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满双眼逐渐变得通红，“你是说芙宁娜......”
芙卡洛斯微微点头，“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而人类的我，我将她取名为芙宁娜。”
晓满虽然有所察觉，但是当听到芙卡洛斯亲口说出的时候，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毕竟神明分裂自己的神格和人格，这实在是太过冒险的事情。
“她有着喜怒哀乐，该狂妄就狂妄，该懦弱时就懦弱......”芙卡洛斯轻声说道，“她的优点都是人类才会有的优点，她的缺点也是人类才会有的缺点。”
“但在我眼里，芙宁娜就是完美的人类。”芙卡洛斯继续说道，“因为她和真正的人类完全一样，是理想中的我自己。”
只见芙卡洛斯神情变得落寞许多。
“随后，我诅咒了她。”芙卡洛斯低声说道，“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
“诅咒了芙宁娜？”晓满一脸疑惑。
“还记得吧？预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芙卡洛斯解释道，“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邀请了芙宁娜这位演员，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
“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作为神格的我还存在，芙宁娜便永远不会死......”芙卡洛斯有些失落，“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
晓满颤声说道：“所以芙宁娜便是你用来麻痹天理，充当神明的角色......”
芙卡洛斯显得有些内疚，“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
那维莱特一脸难过的样子看向芙卡洛斯，“可是......那个芙宁娜终结还是人类吧。”
“这对她......太不公平了。”晓满低声说道。
“就算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那维莱特说道，“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晓满回想起曾经怀疑芙宁娜的场景，不由得感到强烈的愧疚，想必此刻那维莱特也是有着相同的感受。
芙卡洛斯轻轻点头，“是啊，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
晓满联想到芙宁娜在最近遭受到的待遇，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芙卡洛斯沉声说道，“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啊......”
芙卡洛斯话音刚落，只见另一边黑色场景逐渐褪去，荧缓缓走到前方。
晓满发现，自己依旧无法与荧接触，不管如何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昏暗的舞台上，一道聚光灯汇聚在一位熟悉的身影之上。
“芙宁娜！”晓满大声喊道。
不同于芙卡洛斯，此刻的芙宁娜好像根本看不到晓满，甚至连一旁的荧也无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