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的他第二次有了自己的后代,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非常奇妙,他将婴儿抱到刚生完孩子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的袁辑贞面前,语气中带人毫不掩饰的欢喜。
“贞儿,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子,长得可像你了!”
躺在床上的袁辑贞此时一改往日英气勃勃的模样,就象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孩子,目光中的温柔和爱意让韩勇都感到一丝妒意。
这时,藤井美惠子也走了过来坐在床沿旁,韩勇怀中可爱的婴儿略带艳羡的说道:“贞儿姐,恭喜你了!”
袁辑贞笑了,“美惠子妹子,这老话说得好。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你既然这么喜欢小孩那就赶紧和勇哥再要一个呗。”
“我才不要呢。”藤井美惠子俏脸微红,有些羞涩的摇头:“有了孩子我至少一年多的时间不能工作,这一年多我能做多少事啊!”
“你啊!”
袁辑贞无奈的摇摇头:“你啊,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你生完孩子以后可以交给冯姨去带嘛,再不济咱们还可以请保姆,生完孩子两三个月后你就可以上班了,这样不时很好吗?”
这时,杨红也拿着几件婴儿的衣服走了出来,接着说道:“是啊,美惠子姐,你放心,你有了孩子以后尽管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样啊!”藤井美惠子闻言也有些意动,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只是当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苏晋那得意的神情时眼神就变了,轻哼了一声后抬起了皓首矜持道:“这件事我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最重要的是还得看某人的表现!”
看着昂着头装作不屑一顾骄傲得如同一只天鹅的美惠子大夫,韩勇心中又爱又怜,飞快的探出了头在藤井美惠子的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从明天开始你和杜心雨都要准备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呸!”
韩勇的话同时唤来了两双白眼。
很快,韩大长官喜添贵子的消息便传了出去,六十七军和东江纵队的下属们纷纷向韩勇道贺,而身为主角的韩勇只是在医院待了半天,分别看过了袁辑贞和阿黛尔后,他就不得不赶回了军部,因为接下来最关键的战斗就要打响了。
“竟然输了……真么怎么可能?”
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东条英机圆圆的胖脸上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将惊讶、愤怒和不解等表情尽显脸上,让人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四川长大的,否则怎么会把变脸这个绝技学得那么出神入化。
“你确定没有说错吗?”东条英机铁青着脸喝问着面前的村田孝生,“足足五十多架驱逐机和三十多架轰炸机,只是去轰炸一个小小的县城和一支没有防空力量的战车部队,你竟然告诉我它们几乎全军覆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令官阁下,我说的都是实话。”村田孝生坦然的看着面前这位新任司令官,“田中司令官临走前就曾让我嘱咐过您,和六十七军交战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可您却没有听从他的劝告,一来就动用了全部的航空部队试图去消灭对方的前锋部队,却忘了对方同样拥有一支数量上丝毫不逊色于我们,甚至在战机的质量上比帝国的战机更优秀的空中力量,这才导致的此次的大败,所以对于这个结果我丝毫不感到意外。”
“八嘎!”
东条英机大怒,拍案而起指着村田孝生的鼻子大骂道:“村田君,你太放肆了,我才是二十三军的司令官,我要如何指挥作战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村田孝生没有和东条英机争执,他默默的对东条英机敬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开,看着村田孝生离开的背影,东条英机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紧着拳头,连指甲刺进了肉里也不自知。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他还想着能笼络这位参谋长好好为自己效力,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位参谋长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笼络,虽然表面上他对自己的命令总是不打折扣的去执行,但东条英机却总感觉这位前任司令官的得力助手总是在背后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出错,这让东条英机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为了打败韩勇,东条英机这些日子可谓是绞尽了脑汁,他要证明自己比那位前任更适合这个位子,所以他悄悄调集了八十多架飞机试图对六十七军的先头部队进行一次突然轰炸,利用强大的火力把那支前头部队和义乌县城夷为平地,只要遏止住了六十七军进攻的势头为自己争取时间,只要将时间拖上一个星期,那么来自本土的援军就可以源源的从宁波台州登录,有了来自本土的支援浙江就能保住,甚至还可以进一步发动反攻将韩勇赶出浙江,如此一来自己东条英机的大名也就真正的响彻日本军界。
如果东条英机来自后世,自然会明白一句老话,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很快,他的雄心壮志象泡沫一般随着义乌上空的那场空战灰飞烟灭。现在的他已经不敢指望发动反攻把韩勇赶出浙江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只要能保持现在的态势他就心满意足了。这时他又想起了几天前村田孝生转达的田中久一临走前的话。
“难道我真的只能灰溜溜的撤出浙江,成为帝国军史上第一个丢城失地的司令官么?”东条英机不甘的想着,脸上的神情痛苦时而狰狞……
随着冬季的到来,原本生机勃勃的大地也陷入了沉睡,枯黄的原野上一片萧瑟。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瑟瑟的细雨,在靠近山路的一条土质公路上,一条长长的钢铁长龙正朝着北方急驰而去,原本应该尘土飞扬的公路也因为得到了冬雨的滋润而变得有些泥泞,使得每辆驶过的车辆的轮胎沾上了一层厚厚的淤泥。