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多托雷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一瓶据说是用来销毁切片的药剂——确认背叛的话可以直接销毁,这不仅是女皇的意思,也是多托雷自己的意思。
水路路途漫长而遥远,在船上的时候达达利亚又开始设想自己要是会地脉传送的方法就好了。但很可惜,这种技术即使在愚人众的执行官里也没有第三个人会使用。
到达稻妻以后达达利亚直接前往了阿琳娜所标记的坐标那里,但没有想到阿琳娜说褚师于期正好就在刚刚离开了,而在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的情况下,这又意味着归期不定。
跳动的心正在寻找着触动它的那个人,在空说破他喜欢褚师于期时,他的内心突然嘈杂了一瞬,随后在两个人无语的眼神中他重新抓住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他想要见她,想到快要无法忍耐了]
阿琳娜无法联系褚师于期,达达利亚只能先开始了自己的任务,多托雷即使只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切片,那也是多托雷。
他的计划缜密向来只有阴别人的份,他的行动也不会是即兴行为,而是早有预谋。
也就是说他带走神之心的行为并不是一时兴起,按照在至冬的多托雷的分析,他要么就是要把神之心据为己有,要么就是暂时的使用——总之就是现阶段不太可能追回。
不过就算不能追回,能够知道多托雷的目的是什么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而此时待在须弥的褚师于期正待在智慧宫里,倒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目的,只是这里有些著作确实有意思能够拿来打发时间罢了。
藏在人们不会抬头看的高处,褚师于期翻看着教令院学者对于沙漠和赤王的一些研究。能够被随意取阅的终究还是一些浅显的东西,但结合自己已经知道的信息就可以对照着得出一些新的结果。
夜晚的时候褚师于期一直看到了闭馆,看着月光从穹顶洒下来,然后她的睫毛突然颤动了一下,抬头看着顺着一根绳子吊进来的一个黑影,褚师于期饶有兴致的合上了自己手中的书。
等到吊着下滑的身影到达和她差不多的高度时,褚师于期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喂,私闯智慧宫是什么罪名?”
“!”吊着的人影被吓到浑身收紧,刷的朝着褚师于期这边看过来,但她所望向的方向却没有任何身影,褚师于期瞬间传送到智慧宫外,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心情变好了起来。
她思考了两秒是要继续加班还是返回稻妻休息,最后还是愉快的决定了放弃。
传送回稻妻的时候依旧是晚上,一降落到院子里褚师于期就发现了这里多出来的另一个人,同时对方明显也察觉到了她,房间里灯光的映照下出现了一个人站起来的身影。
褚师于期故意忽略他抬脚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身后传来了房门被急忙拉开的声音,随后一个沉重一些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距离越来越近,等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他已经近乎贴到了自己背后。
褚师于期回头看向达达利亚,挑眉时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却一副刚刚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惊的样子,一只脚准备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但不知道为何又停顿了下来。
蓝色的眼睛的主人低头看着她,久久的只是注视着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褚师于期露出了不虞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心虚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好久不见,于期。”
褚师于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拉开房门走了进去。她的外衣已经被阿琳娜挂在了衣架上,玄凤看到她回来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但一打开鸟笼把它放出来它就安静了下来。
像只兔子一样在房间里、桌子上跳来跳去,在达达利亚坐下来有些好奇的朝它伸出手时,玄凤没有一点怕生的跳到了他手边。
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鸟的羽毛,达达利亚有些新奇的问道。
“它叫什么名字?”
褚师于期一边解着剑,一边回头看了达达利亚一眼,突然注意到什么轻笑了一声。
“阿贾克斯。”
“嗯?”
达达利亚下意识抬头朝着褚师于期看了过来,然后突然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拉长的声音里下意识带了一丝撒娇和蛊惑。
“别呀,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嫉妒这个小家伙的……”
褚师于期后背一颤,有些稀奇的上下打量了下达达利亚。他的脸长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但身材却是实实在在的成年男人。刚才从灯光下的影子就看出来了,现在盘踞在不大的桌子前就像一只成年的巨狼。
没有外套的遮掩,武装带把他的身材很好的勾勒了出来,卷起袖子露出的小臂上都带着薄而紧致的肌肉,而这样一个看起来充满年轻力量感的男人现在正乖乖的抬着头看着她。
褚师于期把剑放到了身后的柜子上,走到达达利亚对面坐下伸手在他面前向下压了压,他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但理解别人的肢体动作并且做出反应已经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当他低下头的那一瞬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下一秒褚师于期的手就放在了他的头上,被人接触要害还是让达达利亚感到了一阵不习惯,但随着她表情满意的摸了摸,达达利亚也感觉到了源自肢体接触带来的精神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