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
“钟离!”x2
三个响亮的声音在绯云坡下响起,钟离扭头朝着那边看过去,看到的就是两个奔跑着、一个飞行着的人朝他冲了过来,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印着亮起的灯光,让他们的眼睛看起来像是琥珀色一样璀璨。
“钟离,我们有事情要问你!”
“客卿见多识广想来一定知道!”
派蒙和胡桃一个主打真诚一个戴高帽,这让钟离都无奈的笑了起来,先让三人坐下,然后通过他们叽叽喳喳的描述拼凑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是空一脸认真的看着钟离一字一句的问道,“两百年前胡珏等待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至冬执行官褚师于期吗?”
钟离看了看都一脸想知道的表情的三人,放下茶盏的时候却依旧只是脸色如常的笑了笑。
“这个问题你要问胡珏本人才知道了,我只能说……当初坠入深渊的确实是一个叫做褚师于期的人。”
钟离本来是想直接肯定的,反正那时候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褚师于期不想让自己的过去暴露在他人面前而已。为了防止她自己偷偷别扭,钟离还是按照她的习惯给信息加料。
当初坠入深渊的人是褚师于期,但当时的褚师于期与现在的愚人众执行官是否还能够称为一人还未尝可知。
胡桃在往生堂门前转圈圈思考着怎么把自己曾伯公夺回来,空自己消化着这些情报,褚师于期和达达利亚则是登上了回至冬的船。
刚开始船离岸的时候还能看见港口的灯光,渐渐的在甲板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海水和带着塑料质感的璀璨夜空。
褚师于期拉了拉自己的披风返回了房间,阿琳娜正站在舷窗边看着窗外的情况。自从在稻妻被绑过一次后她变得谨慎了许多,确认了周围没有人监视后拉上了窗帘。
褚师于期解下披风去洗了个澡,出来时阿琳娜已经准备好了红茶、甜点和整理好的情报。
正从上次和胡珏的谈话后她就很少随身携带着自己的剑了——虽然在他人看来依旧是没有离身过,但如果是以前,除了洗澡和睡觉,她的剑都会放在伸手能够拿到的地方。
但现在洗完澡她却没有拿回自己的剑,甚至因为这个没有烘干自己的头发。把毛巾扔给阿琳娜,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招手让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阿琳娜微微屏着呼吸一点一点帮她擦着头发,褚师于期拿起了她整理后的情报。
关于蒙德,昨天得到的情报是西风骑士团最近和须弥有过联系,她特地要求线人注意了这点,同时还让他们监视了之前袭击过她的那个蒙德人,今天的情报里果然就有了新发现。
当时那个袭击者被关押了一段时间后就被放了出来,之后他的行为一直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就在三天前他被西风骑士团带走了。
据他的邻居透露,他在前一天早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尖叫,当时有不少人听见了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第二天他就没有回过自己家里——从现在来看他应该是被留在了西风骑士团。
收集情报的人不会知道他们记录下的一个行为有什么意义,但在前因后果完整之时一切都会以惊人的面貌再现。
不需要再去关注西风骑士团送往须弥的信,因为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那个袭击者出现了魔鳞病的症状,在多托雷用他做实验的时候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褚师于期拿起茶杯轻呷一口,暗红的眼睛在热气后看起来又空洞了一些,在她放下茶杯的时候房门口正好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显而易见,阿琳娜低头看着她在等她的反应,褚师于期啧了一声。
“让他自己玩去。”
阿琳娜的心情像是一段丝滑的扫键盘,动作麻利的下床拿着毛巾跑到了门口,稍微拉开一道门缝对着门外的人语气里多少有点得意洋洋。
“于期大人让您不要来打扰她。”
达达利亚伸手握住了门就要推开,脸上还笑意盈盈的,“是吗?我不信。”
阿琳娜死死的按着门和达达利亚暗中较量,声音压低了就开始疯狂攻击达达利亚。她似乎以为自己现在的声音已经足够低了,但坐在房间内的褚师于期看情报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公子大人你别这么死缠烂打好不好?于期大人不会喜欢的,男孩子要守男德,大晚上不要来女孩子的房间。”
“可是我想见她。”
“那你可以明天再见!”
“不,明天是明天……”
说到一半达达利亚突然停了下来,阿琳娜疑惑了一瞬,下意识看向了达达利亚视线的方向,房间里的褚师于期正微笑着朝这边看过来。
抬起手时浴衣滑落到了她的手肘,起手的动作让人下意识的期待她招手叫自己过去,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就反转向外扇动了一下,厚重的房门瞬间脱手咚的一声把达达利亚关到了门外。
早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海雾很严重,只是在甲板上站了一会衣服就有些沾染了水汽。
回到船舱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睡觉,只有偶尔几个工作人员匆匆路过,这个时候的话应该是负责厨房的人员,为了准备早餐他们基本要比所有人早两个小时以上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