分割空间,挥手间就把几个人送了回去,最后注视着胡珏和钟离一字一句落在他们的耳朵里。
“不要阻止我,除非……你们做好了准备站在我的对立面。”
由于空间是直接被挖出去的,所以即使刚刚发生了一点冲突,钟离的房间也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两神一人站在房间里陷入沉默,虽然失败的情况他们也设想了,但褚师于期反应激烈的程度在他们的想象之上,这就意味着她要做的事情是比想象中更加难以令人接受的……
而此时将三人送回提瓦特的褚师于期则是一个人在星海里飘荡着。这里与其说是深渊不如说是宇宙,深渊的广阔已经无法和它相比,头顶、脚下,左右前后皆是一望无际的星辰。
如同母亲的怀抱一样,这里会下意识让人感到归属感,但精神又明确的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因而又出现了强烈的割裂情绪。
蓝紫色的光线如同蛛丝一样落在她的身上,褚师于期试图抬手去触碰,下一秒那蛛丝就越来越多,直到自己的视线开始受到阻碍,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蛛丝一样的光线包裹在了里面。
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深渊中的时候她就经常被这样的丝线束缚包裹住,不得不一觉睡上几个月,而现在又是它在挽留。
抬手拉断了丝线,褚师于期开始朝着一个方向飘荡,看到提瓦特所在的星球时她的意识就被吸引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及睁眼,她就感觉到自己正处于一片温水之中。
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穿过水体后不是那么清晰,但对于褚师于期来说依旧熟悉到可以一秒认出。
睁开眼睛后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几乎是正方体的二十多米深的潜水泳池中,朝着泳池边上游过去,走过来的人正好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来。
“我只是赌了一下,没想到你真正的会选择在我的身边重新归来——褚师于期。”
看着眼睛里兴奋度有些不正常的多托雷,褚师于期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手臂一撑到了岸上。
多托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搭在自己手臂的一件披风披在了褚师于期肩上——没错,从那个不知名水体里出现的她现在是全裸的。
没有衣服也没有任何饰品,她的剑也不在身边。联想到自己是意识突然被吸引过来,那很有可能并不是她全裸的待在这个水体里,而是她刚刚才在这里重新出现。
注意到她看向水体的目光,多托雷开口肯定了她的猜测。
“你回归原海之后我尽力搜集到了提瓦特所有的原海之水,如果有一日你要归来自然还是会重新从原海之水中显形,只不过你选择了在提瓦特而不是宇宙之中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这里的水虽然看起来多,和宇宙之中相比也只是一瓢罢了。”
“所以……这是深渊的胎海水?”
褚师于期了然,这也说明了她为什么会感到水体是温暖而充满归属感的,但她这个问题却引起了多托雷的注意。
“这是什么古老的说法?将原海之水带到提瓦特,纠正了应该是[宇宙]而不是[深渊]说法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我原以为是你回来了,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多托雷感兴趣的目光才她身上打量了起来,“你……怕不是本征世界的褚师于期吧?”
深渊是的力量是普遍的存在于宇宙之中的,对于厄里那斯这样原本就诞生于宇宙的群星之兽来说,深渊只是提瓦特人自己命名的一个狭义概念,对它们来说更喜欢称呼那片星海为[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