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发展会如此不随人愿。
那个救他的人似乎就是在瀑布后等待着什么,发现他后,不仅没有多少惊讶,还御使在空气中的小鱼救起了他,同时准备齐全,就像知道他会从这里掉下来一样。
还有那条奇怪的小鱼,不仅能在空中飞行,还拥有让人入睡的能力,当时自己已经很努力保持清醒,但还是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说是梦乡其实不准确,他并没有做梦,但一觉醒来却神清气爽;从上了那座船开始,这是难得一次如此安稳的睡眠。
而且……
他摸了摸身上并不合身的衣物,这不是那群人渣昨晚为他套的衣服,而是一套干净的衣袍,洁白的布料上充满细密的暗纹,像是那些鸣神岛世家才能穿到的布料。
原本隐隐作痛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伤口被敷上伤药,用绷带仔细的包扎,还不影响他的行动。
她把他救了回来,没有疑问他的来历,也不管他突然出现有什么目的,而是给自己换了套衣服,还把他安置在这一看就很高级的帐篷里,怎么看都颇为怪异。
并且,之前帐篷外的人交流虽然用的都是提瓦特通用语,但在一些口语方面,却说的是他听不懂的方言,但在字里行间之中,他还是听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眷者。
这里果然有位高权重的人,而且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那位“眷者大人”的帐篷。
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芳行不打算坐以待毙,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确定周围没有人声之后,悄悄向帐篷外看去。
门外是一团压小的篝火,此时的篝火旁没有一个人,围绕着火坑的,是一个个整齐的帐篷;除了对面明显和这里一样的单人帐,另外几个很明显是那种多人帐。
除了这两个单人帐是正对篝火的,其余帐篷都是侧开门,如果在逃跑的时候有人出来,会直接打一个照面,抓个现行。
不远处有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像小推车一样的东西,但上面只有一大捆线,随着小车的轮子放在行过的路径上,看起来是在测量什么。
还有另一大群人,他们手里拿着形状奇怪的铲子,圆筒装的铲头被狠狠地插进土地,几人合力,将铲子的铲头完全送入,再转几圈,又将铲子拔了出来。
圆筒状的铲头带出了满满的土壤,被他们小心取下,一半用某种透明的容器装好,标上他看不懂的记号;另一半则被他们捧在手中,细细观察。
他们分成了两波,一波重新寻找了一个地方,再次将铲子怼进了土地;另一波则又拿出一块土壤,对比分辨起来。
他们的行为让芳行根本摸不着头脑,说他们是海盗,但他们衣着统一,分工明确,就像是幕府的勘探队一般;但要说他们属于幕府,从他们衣着上的花纹和奇怪的方言上看,这些人不可能属于鸣神岛。
一个不属于幕府,有组织有纪律,并且有着明显目标的队伍,难道是某个世家私养的亲兵?
甚至像那群人渣说的,是一群精怪在为什么仪式做准备?
彻骨的寒意流淌向四肢百骸,芳行搓了搓手臂,将鸡皮疙瘩压了下去。
不管他们是谁,是做什么的,芳行只想赶紧离开,去清籁岛找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躲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现在走太危险,他们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要想偷偷溜走,只能等晚上。
芳行在帐篷中四处搜寻,找到了一堆他看不懂的图纸和文字,一大袋摩拉,两块干粮,一把小刀和好几件和他身上差不多的衣袍。
他找到这些东西后,没有去动它们,而是记住它们的位置,抹去翻动过的痕迹,再次走到门帘后,了解外面那些人的动向。
现在他们救他的原因还未知,自己逃跑的意图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再
', '')('次拨开门帘,没有看到之前那些人的身影,但在篝火旁,两个如鬼魅般无声出现的人让芳行的心率在一瞬间飙升紊乱。
他引以为傲的听力竟然失灵了?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